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慢。”夏莉走到約亨麵前。
“為了吸引那個警察我連姐姐都編出來了,要不然咱倆也不能這麼容易就混進來。”
“安啦安啦,”夏莉摸摸約亨的頭,“這次多虧有你幫忙,謝謝了。”
“我又不是特意為了你才這麼做的。”約亨把頭扭到一邊。
“約亨,薩拉姐姐的房間我已經找到了,”夏莉指著走廊最右邊的房間門,門著一個白色小牌子,上麵印著“薩拉·比爾諾”的德文名字。
“要現在就去找她嗎?”約亨問。
“當然,都到這份上了怎麼能打退堂鼓。”夏莉準備走上前開門。
這時薩拉房間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快退後!”夏莉和約亨立刻退到拐角處。
“比爾諾小姐,請您再考慮一下,那位區領袖可是很有勢力的,您拒絕的話……。”中年男子對門內說道。
“請你出去,”約亨和夏莉聽到了在舞台上那個美妙的聲音,“如果這就是你們德國人的歡迎方式的話那立刻就回意大利!”
“那打擾了。”中年男子關上門後有些喪氣的離開了,顯然他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處的兩人。
“夏莉,他走遠了。”約亨看到中年男子的背影消失了。
“一個區領袖要邀請薩拉姐姐,莫非是……”夏莉一副早已看清了一切的樣子。
“還是別想這個了,見到薩拉姐姐才是重要的。”約亨催道。
“沒錯,”夏莉點點頭,“不能再耽誤了!”
來到門前夏莉伸出手,輕輕敲門,
“誰啊?”房間內的薩拉問。
“薩拉姐姐,我是您的仰慕者,請開一下門。”夏莉用這個詞來形容她對薩拉的感情。
嘎啦,門被打開了,穿著私服的薩拉出現在兩人麵前:一身及膝的米黃色連衣裙取代了舞台上的古代華服,原本盤起來的黑發也如瀑布般垂在腰際,不變的是那一雙閃動著靈氣的藍眼睛,此刻的薩拉更像是一位大姐姐。
“請問你們是要簽名嗎?”薩拉問眼前的這兩位蘿莉和正太,出人意料的是她的德語非常流利。
“我叫夏莉·舒爾茨,”夏莉鼓足勇氣對麵前的這位明星說明來意,“薩拉姐姐,你表演的太完美了,尤其是演唱的那首《茉莉花》,我,我也想唱的像你一樣好!”
“呼呼。”薩拉捂嘴笑了起來,“真是有趣,好久沒看到對古典音樂感興趣的小孩了。”
“我叫約亨·蒂爾斯,薩拉姐姐的德語聽起來完全沒有口音,請問您在德國待過很長時間嗎?”約亨基本上聽不出薩拉口中的意大利口音。
“觀察的真敏銳。”薩拉確定四周無人後輕聲道,“進來說吧。”
進屋後約亨看到這個不大的小房間收拾的井井有條:化妝台上的化妝品、演出用的服裝、休息時用的的沙發和桌子都收拾的整整齊齊,可以看出房間主人那嚴謹認真的性格。
“要喝點紅茶嗎?”坐下後薩拉拿起桌子上的茶壺。
“好的。”約亨和夏莉看著薩拉手中那精致的骨瓷茶壺,上麵印刻的矢車菊圖案栩栩如生。
倒滿兩杯茶後薩拉把茶壺放下,“嚐嚐看吧。”
“Danke.”約亨和夏莉拿起茶杯品嚐起來。
“好喝!”夏莉叫了起來,“喝下去後茶香味直接通到肺腑中去讓人提神。”
“薩拉姐姐泡的莫非是印度的大吉嶺紅茶?”約亨雖然沒喝過他能品的出手中的紅茶絕非廉價之物。
“是啊,想不到小弟弟對紅茶也有研究,”薩拉把茶杯放到茶托上,“現在因為戰爭可是用一點少一點了。”
“我隻是隨便猜測一下啦。”約亨不好意思的說。
“薩拉姐姐,剛才門口的那個男人是誰啊?”夏莉好奇的問道。
“唉,你看到了啊,”薩拉歎了口氣,“那個人是個什麼大區領袖派來的,說邀請我參加那個大區領袖的聚會,被我一口拒絕了。”
“薩拉姐姐很討厭那個大區領袖嗎?”約亨有些奇怪,畢竟雙方作為盟國薩拉姐姐直接拒絕有些盟友不給麵子。
“不是討厭,是恨啊。”薩拉拿著托盤的左手晃動起來,“我恨那些穿著褐色製服的殺人犯!”
“薩拉姐姐,你有什麼心事能說出來嗎,這樣你也能好受點,我和約亨絕對不會外傳的。”夏莉雖然也討厭那些趾高氣昂的金毛野雞但她不知道薩拉姐姐為何會如此仇恨那幫家夥。
“看來希特勒沒有洗腦所有人,”薩拉欣慰的笑了笑,“不過夏莉還有約亨,我說的話你們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就連你的父母也不行,一旦被別人知道我們都有危險。”
“薩拉姐姐,請你放心,替別人保密是做人的基本原則。”約亨可不是說說而已,在學校他和夏莉因為不肯向那個黨員老師透露家裏和朋友的事情而讓那個家夥很不高興。
“如果每個德國人都像你們這樣保持做人的底線那麼希特勒也不會如此猖狂。”薩拉感到欣慰,她知道德國並沒有在希特勒的操縱下萬馬齊喑,“其實我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德國人,原來的名字是薩拉·埃裏鬆,父親大衛·埃裏鬆也是一位歌劇家。”
“那你為什麼會去意大利並改換姓氏呢?”約亨知道這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因為我是?啊,”薩拉平靜的看著茶杯中自己的倒影。
“難道薩拉姐姐的父母有一位是……”夏莉嚇了一跳。
在希特勒上台後對猶太人和他們的混血兒後代作出了如下劃分∶100%(父母為猶太人)、?(父母有一人為猶太人)、?(祖父母中有一人為猶太人)、?(祖父母與外祖父母中有一人為猶太人),並以此為依據逐漸驅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