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大早上的就將我拎出來,讓我教的。哎,難為少堡主從小不沾灰不粘土的,愣是吃了一臉的煙塵!”
“能讓輕寒這樣的,隻怕隻有妲煙一人了吧?輕寒有沒有說是給妲煙做的?”
“說是沒說,不過八九不離十吧!”
“可是做了為什麼不端過去?倒便宜了我了!既然如此,我就代勞送去吧!”
牧放走後,風輕寒從牆下轉回來,歎口氣,默默跟著回了青嵐院。
這邊風輕寒做了不求回報的好人,王維滿那邊卻得知了牧放將風輕寒做好的粥端去給了妲煙,一氣之下,風石堡送來的早餐也不吃了,自己帶著眾侍女,出了風石堡道太白鎮上去。這才遇到了妲煙,有了剛才那一出熱鬧。
風輕寒回了青嵐院,開始處理堡內堆積下來的大小事務,正在看著風石堡的財務報表,卻有下屬前來稟報,牧放帶著妲煙秦雙二人,下山去了!
“胡鬧!”風輕寒拍案而起,大怒道:“現如今正是風口浪尖上,他三人就這樣下山,給九冥的人遇到了怎麼辦?去,多派幾個人跟著,有什麼不對的立馬回來稟報!”
那人答應著去了,風輕寒再也靜不下心來看財務彙報,幹脆手一甩,換了身衣服,坐到妲煙的房裏去等。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跟去的人沒有傳來任何消息,風輕寒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急得隻差沒滿屋子打轉轉。正要派人再去看看,就見妲煙和牧放兩人有說有笑地進了青嵐院。
風輕寒心道:“我在這裏急得要死,你們卻在那風流快活!”滿腔的怒火瞬間就要爆發,他微眯了眼睛,盯著牧放冷冷道:“你們還知道回來?”
“輕寒,妲煙昨兒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我就想著帶她出去轉轉,權當散心……”牧放見風輕寒臉色不對,急忙解釋道。
“哼,要散心在堡內就可以,妲煙沒吃東西,可以吩咐廚房給她準備,用得著出去嗎?牧放,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形勢,九冥在那邊虎視眈眈,玄天樸真楚細細那不知道底細的煙波築,個個都想著盼著抓到你們!你們倒好,好不容易平安回來了,還巴巴地跑出去給人逮嗎?”風輕寒打斷了牧放的話,怒氣衝衝地道:“牧放我告訴你,今兒沒什麼事最好,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要我怎麼跟爺爺交待,怎麼跟你死去的爹娘交待?”
“輕寒,你別在怪牧放了,這都是我的主意……”妲煙見風輕寒罵得牧放抬不起頭來,忍不住出言勸道。
哪知妲煙一開口,風輕寒的火氣更重,矛頭頓時倒向了妲煙:“還有你,牧放不懂事,你這個活了百多年的人也不懂事嗎?你明知道玄天心心念念就是要將你折磨得死去活來,你還將自己置於危險中;秦雙一心護著你,你又將他帶下山去,要是出了什麼事,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妲煙啞口無言,垂頭望著地麵,麵對風輕寒的火氣,妲煙第一次覺得心虛:“輕寒,對不起……”
風輕寒冷冷道:“來人,將牧護法帶去廣德殿,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邁出廣德殿半步!”
“輕寒,你不能這麼做,都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一人吧,不管牧放的事!輕寒!”妲煙一聽風輕寒要軟禁牧放,連忙出聲相求。
風輕寒斬釘截鐵道:“這是我風石堡內部的事,外人無權過問,妲煙姑娘請記住自己的本分就好,風石堡的事,就不勞您過問了!”
立即就有風石堡的弟子上前來,將沉默地牧放帶走了。牧放經過妲煙身邊的時候,見妲煙神色落寞而自責,低聲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過兩天等輕寒氣消了,我就出來了。”
牧放一走,風輕寒也要跟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你站住!”妲煙終究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你是因為我跟牧放親近些,才這樣對牧放的吧!你就有這麼恨我?”
“恨你?你不值得!”風輕寒的腳步隻是一頓,頭也不回地走了,隻剩下妲煙一人,站在青嵐院的院落中,呆呆地重複:“不值得……不值得?”
牧放被風輕寒軟禁的在廣德殿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風石堡。不多時,秦雙就風風火火地衝進風輕寒的院子,大喊大叫:“輕寒,為什麼要把小放關起來,他犯了什麼大事了?”
“是啊,輕寒,小放也不是犯了什麼大事,用不著罰得這樣重吧?”原來風傾也跟著來了。
風輕寒懶得解釋,漫不經心道:“你們兩個是太閑了嗎?有閑工夫在這裏管閑事,不如去給我用心點查查九冥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