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把自己所有的涵養技能點都給了自我克製,這才忍耐住,沒有一腳踢飛門前的哈利·波特。
而哈利仍不自知,一臉白癡笑容,歡快地對他的約會對象說:“晚上好,西弗勒斯!”說著豪不客氣的邁進了門,“我給你帶了花來,是不是很驚喜?”
驚喜?!救世主實在是一如既往地謙虛啊!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美味的晚餐。看出來斯內普不會接過他手裏的花,哈利非常自覺地從壁櫥上拿了一個空的魔藥瓶,瞬間變成一個精美的花瓶,將自己帶來的玫瑰插進去擺在餐桌上。雖然哈利不會什麼高雅的插花技藝,但這捧玫瑰嬌豔飽滿,給冷色調的地窖增添不少暖意。
斯內普先生終究沒有表示反對。
畢竟是客人。他這樣說服自己。
哈利顯然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他放肆地重新打量起這個房間,然後在斯內普發飆前收回目光,紳士地拖開餐桌旁的一把椅子,示意斯內普坐下,仿佛他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
他也的確把這裏劃為自己的地盤了。
斯內普教授無視了來自救世主的邀請,徑自走到餐桌的另一端坐下。哈利尷尬地皺皺鼻子,也入座了。
現在,他們麵對麵,共用晚餐。當然,哈利更願意用“約會”這個詞,沒有什麼比約會更棒的了!
但這場約會顯然不如哈利預想中的那樣順利。斯內普先生一改他一貫的冷嘲熱諷,更糟的是,他今晚尤為沉默寡言,“恩”和“哼”恐怕是他說得最多的詞了。
哈利不斷地尋找話題讓餐桌上的氛圍不那麼沉悶,斯內普則堅持讓他的努力付諸流水。勇氣可嘉的救世主當然不會放棄,他打量著周遭的一切,希望能夠從房間裏發現什麼可以用來閑談的東西。
然後他看見了放在書架最高層不起眼角落的一個獎牌,它被隨意地架在一個水晶藥瓶上,蒙上一層薄灰,可見它的主人是多麼不在意這份榮譽。
“那是什麼?”哈利問。
“哪個?”
“放在書架上的那個獎牌,最高一層的那個。”
“梅林勳章,我以為波特先生有一個你自己的?”斯內普先生揶揄道。
“這個是銀色的,我的是金色的……我以為我們得到的是一樣的?”
“再一次表現了你的無知,波特先生。”斯內普用一種“你真是無可救藥”的語氣幹巴巴地說,“梅林一級勳章是金色的,二級是銀色的。”
哈利這下子真的憤怒了:“我以為他們給了你一個一級的!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做!你做了那麼多,為了……”
“停下!破特,停下!”斯內普打斷哈利,“我並不認為我做了很多……”
“不!”哈利大聲表示反對。
“聽我講!我並不認為我做了很多,”斯內普瞪了一眼又要大叫著反對的哈利,“但是,他們的確給了我一枚金色的,而這其中你發揮了不可否認的作用——不過,千萬別指望著我感謝你,我會吐的。”
哈利懵了:“那這個銀色的呢?”
“我因為改良狼毒藥劑得到它,將近十年前。”
“哦!”哈利頓時覺得自己剛才表現得像個傻子一樣,“我……”
“我很感動,波特。”斯內普再次打斷哈利,艱難地說,“你這樣維護我……很久沒有人無條件地這樣做了——鄧布利多死後。”
“我會永遠這樣做。”哈利說,“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