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過來,”胡朝朝身邊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招招手,“你箭術好,等我下去,你一箭把那個剛才抽刀出來的老衙役的帽子射下來,給他點顏色看看!”
“好,這個沒問題。”這個叫小六的小夥子聽了胡朝的話,頓時嘿嘿一笑。
那個叫老魯的老衙役,看著烏索那懦弱的樣子,頓時有些火大,這時候就是需要強硬的時候,不然,還以為我們怕他們,這個三石村比如氣焰更加囂張,就更不好辦。他看到前麵烏索還是手足無措的樣子,搖搖頭,準備走上去點醒點醒他。
“嗖”,一支長箭射了下來,隻往自己的額頭本來,這老衙役頓時嚇得胡飛天外,難道自己今天要交代在這裏了麼?
箭矢太快,那老衙役甚至來不及稍微有什麼動作,隻見他隻是把眼睛閉上,臉上露出一些悲痛、怨恨、害怕、不甘、緊張的表情,看樣子,他是在等死了。
“叮……”的一聲傳來,箭矢並沒有射穿老衙役的腦袋,老衙役睜開眼睛,天還是亮堂堂的,隻是風呼呼地吹過頭頂,他感到頭上有絲絲的涼意。他抬起左手,往頭上一摸,帽子沒了!
老衙役心有餘悸地回頭一看,隻見剛才那一箭,射穿了自己身後一塊木板,自己的帽子銜在箭簇上,在風中不停地搖擺。
於是,這老衙役便把轉馬頭,退了回去。
自己這麼積極幹什麼?又不幹自己的事情,事情沒做好也是烏索頂,而且這次就是這小子惹得吳大人不高興,才讓烏索來啃這塊硬骨頭的。自己還是站在後麵吧,要是把小命丟了,可真是太不值得了。
而就在剛才射箭下來的時候,烏索正在那裏冒火,心中恨不得把這寨子踢爛,所有人都抓去做奴隸,可是他又無可奈何,正準備朝裏麵大喊。當烏索突然看到這支射下來的箭,條件反射一般,直接把頭埋在了馬下,忽而才想起這支箭好像不是射向自己的。烏索抬起頭,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帽子,忽而想到這不是襲擊西水城的官員麼?頓時大怒,把自己的佩刀也抽了出來。
烏索回頭看了一眼,咦?怎麼自己的屬下離開自己這麼遠了?不行,這個事情還是找老魯商量一下。
“哎呀,這不是西水城的烏索大人麼?您怎麼來了?快請,快請!”烏索剛調轉馬頭,一個聲音就從後麵響了起來,這正是三石村族長胡朝了。
既然已經給他下馬威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三石村畢竟還隻是一個村子,不能明著和朝廷做對啊。如果這烏索要是回報說三石村謀反,這就是十個三石村也隻有被踏平的份。
烏索回頭一看,隻見寨門已經打開,那些凶悍的村民已經讓開了一條通道,裏麵正中間走出一個人來,隻見這人異常高大威猛,滿臉的胡須,隻是此刻他滿臉的笑容,雙手也沒有帶武器。
隻是這個人看上去怎麼這麼眼熟呢?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烏索挺了挺腰杆,把衣服又整了整,對來到麵前的胡朝威嚴地說道:“你就是這裏的族長麼?你們想謀反麼?敢用武器襲擊西水城的官員了,我要稟告上麵,把你們今天襲擊政府官員的事情報告上去。”
“哎呀,烏索大人,這都是那些愚陋沒有見識的村民沒有見過大人的原因啊,你大人大量,怎麼會跟這些村民一般見識呢?你也知道最近這些年盜匪橫行,許多強盜成群結隊,不是假扮成商人就是假扮成朝廷軍隊,襲擊各個村子,我們西水城也有幾支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胡朝對於烏索的威脅確實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的,就算他烏索向那西水城的吳有才稟告,說三石村叛亂,吳有才也是毫無辦法的,當然,如果烏索腦袋出毛病,跑到雲楓府去報告,那他純粹是自找麻煩,相信雲楓府的秦大人不知道烏索是從哪冒出來的,對於這種給自己惹麻煩的屬下,秦大人或許給他一頓打然後就讓他滾回西水城自己想辦法。當然,這還是好的。要是碰上這位秦大人心情不好,那就不好說了。
所以,胡朝相信,借烏索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
“我知道你們有難處,但是難道因為有盜匪就可以襲擊西水城官員麼?那你們不是跟強盜一樣麼?我必將這次的事情向上麵稟告,你們這樣的刁民必須受到處罰!”烏索惡狠狠地說道,自從來到三石村,他就一直惱火,現在總算找回一些顏麵來了,不禁要大大地威脅一番,把麵子做足。
“大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請,你請!”胡朝也不在意這烏索,隻是礙於他的身份,不得不謙卑一些,“大人這次來是為何事?”
“我這次來,正是為了我們西水驛站的事情啊,現在我們西水驛站進度慢,吳大人無時不刻不在憂慮啊,這可是我們西水城的標誌和榮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