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就是瘋了才會為了一個隻認識半年的小兔崽子東奔西走的搜過九重天上的每一寸土地,連飛行都不敢,生怕一個過頭就會失去南辰了一樣。

我不知道去問誰去找誰幫助,我能做的是冷靜的一步一步的走在天宮的土地上膽戰心驚著不安著害怕著的漫無目的的尋找著。

我他媽就是瘋了,瘋了。才會把自己搞得狼狽的像個傻子。

不顧一切衝向地宮,一聲一聲的叫喚著夜魘的名字。

“唉,我還沒死呢,怎麼就為我叫魂了?”夜魘慵懶的聲音從暗處傳來,低低的,帶著笑。

我完全不同他嬉笑。現在,至少此時此刻,我的心裏滿是南辰。

“告訴我,南辰在哪。”我說道,語氣生硬。

“你這般說道,仿佛是我帶走了南辰。”夜魘走出來,夾著不悅和不屑。尖銳的疾風刮的我臉火辣辣的疼。那是夜魘生氣的警示。

我低著頭,悶悶的說道:“你明知我是無意的,隻是我著急了罷了。”

夜魘噤言了好久,久到我以為他會打我的時候他開口說道:“我隻能盜夢,不能尋人。你走吧。”

切切的聽出夜魘語氣裏的不悅,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卻是著急的不行。

“哥.”

“睚眥,你知道嗎?你總是為別人才會叫我哥,你總是在我生氣的時候才會軟著嗓子喊我哥!”夜魘突然就爆發了,沒有一點征兆。他瞪著眼恨不得將我活活打死。

我嚇得閉上眼睛,嘴巴卻是不停:“哥。。睚眥。。睚眥知錯了。可是,南辰,他。。我擔心。”

“嗬,你不是囂張的很?你他媽別以為我不知道地宮以外發生了什麼,我把你當祖宗一樣好生供了你十萬年,你到好,雙膝一軟給他人做嫁衣。真他媽是我的好弟弟。現在你又眼巴巴的來求我?你安的什麼心?你知不知道我巴不得南辰死了?”夜魘一邊說一邊捏著我的下巴,越說越是捏的緊。疼得我呲牙咧嘴但是反抗不得。

“疼.可怨不得睚眥胳膊肘往外拐呀,我怎知會賠上了自己.能不能再放縱睚眥一次?”我看著夜魘,他說的沒錯,自從和夜魘相識他就把我當親弟弟一樣養著有什麼給什麼。

“再放縱一次?小兔崽子,我他媽一輩子都用來放縱你了,你就這麼看我的?不幫連哥都不肯喊了?你甘心跪地為奴,我就能冷眼旁觀”夜魘笑笑,又退回暗處,淺淺的笑聲從遠方傳來。

那裏麵隱藏著無關緊要和所有關懷。

仿佛在這一刻,碎的不成樣子。

夜魘,你要放棄我了嗎?就連你都不要我了嗎?睚眥真的那麼不受人待見?

我也低低的笑著,笑著笑著就覺得鼻子酸的緊。胸口是悶悶的疼,一種和失去南蠻不一樣的疼。

“夜魘,你別這樣,我自己找。。自己找。。就是別不要我。”

黑暗中,有歎息飄來,不重卻清晰。在我耳邊如同驚雷炸耳。

“睚眥,你就是我過不去的劫。注定傷在你手裏。我隻幫你最後一次,下次,我希望你是為你自己才來找我。”夜魘如是說到,之後再無半點聲響,仿佛已經悄然睡去。

突然,浩大的水浪朝我打來,我知道,夜魘已經開始去尋找南辰了。隻要南辰會睡覺會做夢就好。

“睚眥.睚眥!救我。。救我!”有聲音傳來是南辰的。如同溺水者一般呼喊著我的名字,一次一次帶著濃重的哭腔和。。絕望。

我嚇得瞳孔緊了緊,我的南辰他在喊我!可我卻伸不了手去拉他一把。

“睚眥。。你為什麼不來救我?不是說好的照顧我嗎.”低喃之下是哭泣。南辰在哭,他在哭!我不可一世的終日麵無表情的南辰他正在哭著責問我為什麼不救他!

“是地府。”

“夜魘,多謝。”

“你同我這般生分了?不過說了你幾句。”夜魘微微喘息著。

“哥。。你。。”

“走吧,他在喊你,去救他。”夜魘冷了口氣,撤走了水浪。

我啞然,看著深處,屈了雙膝跪在地上。

“滾!”夜魘咆哮著用疾風將我轟出地宮,震的我心口生疼。隨即我馬不停蹄的奔向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