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牛,他真牛,找到一份別人都不願意幹的工作,掙了兩年不安分的“高薪”,他就找不著北了。譜擺大了,把前幾年妻子的百好千好都忘了。
晚上十點鍾的時候,妻子疲憊地回家了。明知妻子留條寫了:“下班後參加教會組織的為救助火災募捐活動。”但是他仍然唬著個臉訓斥她:
“我還沒吃飯呢!你要餓死我?”
“我寫得很清楚,飯、菜都做好了,你熱一下就吃吧。”
“你讓我自己熱?哼,你連我都不關心,還能關心別人?”
她急忙洗手,給他熱飯、熱菜,擺好了碗筷,又打開一罐啤酒,再添了兩樣小菜,連餐紙都給他預備好了。
她轉過身準備去洗浴間衝涼,心想他自從做了代理很少在家吃晚飯,今晚餓了就讓他快點吃飯吧,還能清靜一會兒。隻見他一邊看電視一邊說:“衛生間下水道不通暢,你沒看見嗎?非得不能用你才修啊!”她不想惹他,隻好立即去修理。還好,隻吸幾下,聽見嘩的一聲,下水道通了。
“陽台的電燈一閃一閃的,你也不換個燈泡,等壞了我晚上摸黑摔跤你高興啊!”
“家裏沒梯子,我夠不著。”
“拿兩個椅子墊高了都不會,笨死了。”
她又找來兩個椅子疊在一起,爬上去卸下燈罩,換上燈泡,這一下燈光穩定了。她想,這下該不打擾我休息了吧!
“廚房油煙機幾天沒擦了?”
“油煙機通常一周擦一次,前天才擦的。”
“不行,一天一擦。”
“明天吧,明天我再擦。”
“今天的活幹嗎留給明天?”
她無奈地走向廚房,強忍住眼裏的淚水,決定再讓他一次。他掙錢多了,難免脾氣大一點。清洗完油煙機,她順手將煤氣灶、牆壁瓷磚又擦了兩遍。
她下班後與姐妹走了兩個多小時,回家後已經一個小時了還沒停手歇息,實在太累了。她拉過一把椅子,想湊合在廚房喘口氣,喝口水。
她剛想休息,男人不讓,一聲埋怨又來了:“床頭燈的開關不能用手摸,我說過多少遍了,讓你買個拉線的才安全,你真想讓我觸電啊!”
“我去了幾次都沒買著,澳洲現在很少有人用拉線開關。”
“讓你買你就買,誰知道你去買了沒有?”
“你,你成心欺負人。”妻子忍無可忍說了一句。
“你說我欺負你,你別跟我過呀!”
“你,你!”她哭哭啼啼地跑向淋浴間,這裏成了她唯一哭訴的地方。
最近,他對妻子天天如此,因為他定位自己是個“成功”的男人,很得意。
原來,他和妻子八年前同時在墨爾本讀完大學金融係,畢業不久,妻子在一間大公司找到一份對口的工作,年薪六萬多。男人滿以為也能找到一份收入不低的工作,隻是命運不濟,找了快一年,最多隻是年薪三萬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