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李牛睡在床邊臨時支的木板上,小李瞳在柳氏旁邊,兩個大人累的不輕,已經熟睡。
李瞳瞪著大眼睛,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首先,我沒死,重生了。不過應該是古代,還有穩婆,大人都不懂什麼知識,哪有孩子一出生抱著到處跑的。其次,自己名字沒改,還叫李瞳,按他們來說,我兩個眼球是白色的,這是什麼鬼?
李瞳忽然感覺很餓,出於本能的自己找到了***開始允吸起來。
……
靈帝劉宏168登基,民不聊生,買賣官爵,橫征暴斂,社會矛盾激化,原本得過且過的李家村,也變得吃了上頓沒下頓。
公元171年7月。
李瞳今年五歲了,眼球也已經變得全黑,早已看不出小時候的樣子。但村裏麵每年都談論著李瞳,大人都很敬畏。倒是孩子們一點不怕,每天和李瞳打打鬧鬧。
“李家村的集合了,咱們清淵縣的縣令大爺來了。”李瞳在家老遠就聽的到村頭的吆喝聲。
“這當官的又來了,銅蛋子你和你狗娃子躲後山去,看到村裏麵人散了再出來。”李牛對李瞳說道。
看著李瞳屁顛顛的找狗娃子去了。李牛歎了口氣,和柳氏提著最後的一點糧食慢慢的向村頭過去。
一群瘦骨嶙峋的村名稀稀疏疏的站在村頭的柳樹下,雙眼空洞的看著這個新來的縣令。這是今年的第幾任縣令了。每次上任都要打著喜錢的幌子來找百姓大肆搜刮財產,沒錢的牽牛,牽豬,什麼都沒有的奪妻子女兒賣給官窯充當官妓,男的服一年徭役。
眼看李家村集體要走上亡路了,屯長反抗被打死後,就沒人敢再反抗了。
李牛也沒辦法,五年前自己還能拿出半鬥麥子取名,現在自己家就剩一點糧食了,李瞳正需要長身體,天天餓著自己也沒餓著孩子,這一交全家都要挨餓了。
“這是咱們的新上任的徐太爺,肚有太公才華,實乃治世之才,乃皇上欽點治理小小的清淵縣。新太爺體諒大家,知道大家登門拜訪路途遙遠,疲乏困累,特意來拜訪各位,大家意思一下就可以了。”縣丞站在縣令的馬前趾高氣昂的說道。
“為了節約大家的時間,那就從左邊開始,大家別太見外,記得稍微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最左邊的是王瞎子,也就是那個患眼疾的老王,摸索著將一小袋的糧食放在縣丞的麵前的地上後,一搖一晃的往回走。
“你個老不死的,看不起我們縣太爺是不,這點是什麼意思?啊!這點糧食還不夠一個三歲小孩吃的,你打發要飯的啊。”縣丞一腳把老王踹在地上,大聲罵道,哪有剛才的斯文樣子。
“大人,這是我剩下唯一的口糧啊,我本來種田就困難,家裏一粒糧食都沒有了。”老王老淚縱橫的說道。
“來人啊,這裏有個目無上官的刁民,抓走,服徭役三個月,你,過去去他家搜搜。”縣丞牛氣哄哄的說道。
“下一個。”
村裏人陸陸續續的把自己的口糧交了出來,太少的被抓走了,剛剛好的罵你一頓,比大多數人多那麼一點口頭上表揚你一下。
輪到李牛了,將自己的小半袋放在地上,準備往回走。
“來人啊,這刁民死性不改,這麼多人不好好孝敬老爺被抓入了徭役,你還再犯!帶走。”縣丞揮了揮手說道。
李牛的糧食也不是很少,但縣丞看見柳氏雖然羸弱,但也是中上之資。知道縣令好這口,開始刁難李牛。
“大人,我一點口糧都在這了,如今就剩破屋一間,大人也要奪有嗎?”李牛憤憤的說道。
“這叫奪嗎?這叫孝敬,這是本縣的父母官,如同親爹娘一般。你不孝敬你親爹親娘嗎?啊!來人啊,打,往死裏打!”立馬上來幾個官差拿著水火棍,毆打李牛。
“女的抓走。”縣丞看著抱頭的李牛說道。
“大人,這是母親生前給我的嫁妝,求求放過我家阿牛。”柳氏含著淚把玉鐲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