再次醒來,水漣兒便呆了,她那被很多人稱讚過的頭腦徹底的木了,分不清這是什麼地方,陌生的感覺,卻也很熟悉,似乎她被囚在這裏很多年了。

她好像知道他就在這裏,好像他又不會出現。

漓,你在嗎?

我不要在這裏。

“啊……”漓,你在不在?她喊著,可是卻說不出話來,嘴裏的舌頭是痛的,還有點腫的,她急躁的爬下床,腿麻木無力的支撐她,將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淚水滑過臉龐,她低頭看著凸起的小腹,哭的更加厲害。

似乎是她的聲音引來了來人,青年和一個有點醜女人匆匆走來,將她架起來,看似粗魯卻也溫柔的將她扔在床上。

“哭,哭,你還有臉哭,要不是你,主子會連夜不歇的趕回來嗎?你要是死就死的利索點,別半死不活的連累大家。主子都說了讓你走,你個毒婦還哭什麼……”

“yi呐。”她揪住青年,焦急的問,卻總是說不出,最終被青年敲暈,才安靜。

“子墨聖漓,我一定要殺了你。”女人的怒吼響在腦海裏。

“王爺。”

“漣兒。”男人剛從外麵回來,便被藏在一邊的女人碰了個正著,躲過女人刺過來的劍,掩藏在麵具下的目光滿是傷痛。

“閉嘴,我要殺了你為我的孩子報仇,你去死吧。”

男人似乎無意閃躲,或者相信女人不會刺下去,哪怕有一絲遲疑。

銀光閃閃的長劍從男人麵前劃過,直直的劈向男人,沒有一絲遲疑,劍氣劃過男人的麵具,精致的麵具就這樣被劈開,掉落,男人那俊美的麵龐透露在從未見過男人臉孔的人麵前。

女人手中的劍隨之掉落,人也被男人抱在懷裏。“漣兒。”那場景是那麼陌生熟悉。

“漣兒,我很想知道我對你不夠好嘛?”畫麵好像又重新出現在她麵前。

被撞的變形的車還冒著煙,汽油味充斥在鼻尖,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緊緊的護著她,哪怕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也沒有說怨她,隻是溫柔的撫過她那同樣被血染過的臉。

她已經說出話來,痛還有心裏那說不來的撕裂,隻是哭著死死的抓著他。

她想說她不願的,她後悔了,她不知道的,她……

但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隻能搖頭,嗚咽……

那天是他們結婚十年的紀念日,他說送她禮物的路上。

他和他們馬上要出世的孩子都離開了,而她卻被送進了精神院,她想說她沒瘋,可是她好像也瘋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發瘋,她隻是改變了曾經執著的執著,她隻是想要到他身邊,說一聲對不起,好像有很多話說,想要為他做衣,為他做飯,當一個稱職的妻子、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