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哪?怎麼聽起來這麼多人?眼睛怎麼睜不開?怎麼聽起來都是一口北方口音?不過沒死就好。哈哈,我還沒死,我李瞳沒死!
“快看快看,這孩子先笑了,一點都不哭。”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看起來沒事就行,長得還真像李牛。”另一個女人邊撫摸邊說道。
李瞳心想:怎麼回事,這是在摸我啊,難道我變成了小孩子?
不會吧!
李瞳艱難的睜開雙眼,想看看究竟怎麼回事。此時,晴空平地一聲雷,嚇得抱著李瞳的婦人差點把李瞳扔了。
這一晃不要緊,李瞳感覺嗓子有東西似的,哇的吐了出來,張嘴想說話,卻隻是“哇哇哇”的哭聲。
另外一個婦人聽見孩子哭了,順眼看了一下孩子,一看嚇得癱坐在地上。
抱著孩子的婦人正在彎腰撿孩子吐的一團東西,看見穩婆坐在地上,渾身微微顫抖,伸著食指著孩子,李二娘就看向孩子。
嚇得把孩子扔到了李牛媳婦這個產婦旁邊,兩人跪著連連磕頭,嘴裏說著贖罪保佑的話,邊說邊慢慢退出了屋內。
二叔看見二娘和穩婆倒著跪著出來了,卻沒抱著孩子,連忙上前問道:“我那侄兒呢?”
李牛也說著:“我孩子呢?”
穩婆急急的說道:“李阿牛,你家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啊,錢我也不要了,飯我也不吃了,你們自求多福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其餘你們問二娘,我走了。”
兩個大男人看向二娘,二娘拉著二叔的袖子說道:“這孩子兩個眼睛都是白的啊,冒著白光,這不是神仙下凡是什麼?河對麵的王大爺的眼病也沒這可怕。”
兩個大男人想進去看看,讓二娘給攔住了,說:“我去給阿牛媳婦清理一下,你倆在門外等著。就在這門口。叫你倆進來再進來。”
不一會,屋內的二娘叫兩人進來,此時的二娘跪坐在地上,趴在炕上,仿佛在太陽下暴曬一樣,滿頭大汗,嘴唇上也起著白皮,仿佛剛才的一句話要了她全身的力氣,而清理柳氏都是小事情。
李牛看著媳婦熟睡著,抱起此時的小李瞳,發現小李瞳並不是眼眶都是白的,還是有一個黑色的圓環的,隻不過比較淡,隻不過眼仁是白的,看起來雙眼都是白的一樣。不過這光確實詭異。
李牛也不敢說話,但又是自己第一個孩子,也不舍的丟,抱著不哭的小李瞳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
二叔畢竟有了狗娃子,鎮靜的問道:“阿牛,孩子想好名沒?”
木木的搖搖頭。
“那想一個啊。”
“我不敢啊,二叔。”李牛的腿似乎都開始抖了。
李二叔接過來李瞳後,說:“那和我一塊,去找老楊頭,他讀過書,懂得多,讓他取個好名字。”
李牛跟在二叔後麵,掂著半鬥小麥,兩人加一個孩子,向老楊頭家走去。
老楊頭此時坐在院子裏麵的大柳樹下吸著旱煙,看著李牛掂著鬥,李二叔抱著嬰兒就知道來取名的。早就聽說李牛的老婆柳氏懷孕十二月不生,乃奇事。
連忙滅了旱煙上前說:恭喜恭喜。
“幫孩子取個好名字吧,麥子我幫你放你屋裏。”李牛開門見山的說道。
“把孩子抱過來我看看。”老楊頭勾著頭看李瞳,滿嘴煙味,李瞳立馬咳嗽了幾聲。
老楊頭看完之後,心裏萬分震驚。這老李家到底出了一個什麼怪物,天生白瞳,這可不是老王的眼翳那樣有病,分明是異象。
老楊頭畢竟當過官,淡淡的說道:“李瞳,怎麼樣?”老楊頭在地上用柳枝寫了出來。然後又坐在楊柳下準備點旱煙了。
“有什麼意思嗎?”李牛心有不甘的問道,覺得這麥子有點不劃算。
“能有什麼意思,瞳就是眼睛,李瞳,李瞳,諧音禮通,以後會知書達理的。”
“哦哦,多謝楊主薄,那我倆就先走了。”李二叔笑著說道,拉著李牛就走了。
幸好我老楊聰明,糊弄過去了,不過這小子天生白瞳,白虎現世,怕是要變天了。
而李二叔和李牛也一知半解的回到了家。忙了一下午,也該吃晚飯,準備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