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空壓在妲煙身上,嘴唇正好壓在妲煙的唇上,司長空喃喃道:“是酒啊……”說著伸出舌頭舔了一添,似乎是覺得滋味還不錯,一添之後,又再一添。
妲煙身上壓了個人,卻隻覺得身體燥熱,推開司長空,還是覺得很熱,所幸脫了幾件衣服,倒頭就睡。司長空朦朦朧朧間見妲煙脫了衣服,也學著妲煙解了衣衫,爬過去靠著妲煙,也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妲煙是被司長空一聲長長地驚叫吵醒的。妲煙坐起身來,隻見司長空驚恐地抱著衣衫,手足無措地坐在床腳,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結結巴巴地道:“你……我……昨天晚上……”
妲煙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幾乎可以說是一絲不掛,也是一驚,連忙撿起地上的衣衫穿上,然後踱到桌邊到了口水,一邊揉著眉頭一邊回想昨晚的事,見司長空還是那樣的表情,不由煩躁:“你叫什麼?就算真有什麼,吃虧的也不是你!”
司長空卻意外地冷靜下來,穿了衣服走過來,握住妲煙的手,信誓旦旦地說:“妲煙,我會負責到底的!我……我娶你!”
妲煙本來心情不佳,一聽這話,樂了:“娶我?拿什麼娶呢?”
司長空道:“總有一天,我會讓司家恢複往日的風光,我會用最好的鳳冠霞披,迎你進門,讓全天下都羨慕你!”
司長空的神色認真而莊重,妲煙本來是玩笑地一說,沒想到換來這樣答案。妲煙心裏一驚,提醒自己:“妲煙,你別忘了,你不屬於這個世界!”這話一說,似乎是當頭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妲煙玩笑地心。
妲煙斂了笑容,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你娶我,司長空,什麼也沒有發生!”
司長空卻道:“都睡過了還沒發生什麼?我說過我要對你負責,就一定會做的!我今生非你不娶,娶也隻娶你一人!”
妲煙才知道這個玩笑真的開大了,司長空寫在眼睛裏的執著,並不是鬧著玩的,隻怕真的說到做到。妲煙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轉念一想:“他現在見到我,當然會這樣想,等我消失幾年,這事也就忘了!”當下將墨劍緊緊束在背上,回頭對司長空道:“我不會嫁你,這事就沒發生過,你不要放在心上!”手支起窗戶,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司長空急忙喊道:“妲煙,等等,別走!”伸手去拉妲煙,卻隻拽住了妲煙束發的白綾,將之扯了下來,隻見妲煙披著散落的烏絲,一轉眼就消失在了街角。
司長空握緊了手裏的白綾,暗暗發誓:“妲煙,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你,我要你心甘情願地嫁給我!”
司長空握緊那白綾,回到床邊,開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半晌之後,司長空才漸漸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對話來。
“長空……悄悄告訴你,我不是這個人間的人哦……”
“走……走了……我沒走,我是被人踢下來的……”
“廢話,我練天罡正氣練了一千多年了,能不高嗎?”
司長空猛地站起身來,心裏驚呼:“天啊!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千年了,你都是一個人嗎?難怪你會覺得孤單啊!
司長空隻覺得一股巨力勒住了自己心髒,深深的疼痛漫上來,他望著妲煙消失的方向,暗下決心:“妲煙,我不管你來自哪裏,我隻知道,我今生非你不娶!”
既然要娶妲煙,就要風風光光地娶。司長空打定主意,先去隔壁房間等蕭朗醒來。妲煙給蕭朗吃的藥丸十分有效,蕭朗睡了這許久,醒來後一身傷好的七七八八,精力也還算充沛。兩人一路奔往鳳嶺山,去投奔司憶卿的至交好友,鳳嶺山的老大王崇明。
事也湊巧,王崇明一生無子,近來又惡疾纏身,正好在找一個繼承人。司長空認了他當個幹爹,順理成章地坐上了鳳嶺寨的第一把交椅。
司長空掌管鳳嶺寨後,迅速成熟起來。隻可惜,他本人武功不高,接管鳳嶺寨,鳳嶺寨的那幫莽漢不服氣,常常不聽他的話。司長空為此費了不少心思,也無濟於事。
一日早起,司長空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床頭多了一本手抄的武功心訣,薄薄的幾頁紙裝訂成冊,當先幾個大字寫著《天罡正氣》。司長空看見這幾個字,不由自主想到妲煙,真是喜不自禁,將那本薄薄的冊子揣進懷裏,奔出屋外四處尋找妲煙的身影,隻想著能見妲煙一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