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叫你什麼,胡大叔?”唐尋問。
“隨你,隻要我能知道你叫的是我就可以了。現在,彩回來了,你呢,跟我走?”
“那是,不然我又要挨餓了,額…胡叔叫起來順耳,嗯,叫你胡叔!”
……
遠遠的,能看見淮蔭城的城牆邊了。胡叔便一個轉身,隻見幾家院落間,多出了一扇黑漆大門。胡叔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開了門,引唐尋進去了。
不過,這院裏的景色,就頗為蕭瑟了,雖說不說屋會漏雨什麼的,但是牆是完全擋不住風的。
胡叔不知從何處摸出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也不在意站著的唐尋怎麼辦,倒是說句“你要睡的話,自己去那邊收拾一下屋子。”
“你對客人倒是客氣。”
“你現在正被我當作童子。”
“胡大爺,什麼賺錢啊?”唐尋主動終止了話題,問起了錢的事。
“搶劫。”
“我想你應該不會允許的,而且月央的法律也不會允許這樣。”唐尋一本正經道。
“不會,我以前就是做這個行當,真挺賺錢。”
“項上人頭沒了,錢也無用。你以前是強盜?那你現在是什麼?人販子?把我拐來,再賣個一兩千文銅錢?”
“不是,我現在,應該是算個捕快。”
“啊?去抓自己以前的老兄弟?”
“現在當官賺錢。”這次,又是胡叔主動挑開話題了。
“嗯,那我要當。”
“不行,我不同意!”胡叔說的斬釘截鐵。
“憑什麼?”
“現在天下太平,想當武官難,想當文官,不學個十來年,就是百日做夢。不說這個,你個小娃娃能當什麼官?當個小太監還差不多!再說了,我好不容易找來個仆人,自己不享福一下,我都不痛快。”
“姓胡的,那你允許我幹什麼?”
胡叔不言,轉身朝另一間屋子走了進去,不一會兒,拿出一把斧頭。這是,他才搭話“去劈柴吧,給我賺點錢,不然我也養不了你。城北有幾片林子。”
唐尋默然接過斧子,似沉思了片刻,暴起朝胡叔劈去。
“你小子幹什麼!?”胡叔胡子一抖,吼道。
彩同被唐尋這動詞嚇到,青翅一扇,就停在到半空中了。
胡叔邊說,就拔出了手裏一直提著的刀。這是一把環首刀,絕非凡品,至少是一把人間百煉兵。
刀的樣子簡單,唯一有點看頭的,是刀鋒上刻著的金色花紋。但是,刀光森森令人發寒,這也是說此刀絕非凡品的原因。
隻見胡叔拔出了刀,立馬就是一記由下自上的斜挑。
兩兵器在空中發出劇烈的響聲,仔細看,有點點火花。
“小子,住手!”
唐尋像是聽不見般,又一次提著斧頭直奔胡叔,眼裏滿是猩紅。
胡叔一看,不再叫唐尋住手,手挽一圈,環首刀向前三輝,像是三道月光劃去。
霎時,唐尋手握的斧頭就從斧柄處斷為三節。斧頭“咣當”一聲落地,竟成了兩截。三刀,一把斧子就成了四截。
再看!胡叔一個弓腰,躲過了唐尋一記拳頭。順勢將刀往地上一扔,就接上了一記滑鏟——一段小卻迅速的位移。
胡叔的身影立即就閃到了唐尋身後,他伸出兩指,朝唐尋左側脖頸一砍!
唐尋頭一揚,猩紅的雙眼被眼皮覆上,身一傾,握拳的雙手鬆開。他,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