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城市,擁堵的人群,觥籌交錯的身影,讓人迷戀,讓人向往。
農村裏的人,渴望著城市裏的高樓大廈,渴望著端坐在辦公桌前,喝著茶葉水,聽著助理送來的報告。
那是多麼愜意的生活。
而城市中人,大多都煩透了那種快節奏的生活,朝九晚五的日子讓他們的身體和精神感到不堪重負。他們和農村人的心思不同,農村人向往城市,而他們則迷戀農村的那種幾畝良田,一座小院,一把躺椅。
剛巧,這兩種生活我自己都享受過,隻不過,在對方看來,這夢想是好的,可他們卻看不出對方身上的無奈和願望。
熱鬧的酒吧中,無數的人們在宣泄著自己心中的壓力。他們忘情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看著中央舞台上的妹子跳著鋼管舞,他們隨著音樂而怒吼。
我坐在吧台邊,看著那些瘋狂的人們,輕輕抿了一小口酒。這樣的生活不適合我,可是,現在我除了在這個地方能找到一丁點的樂趣以外,卻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能夠打動我了。
“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可不是紳士的行為。”一個較為細膩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隨即我看到一個穿著旗袍的年輕女人,端著盛放了血紅色酒汁的高腳杯,坐到了我的身旁。她嘴上的唇彩是那種很濃密的紅色,而且從她的眼神裏可以讀到,這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
“在這裏還需要紳士?你看看他們,忘記了自己的靈魂,在那裏肆意嗑藥,跳舞,玩女人。”我不屑,在這裏如果有紳士的話,那這兒不叫酒吧,幹脆改名叫某某大咖舉辦的舞會得了。
“小弟弟,你倒是看的挺準啊,他們那群人,都是被這社會給壓迫的無法言說罷了,現在生活,工作,結婚生子,壓力那麼大,他們又無處發泄,如果不在這找點樂子,那活著的存在感,可就不存在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這一茬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見我沉默不語,這女人打了個響指,一個服務員乖巧的走了過來。
“給這位小弟弟來一杯血樓蘭。”那個女人微笑著,舉了舉自己酒杯。
不一會兒,酒杯就送到了我的手中:“小弟弟?姑且是吧。”
我一隻手掐了掐自己的臉龐,的確,從外表看來,這一副皮囊的確是有些稚嫩,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在這副皮囊的身下,隱藏的可是一個三十歲大叔的心智。
一口酒下肚,沒有那種辛辣的感覺,相反,一股淡淡的溫熱,逐漸的從喉嚨裏蔓延到腸胃,那種溫熱的感覺,就好像是站在了四五月的太陽下,溫暖的感覺,包裹著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這酒味道不錯。”
我笑了笑,將其一飲而盡。
“如果這杯酒的味道像你喝的燕京啤酒味道的話,我是不是太沒麵子了?”她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從挎包裏拿出了一張名片:“送給你,如果你想的話,可以打這個電話。”說完,她付完錢,徑直離開了酒吧。
耳畔響著她離去的高跟鞋聲,我瞅了一眼手中鑲著金色花邊的卡片,笑了笑,將其放到了桌子上:“這酒多少錢?”我問服務員。
“先生,這酒一瓶售價十萬美刀。”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麵前空空如也的高腳杯,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不是真的吧?
不過說實話,這個叫做血樓蘭的紅酒,味道的確不錯,如果不是身上沒有錢,我可能會買它個十瓶八瓶的,自己拿來珍藏。
我順變又將剩下的半瓶燕京啤酒一飲而盡,然後看了看那喧鬧的人群,離開了這個所謂能夠發泄人們壓力的地方。
“先生!您的名片!”
身後傳來那酒斯的叫喊聲,我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
離開酒吧,我點燃了一根香煙,點點火星在漫漫長夜中燃起了一絲絲的光亮,我看著前方有些幽暗的小路,邁著輕巧的步伐,走進了看起來,有些陰森的小胡同。
距離酒吧越來越遠,耳邊的聲音,卻越來越近。
這些聲音夾雜著一些**不堪的語氣,還有一聲聲女人的呼喊聲,像是一個城市當中的交響曲,隻不過,是一種黑暗係的。
我走近,看見兩個人,在昏暗的路燈下,滿臉淫笑的望著正在後退的女孩。
後腿了幾步,女孩的背部觸碰到了牆壁,她的麵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
似乎這麼一件事,就已經宣告了她的死刑。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然後迅速的往女孩的身上撲去,就在這一瞬間,我一個助跑,飛起一腳,歇著踹倒了一個男人的腰上,慣性的原因,將這兩個男人直接踹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