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結怨(2 / 2)

“閑事?小放可是我們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輕寒,今天你不把小放放出來,我,我就賴在這裏不走了!”秦雙火大了。

“你要賴在這裏,請自便!”風輕寒站起來,將桌上的東西一卷,轉身就出了門,留下秦雙在身後哇哇大叫:“喂,喂,輕寒!你什麼意思!”見風輕寒不搭理自己,又轉頭問風傾:“他這是什麼意思?”

風傾搖搖頭,也猜不透風輕寒的意圖。

風輕寒卷鋪蓋走人,轉身就鑽進了慕容客的青楓院,往慕容客的床上一倒,扭頭對著空空的帳頂,喃喃道:“慕容,難道我真的錯了麼?”

“這樣也好,牧放和妲煙始終過於親密,要是受妲煙牽連有個三長兩短,你我真是愧對牧叔叔,將小放放到廣德殿,借此讓二人疏遠些,也未嚐不可!”慕容客想了想,慢慢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風輕寒不懂了。

慕容客眼中精光閃現,沉寂成幽暗地光芒:“你還不懂?你仔細想想,九冥開始出現,處處爭對風石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風輕寒回憶了一下,九冥這個教派第一次被大家知曉,是在妲煙出現在風石堡之後的事,在此之前,就連閱曆最廣的牧放,也還不知道九冥的存在。風輕寒皺起了眉頭。

“你再想想,牧放第一次失蹤,連雲舵遭到襲擊,是什麼時候的事?”

牧放失蹤?連雲舵被滅?

也都是在妲煙從風石堡離開,出現在中都的時候的事。那時候,妲煙在行雲館探查出楚細細等人的可疑,牧放才孤身前往一探究竟,隨後才會失蹤,才有後來的那許多事。

風輕寒從床上坐起來,不確定地望著慕容客:“你是說……”

慕容客再問:“楚曜來襲,又是為了什麼?”

風輕寒臉色變了:“難道一直以來,風石堡遇到的麻煩,都是妲煙帶來的?九冥的真正目標,是妲煙?”

慕容客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反對你和她在一起了吧?”

“天啊,怎麼會這樣?”風輕寒已然坐不住,站起身來在屋子裏四處走動。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到底該怎麼做呢?

一邊是自己又愛又恨的女人,一個極致恐怖的存在將目標對準了她,而她孤單一人,正需要自己的保護;

一邊是生自己養自己的風石堡,這裏有自己的親人,有自己的兄弟,還有誓死追隨自己的教眾,這些人的生命都在自己的決策裏;

如今的選擇,隻有兩種:要麼將妲煙推出風石堡,冷落她排斥她,表明自己和她劃清界線;要麼舍棄一切,拚盡全力護她周全!

這兩個選擇,無論是哪一個,都是艱難的決定!

慕容客心知這個消息對風輕寒來說無疑是沉重的,也不好太過咄咄逼人,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以自己對風輕寒的了解,他一定會舍棄妲煙選擇風石堡的,當即話題一轉,轉到了牧放身上:“不過,你將小放關在廣德殿,說不定還可以免了他的一出劫難。”

風輕寒以為慕容客也是繞著彎字給牧放求情的,當即冷哼一聲,不甚在意地隨口問:“什麼劫難?”

“你知道小放在連雲舵是怎麼逃脫的嗎?是行雲館裏的頭牌水儀冒死相救,將他藏在自己的屋子裏,為他治傷,牧放才死裏逃生的!”慕容客呷一口茶,慢慢道。

“這是好事啊,怎麼會是劫難呢?”不會因為妲煙,風輕寒心裏好受了一點,隨即又覺得莫名其妙。

“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牧放本來就是個多情的種,經此磨難,肯定對那水儀分外上心,就算不是喜歡,感激總得有。問題就出在這裏了。我得到消息,幾天前,那個叫水儀的頭牌,給中都一個位高權重的狗官給逼的跳了水,屍骨無存!你想啊,要是牧放知道這件事,以他的脾氣,隻怕還不要將中都掀個底朝天?”慕容客傾過身子,手指輕敲桌麵,在風輕寒耳邊低聲道。

“可是如果不告訴小放,他遲早也會知道的,到那時候,隻怕他會怪我們瞞著他!”風輕寒遲疑。

“就算是怪,也總比我們眼睜睜看著他犯傻好!”

……………………

妲煙求情不成,又遭到風輕寒那般冷言冷語,一個人在房裏呆坐,直到萬家燈火,月色朦朧,才回過神來。她心裏內疚,當即拿張白紙包了一包糕點,找個丫鬟問了路,直奔廣德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