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挺身而立,平靜無比的看了一眼腳下的薑斷弦,微微地搖了搖頭。
“你還差著遠呢!”
說罷,李凡袍袖一揮,攜著柳伴伴,便是轉身離去。
而在另一邊的叮叮。
他從始至終就認為自己不會死,因為他和韋好客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至於慕容秋水,那他們之間的感情那是更深,怎麼可能會讓他死去。
所以他每天都在期待,期待救援的到來。
但他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為可怕的莫過於就是期待。
雖然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但是他並不太著急,因為他知道,時機還沒有到來,而韋好客和慕容秋水他們可不是那種輕舉妄動的人。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下,必然不會選擇出手。
但凡他們一旦出手,那就是已經有了萬全之計。
他們甚至都不用自己出麵,在這暗中調閱所有的力量,會把他救出去。
叮叮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感情極為豐富的人,感情極為豐富的人,向來是比較多情。
叮叮終於聽到他一直所期待的腳步聲,但這個腳步聲,落在他的耳中,卻是那般陌生。
每個人的腳步聲都有它獨特的特質的特征,就猶如人的臉一樣,每個人的臉都是不一樣的,對於叮叮來說,要分辨眼前的腳步聲,簡直就分辨大的臉那麼容易。
這個人的腳步聲,無疑是叮叮從始至終都沒有聽說過的,它不像獄卒的腳步聲那樣誇張而又響亮,也不像韋好客那樣謹慎而又沉穩,更不像慕容秋水那樣囂張,也不像李凡那樣神秘莫測。
這個人的腳步聲有著一股異於常人的特征,甚至可以說,他的這一種特征,在許多人的身上都不曾出現過。
尤其是叮叮的頭腦某一部分已經遺忘的回憶中,聽到這腳步聲,他依稀有著幾分的熟悉,但是卻不記得這個人又是誰。
腳步聲逐漸的落下,停在了叮叮的麵前。
叮叮突然覺得很不安,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正在用一種非常奇特的眼神打量著他,這一種眼神中,所蘊含的一種情感,難以說明。
但是有一點,可以分辨的極為清楚,那就是這個人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個頑童打另一隻被折斷雙腿的螞蟻,可憐看著眼前這隻爬行的螞蟻。
這種感覺,是叮叮第一次感覺到一種屈辱,甚至練得整個人都不由得嘔吐起來。
更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個人竟然來到他的身旁,伸出右手,開始撫摸他的身體。
從他的背脊骨,從頭到下,幾乎是摸遍了每一天的骨節和關節。
他的手冰冷幹燥而又穩定,落在叮叮得骨骼上麵,就仿佛是看待死人。
這樣的屈辱,可以說讓他整個人都不由得顫抖,又讓他怎麼能夠忍受。
可是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卻仿佛連他的胸腔都幾乎炸裂開來。
直到這個時候,叮叮才是可以分辨的出,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
他竟然是曾經若敗在他手中的彭十三豆,。
而就在這個時刻,眼前的這個人已經開口了。
“我叫薑斷弦。”
“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就是刑部所派來給你執行紅花事。”
叮叮突然間就憤怒起來。
他怎麼可能忘記眼前這個人的聲音,他的聲音幾乎已經印刻在他的骨子裏麵,死也不會忘記。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會說自己是薑斷弦。
“叮叮,或許你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我就是你曾經的刀下遊魂,你曾經的手下敗將。”
他的聲音冷漠而又淡然。
“可惜你當初沒有殺我,但是現在也用不著後悔。”
薑斷弦開口說道。
“其實我要死了,還會有別的人來為你執行,而你死在我的手中,總要死在別人的手中,因為他們都不夠快,你在我的手中,我至少能夠讓你愉快,能夠讓你顯得高貴而優雅。”
有很多人認為死就是死,不分什麼死法。
但是在叮叮的認知中,死也是分很多種的。
有高貴,有屈辱。
而叮叮就是前者,他認為自己就算死,也要死得威嚴。
但是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自己必然可以達成那個願望,同時他也不由得有些失望,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
在這白銅盆裏麵,有著火光燃燒著,特製的長桌上,更是擺著11種的酒,顏色由淡至淺,酒味也各不相同,但至少也要這是一種物品,來配合酒,才能發揮出它獨特的特征。
此刻的慕容秋水就在用一種南海烏龜配合菜肴,使得酒的香味,發揮到了極致,盛酒的容器,黨員也是極為的富麗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