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龍從馬甘地嘴裏得知,劉小三現在也在拉攏講武堂的學生,理由當然還是老樣子,就是讓曹參等人在學生裏散播什麼真龍天子,劉三爺身上有龍什麼的。
程文龍知道這一定是呂雉的主意,程文龍感到這個女人真的不能小看,也深深明白,自己和劉小三能不能和平相處,就要看呂雉的肚量。
灑答木和奔拉燈見程文龍回來就要喝酒,程文龍也不反對,和幾位兄弟就在講武堂裏大喝了一場,喝完天已傍晚,程文龍出來方便時看到了阿伊薩如饑似渴的眼睛,程文龍一陣苦笑,看來,今天晚上自己又有“任務”了。
晚上二人“對戰”後,程文龍從阿伊薩嘴裏竟得知張良走了,阿伊薩對張良不感興趣,覺得他就是個書呆子,程文龍可不這麼看,但人都走了,程文龍也沒法子,有緣自會再相見。
其實程文龍這次回來,是想讓灑答木和自己去齊國,程文龍經過秦國殺手的事,自己也不敢大意了,自己倒是不怕,可三個女孩子不能不防,讓灑答木去齊國,在鐵匠苑裏守著,程文龍的手腳才能放開。
灑答木聽說程文龍竟要自己跟他去齊國,興奮得不行,就差在講武堂裏跳舞唱哈利路亞了。
程文龍和灑答木走在路上,程文龍看灑答木嘴裏胡言亂語,就笑著問:“三哥,你們一定是很遠的地方過來的吧?”
酒答木頭也不回說:“嗯,很遠!”
“那為什麼要來到遙遠的這裏呢?”程文龍一直很好奇。
灑答木突然楞了,兩眼看著遠方,程文龍看到,這個鐵打一樣的漢子眼裏有了淚水。
“嗬嗬,各種原因,不來這裏,咱們兄弟怎麼會相見?”
灑答木說著用手抹了抹眼又說:“這狗日的風,都把沙子刮眼裏了。”
“對文龍也不能說?”
灑答木深深的吸口氣說:“我們來自遙遠的地方,我們的國家被一個龐大的國家占領了,我和奔拉燈帶著少數人反抗,但失敗了,我和奔拉燈逃了出來,弟兄們,我們的兄弟全都死在了自己的國家!”
“噢!”
程文龍倒不奇怪,從人類有了思想,由人主導的戰爭就占據了人類的世界,它伴隨著人類的進化,戰爭從來不曾停止,也許,這就是人類的天性,一種獸性的釋放。
“嗬嗬,三哥不必傷懷,它日我們力量強大了,說不定可以打回你們的國家,把侵略者趕出去。”
程文龍也看著遠方說。
灑答木喃喃說道:“這可能嗎?有可能嗎?”
程文龍看了看灑答木,打馬向前跑去,跑了幾步說:“三哥別忘了是誰入侵了你們就行!”
灑答木在後麵也打馬急奔,嘴裏卻說道:“我沒忘,灑答木忘不了,他們是羅馬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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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從南門進入臨淄城,天色還早,打馬向城西而去,但城裏人多,騎馬還不如走得快,所以二人到了鐵匠苑時,天已快黑了。
沒進門,程文龍就聽到裏邊吵鬧得不成個樣子,歎了口氣說:“平民做點生意是真難啊!”
灑答木深以為然,點頭同意,根本沒想裏麵發生了啥事,在大的事,他們已經趕來,趕來就是沒事了。
“媽的,也不打聽打聽我朱溫是什麼人,在城西,我朱溫跺跺腳,城西就要晃三晃啊!”
兩人沒進門,就聽到裏麵有人在囂張。
“朱少爺,這女人家不懂事,您別跟她們一樣,咱們都是爺們,跟她一樣豈不讓人笑話!”
陳規在說好話。
“陳規你別求他,這保護費姑奶奶就是不給,我還不信了,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項莎從來不是服軟的主。
“喲,這姑娘脾氣暴啊,得,有你的,你可別後悔。”
朱溫說完轉身就想走。
“少爺,就這麼走了?丟人啊。”
一人不同意走,拉著朱溫說。
朱溫一看,說話了:“李銀,你有什麼主意?”
叫李銀的一看項莎,對著朱溫的耳朵說起了什麼。
“豈有此理,你讓我朱溫搶女人?這是人幹的事嗎?我朱溫隻收保護費,不搶民女,這就叫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那李銀大為尷尬,抬頭還想說什麼。
朱溫伸手打斷他:“行,你別說了,再說,我朱溫可要翻臉了。”
程文龍點點頭進去了,朱溫剛想出去,不想外麵卻進來兩個大漢,當下打量起二人來。
“別看了,這打鐵苑是我的,有什麼事,跟我說。”
程文龍看了看朱溫,十七八歲,人倒是生得濃眉大眼,一點也不齷齪。
“噢,當家的來了,行,沒廢話,一月五兩金,不然你這鐵匠在城西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