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子硬,小心點。”
女人似乎被這一幕嚇到了,不哭不喊,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而兩個男人,在爬起來時,交代了這麼一句,其中一個人還從口袋裏抽出了銀光閃閃的匕首!
我不屑的冷哼一聲,一隻手直接抓住他的左手,用力一瞥,哢嚓一聲,手腕骨折,他慘叫一聲,匕首應聲而落。同時,我飛起一腳,踹倒了另一個男人的胸口上,直接將他踹飛了兩米,倒在地上噴出了一口鮮血。
“小子,你不要太囂張,我可是……”
吐血的那個家夥還沒說完,我抓起地麵上的那把匕首,用力刺進了他的左臂,鮮血順著匕首流淌而出。
他慘叫,疼痛的感覺讓他再也說不出任何威脅的話。
而被我打骨折手腕的那個人,看著我這麼狠的手段,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
“你們的威脅對我沒有任何用處,回去告訴你們的老板,如果還想這麼做,我不介意把你們的布局,人數,還有在bj開設的賭場分布圖告訴那位周先生。”
聽到我說的話,這兩個人茫然的點了點頭,相互攙扶著一路小跑,離開了這個死胡同。
“你沒事吧?”我看著靠在牆邊幾乎嚇傻了的女人,關心的問了一句。
過了一分鍾左右,她才回過神來,她看著地麵上的血跡,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事,不過這個女人的適應能力倒是不錯,整頓了幾秒,對我說了聲謝謝。
“沒事就好,以後小心一點,不要再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說完,我便離開了。
徒步走在大街上,我循著記憶,往自己所住的出租屋走去,待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我看了看對麵,立馬轉身,迅速的往另一條街道裏走去。
本來我以為自己能夠安逸的渡過這最後一段日子,可看到十字路口對麵的那個人,讓我頭疼了起來。
那個人是我多年的好友,同樣也是我的戰友,他是我最好的夥伴之一,可又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人。
西二旗的路我記的很深,我隨便拐入了一條街道,穿越稀鬆的人群,來到了一個網吧店門前。
今晚喝的那瓶酒的後勁有些大,走到這裏,我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晃了。
不得已,我用手機打了輛車,等待了三分鍾以後,我上了車,然後回到了家裏。
打開燈,來到衛生間,我接了一盆水,把臉整個埋在了水盆裏。冰冷的自來水讓我的腦袋逐漸的變得清晰起來。足足閉氣了三分鍾,我才把臉抬起來。
我看著自己出租屋牆上掛著的那張照片,裏麵有三個人。
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剛才遇見的那位戰友,還有一個,則是已經逝去的女人。
我半眯著眼,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在來電顯示上,是一個打著星號的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接通。
“怎麼?還是想不開麼?”
對麵渾厚的聲音,讓我捏緊了拳頭,可是,我卻不說一句話。
“當年那件事的確是組織上的錯,可你要清楚,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現在我們的組織會變成什麼樣子?你自己又會是什麼樣子?犧牲掉一個人,總歸好過犧牲掉一批人吧?”
那個聲音似乎是在極力的開導我,可我卻一直沉默著。
不是因為我不想說話,而是我太恨這個人了。
他雖然是組織的首領,可是,自從我看了他不小心交給我的一本記錄日誌以後,我已經再也不相信他了。
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很和藹,很照顧人,可以將自己的心托付給他的一個兄弟。
可是這個人,卻利用這份感情,做出了很多不可饒恕的事情。
“我不會回去的,你到底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因為當年那件事,有多少人脫離組織,我想你也知道。這件事沒的說,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那就好好安置一下安文的家人,不要讓他們再發生什麼意外。”
對方沉默了,他不再言語,我冷笑一聲“你再打過來也沒有用,這個號碼我用了信號幹擾,你查不到我的詳細地址的。”掛斷手機,我將其關機,然後躺到床上,想著當年被組織所犧牲的安文,眼中,似乎有那麼一丁點的濕潤……
“文文,如果不是你為了給我找藥,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