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南海烏龜魚子上麵,鋪著一層扣扣的高粱,在這小夥的燒烤下,一股濃鬱的香味彌漫開來,顯出一種琥珀色。
慕容秋水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真的是雲間的絕味。”
他在享受,享受到了極點。
韋好客在旁邊看著,安靜到了極點。
李凡在門口坐著,平靜到了極點。
柳伴伴在地上趴著,悲傷到了極點。
他們幾人的神色,各不相同,有著極大的區別。
慕容秋水才是這個時候開口道:“之所以不選擇殺他,是因為他還有用。”
韋好客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
李凡看著他,嘴角有著一抹譏諷,這個世界的人,陰謀詭計,人心悱惻,在這一刻,淋漓盡致的展露出來。
慕容秋水又歎了一聲:“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殺我,有時候真的怕你哪一天就選擇殺我。”
他的這句話顯得有些矛盾,但又顯得那般的自然。
韋好客也是歎了一聲:“我不是劊子手,我也不是一個殺人的人。”
“你們隻是一個虛偽的人。”
柳伴伴在這個時候開口道,他的神色間充滿了悲憤。
可以說,又不是李凡的緣故,他此刻怕都沒有機會出現在這裏。
柳伴伴的神色間充滿了悲憤與不甘,但是她又能夠做得了什麼,眼前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夠抵抗的。
直到薑斷弦喝了數杯酒,慕容秋水才是回過頭來,開口問道:“聽說你最為喜歡用剛出籠的饅頭沾著鮮血吃下去,來治療某種病的偏方。”
聽到這一句話,薑斷弦抬了抬頭,看了眼慕容秋水,開口說道:“我的身體很健康。”
“你隻不過是嚐一嚐那種饅頭。”李凡開口說道對於薑斷弦這種人,他自然也是明白心中所想,說他們心理有些變態,在為明確不過。
而在這個時刻,薑斷弦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其實,想吃那種饅頭的人,都不一定隻是為了治病,這就好像殺人的人,並不想殺人一樣。”
說起來這二者之間,有些矛盾,但就是那個道理。
慕容秋水大笑了一聲,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說的不錯,這句話真是太好了。”
薑斷弦也是舉杯飲盡,但是他卻沒有笑。
李凡盤膝而坐,品嚐著美味佳肴,渾然未見。
“即使你這種說法,還是有幾分不對的,畢竟我不是你,我不是你這般的貴公子,我甚至不是一個君子,我隻是一些人手中的刀。”
薑斷弦緩緩的說道,看向眼前的慕容秋水。
“對於某些人來說你們要刷叮叮,隻不過是有我動手,再為合適不過,更不會留下任何的隱患。”
“而且你們也知道,我一直也想他死在我的手中。”薑斷弦開口道。
聽到這一句話,韋好客沉默了,慕容秋水向來不是一個沉默的人,他一直喜歡笑,願我一笑就像你是一個喜歡做惡作劇的孩子。
“我們這邊是知道的。”慕容秋水的笑容顯得極為的獨特:“我們知道的事情,自然是要比普通人多很多。”
“其實我們也知道,你其實並不是那一個想要殺人的人。”
這樣的一句話,要是傳出去,恐怕會貽笑大方。
竟然說眼前的薑斷弦,不是一個想殺人的人。
然而眼前的薑斷弦,竟然還極為的認真,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我隻是一個殺人的人。”
他的言語間充滿了職業化的氣息。
這句話落在大多數人的耳中,都不會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他還是想要解釋。
“我從來不殺不是人的人,也不殺不像人的人。”薑斷弦開口道:“所以你們如果想讓我殺那個人,就一定要讓那個人有緣的樣子,否則我的刀下絕不會殺一個像畜生一樣的東西。”
薑斷弦隨後又喝了三杯酒:“你們若是把那個人像豬狗一樣的拖出來,如果那個人甚至像一團爛泥一樣的躺在地上,那你們就自己找人去殺他吧,因為在那種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動手,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不會動手。”
薑斷弦的話很是平淡,但是落在眾人的耳中,卻是都可以明白他的那種決然。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慕容秋水開口道:“你難道還想讓我們把那一個四肢殘廢的人,再一次的變為身體健康的高手讓你去殺。”
“你的大概意思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