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口齒倒是清楚,幾句話就把自己的惡行交待了。
程文龍笑了笑說:“我要是不給呢?”
“嗨!大爺有的是手斷讓你給!”
朱溫洋洋得意的看著程文龍。
程文龍歎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看到,就進屋拿了塊不成形的鐵塊出來了。
朱溫一看程文龍拿了塊鐵出來,大吼一聲,兩手外乍,擺出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出來。
程文龍看也不看他,兩手翻飛,不一會,就把鐵塊捏成了一塊長條,然後把長條拿在手裏搓了幾搓,鐵條像麵條一樣在程文龍手裏越來越長,朱溫的腿也越來越哆嗦。
程文龍玩夠了,抬眼看了一下朱溫說:“你的骨頭,沒這塊鐵硬吧?嗯!”
朱溫一哆嗦,卻不肯認輸,張嘴說道:“在城西,你敢跟我朱溫鬥,哼……
程文龍沒等他說完就說:“田爽我都不當他是根蔥,還會怕你?”
“什……麼,打田爽的是你?”
“趁我沒急,趕緊走,如果不是你剛才說不搶女人,你們幾個早就趴在這裏不能動了。”
程文龍看著朱溫說。
“行,你牛,我們走。”
朱溫可不是傻瓜,人家連田爽都不看在眼裏,人家是玩大鳥的,自己在人家麵前,不夠看啊。
幾人走到門邊,程文龍又說:“這鐵匠苑是我程文龍的,以後,沒我同意,不能進來。”
朱溫一聽回轉頭問:“你說你叫什麼?”
“程文龍。”
“大鬧鹹陽的程文龍?”
“沒錯,是我。”
朱溫聽完,幾步就走到了程文龍身邊,“噗通”就跪下了。
程文龍這欺硬怕軟的人倒是楞了,不明白這朱少爺玩的又是那一出。
“恩人哪,恩人在上,受朱溫一拜。”
朱溫說完,一個頭就結實的磕在了地上。
程文龍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忙把朱溫拉起問怎麼回事。
朱溫卻不回答,非要請程文龍去家裏一坐。
程文龍看朱溫不像使詐的人,就和灑答木一起跟著朱溫走了。
“爹,你看我把誰給你請來了!”
朱溫剛進門就大喊。
從屋裏出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眯著眼看了程文龍一陣,突然跑來就跪在了地上說:“恩人在上,受朱家一拜。”
看到程文龍一臉茫然,朱家又說:“恩人忘了,在鹹陽天牢二層,我就是被恩人你放出來的啊!”
程文龍這才明白,原來,這朱家也是一代大俠,被秦國關在天牢好些年,以為要老死獄中,不想卻被程文龍給放了出來,回來就常常跟兒子叨叨,說程文龍是自己的大恩人。
“嗬嗬,無心之舉,無心之舉。”
程文龍忙拉起朱家說。
“兔崽子,還不去備酒,楞著幹啥?”
朱家伸手打了朱溫頭一下,朱溫忙去備酒了,朱家拉著程文龍的手向屋裏走去……
不一會,朱溫就整來了一大桌子菜,程文龍和灑答木也不客氣,坐下就和朱家父子喝上了。
喝了一陣,朱家抬頭問程文龍:“不知恩公怎麼會在臨淄出現?又怎麼認識了犬子呢?”
程文龍一看朱溫,朱溫兩眼猛眨,程文龍心神領會,就笑了笑說了個瞎話,說在城中偶遇了朱溫,被朱溫拉來了朱家。
朱家這才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這小子不讓我省心啊!”
“朱前輩不用老是恩公恩公的,叫我文龍就行。”
“嗬嗬,文龍性情中人,那我就不客氣了。文龍是來了就走呢,還是要在臨淄城中落腳?”
“文龍在臨淄城中開了間打鐵鋪,以後的日子,就住在臨淄了。”
朱家也不問程文龍為什麼要開打鐵鋪,他本來就是江湖中人,明白話多有罪的道理。
不過聽程文龍說要在臨淄城中落腳,朱家很高興,伸手拉過朱溫說:“以後,你就跟著你程叔叔,去打鐵鋪裏幹吧!”
朱溫的臉馬上成了苦瓜,求助的看向程文龍。
“嗬嗬,朱公子有自己的事業,文龍看來,打鐵鋪,容不下朱公子這樣的人物啊!”
程文龍也不想朱溫去,但是,有個臨淄城中的黑道朋友也不錯。
“他有個屁事業,整天的出去打架搶地盤,能成什麼大事,文龍才是做大事的人,朱溫跟著你,我放心。”
朱家老俠客,程文龍對兄弟,那真是沒得說,朱家也想給兒子找個好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