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空著簡易的衣服在庭院做運動,心裏卻在思量著要怎樣著手去查元慶的死因。
這時我麵前出現一束頭發,嚇了我一跳:“啊……鬼呀!”我一改往日的淑女風範,女高音堪比現代的李穀一,我轉頭就跑,卻撞到一堵牆!
我是不是想元慶的死因想太多了,所以才會撞到這麼邪門的事情,我都不敢睜開眼睛看,就抱著頭蹲到地上。希望元慶在天之靈看在我為他的事情這麼頭痛的份上,能夠保佑我吧。
“哈哈哈哈……”
聽到這個聲音,我立刻站了起來,捂著被撞得生痛的頭,看著眼前大笑不止的人,“花蝴蝶!你怎麼可以這樣!這裏可是我家唉,你這樣簡直是謀財害命!”
花蝴蝶居然還在笑,我真想走上去抽他兩巴掌!又想想,也許是我自己太心虛了,就是因為元慶的死因實在太詭異了,想太多,就會害怕。
我又開始做自己的運動了,為什麼會留這麼個禍害在我府上呢?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當時頭腦不清醒才做了這個決定。
他終於笑夠了,大概一個人笑也是件無趣的事吧。
他走到我的麵前問:“傳聞之中,莫小姐可是我們天和王朝第一大美女,據說小時就有才名,溫婉得體,是大家閨秀之風。今日看來,傳言不實啊!”
我無謂地朝他翻翻白眼:“你都會說是傳言,當然不一定是真實的了!傳言還說我不守婦道,任意放蕩,你信不信?”
他看看我說:“嗯,這個傳言我也聽過,我倒希望你在我麵前放蕩一回呢!”說著就用曖昧的眼神來看我,我被他看得非常不爽,覺得與他做口舌之爭實在無趣,就沒有再接話。
他看我轉過身子,又轉到我的麵前問:“惜惜,你這是在什麼呢?伸伸胳膊又甩甩腿的?”我作嘔吐狀說:“花蝴蝶,你別嘔心了,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這樣叫我了?我們還沒有那麼熟吧?”
他作憂鬱狀看著我說:“惜惜,人家可是對你一見鍾情,昨晚想了你整個晚上,你總不能這樣對待我一片真心吧?”
我真想帶他去見見元方,他與元方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兩人一定非常合得來。
對啦!我可以去一趟宮裏,說不定可以找到些什麼線索呢!
我立刻衝進房間,讓阿蓮奴去叫黃鶯準備一下和我一起進宮,又讓環兒幫我收拾收拾。
我洗了把臉,擦幹了臉,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看到花蝴蝶居然還站在我的門口。我走過去把他推了出去:“我要換衣服了,花公子如此豪放,我可做不來。”
我換了一身得體的衣衫,隨意修整了一下頭發,阿蓮奴已經回來了,在門口對我說:“姑娘,黃鶯已經過來了。”
環兒過去開了門,黃鶯與花蝴蝶居然一起進來了,花蝴蝶一看到我就露出驚豔的表情,黃鶯則是羞怯得一直低著頭。
我對黃鶯說:“黃鶯,待會與我一同進宮,你準備好了沒?”
她這才稍稍抬了一下頭說:“奴婢準備好了。”
我慎重地對她說:“以前看守‘惜落居’的那些侍衛都已經被賜死了,可是送飯菜的應該還在內務府,今天我會借口去一趟禦膳房,到時你可要仔細地認一認,認出來也不要伸張,隻要悄悄告訴我就行了。”
黃鶯點點頭說:“奴婢記住了。”
我又說:“黃鶯,這個陰謀可能會涉及比較廣,你也有可能會有危險,你怕不怕?”
黃鶯無畏地抬起了頭看著我說:“黃鶯不怕,陛下他對黃鶯恩重如山,黃鶯就算丟了性命也要為陛下討回公道。”
花蝴蝶看到我們有事要辦,則是知趣地自己走開,我也懶得去搭理他,畢竟不是太熟,而且他有他自己的生活,雖然他這人有點痞,可我從一開始就不覺得他是個多麼壞的人,也就沒有用心去防他。
其實我想了一夜,又拿出元慶寫給我的信來看,他在信中就已經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我覺得他應該知道是那個害他的人是誰,卻一點信息都不給我。那麼文孿的死真的是恂情嗎?越想越後怕。
我都不知道以什麼借口進宮,元康去前線了,元方也是我不能招惹的,我就唯有去找太後了,畢竟她前段時間被逼去了行宮,現在回來我理應過去探望一下。
走在皇宮曲折的回廊裏,我想起小時候,那時已經知道皇宮的陰暗,雖然還是個小孩子,卻也在皇宮裏麵戰戰兢兢,幸虧有一群玩伴,不然都不知道怎麼生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