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抱著懷裏的這個人頭,胃裏又是一陣翻滾,這人頭已經被赤孺胃裏的消化液腐蝕的沒了麵皮,鮮紅鮮紅的肉塊裸露在外,五官都已經給消化沒了,林父朝外一提,正好女人的眼珠滴溜溜的掉了下來,乒乓球大小的眼珠還帶著絲絲的血絲,分外的瘮人。
難道真要吃這赤孺肉?
鼻間還充斥這一股肉香,可是一想到這人頭,林父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你在磨蹭個啥子,還不快點。”
魚老頭在一旁催促這,林父聽了有些上學,抓這那女人的頭發就丟了過去。
魚老頭還當是赤孺肉,看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飛來,兩手一接,等看清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才嚇的渾身泛涼。
“你做個啥子?”
魚老頭說著又狠狠的將那女人頭丟了過去。
可是伴隨而來的卻是一聲女人的尖叫。
這聲音似怨,似哀又帶著些許的悲涼,蕩蕩悠悠的飄進兩人的耳朵。
兩人嚇的汗毛直立,這才明白,這是對死人的不敬,直接拿著人家的人頭當橄欖球了,循著聲音看去,這才發現,一直昏迷未醒的謝非,竟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腦袋低垂,兩眼內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這。。小夥子。。咋的了。。”
林父哆哆嗦嗦的問道,謝非的表情實在是太恐怖了,就像是要將兩人生吞活剝一樣。
魚老頭看著眼前的謝非,自己做了半輩子的捉鬼道人,自然是知道謝非這是怎麼了,當下想都沒想的,就掏出一直符,咬破舌尖一舔,大手一揮,鬼符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就朝著謝非飛了過去。
魚老頭輕聲念了幾句,這鬼符就死死的粘在了謝非的額頭,又是一聲女人的尖叫,謝非一陣扭曲,身體僵硬的就像是在跳機械舞一般。
林父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的話,一定會認為謝非是脫,兩人在騙小孩,可是謝非剛剛的叫聲,太瘮人,太淒厲了。
再看魚老頭,臉上青筋外露,像是和謝非極力的撕扯這。
“噗通”
謝非終於再次倒在了地上,不過卻依舊是牙關緊咬,慘白的牙齒裸露在外,像是恨極了兩人。
“現在。。怎麼辦?”
林父朝著魚老頭問道,有了剛剛的教訓,兩人再也不敢造次了。
“快點把那赤孺托過來的拉。”
林父聽了也不敢猶豫,手起刀落,赤孺的整條後腿都已經給卸了下來。
“老先生,您先嚐嚐。”
林父腆著臉朝著魚老頭說著,魚老頭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很顯然自己體內的毒要比他嚴重的多,再者這赤孺肉能不能解毒是自己說的,他是不願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魚老頭想著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去掉表麵燒焦的部分已經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
這赤孺體表蓋著鱗甲,肉質卻是細膩多汁,入口即話,有點像是魚肉,卻沒有魚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