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也沒指望你能找到!”
“你!”福全掐住我的脖子,作勢要用力掐下去,我隻是一直笑著,他卻忽然轉攻至我的身上瘙我的癢,我笑的連連求饒,這個不平靜的下午便這樣消耗殆盡了。
我常想,這就是福全在我的生命中永恒不變的存在意義,因為他,我忽然有了笑出聲的理由。後來的我才漸漸明白,為了我的笑容,他究竟付出了多少,他隻是習慣了,從來不說。
第二天便傳出公子已經被釋放的消息,然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明府鋪張地準備婚禮的“後續報道”。我懶的理,也不想理,全當自己是個外人,在看一部電視劇,不管結局如何,我充其量也就是歎息幾天而已。康熙也沒有什麼異動,相反在得知福全帶我出去玩了一個晚上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再次將我禁足一個星期。可是福全依舊每天都來看我,盡管康熙的麵色一直不善,也絲毫不影響他頻頻來訪的激情。
這日我抱著小兔子在大樹下乘涼,福全便巴巴兒地奔了過來。我習以為常地瞥了他一眼,壓根就沒打算動。福全走過來,輕車熟路地坐在我身邊,一把撈過小兔子丟到一旁,小兔子發出不滿的叫聲,但礙於這隻大狐狸實在是強過自己,也隻得狠狠地瞪著他蹲到一旁去。
我咂了咂嘴,心疼地看著小兔子,道:“你跟一隻小狐狸較什麼勁,怪不得它那麼討厭你!”
福全一臉孩子氣地看著我:“你不是說我是大狐狸麼,大狐狸都回來了,你還抱著小狐狸幹什麼?!”
我一時氣結,脫口就道:“不抱它難不成要抱你啊!”這話一出口,便發現福全一臉壞笑的表情,分明寫著“你又上當了”,我別過頭不看他。他便靠近了貼上來道:“怎麼,別人想抱我還不給抱呢,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抖動了下肩膀,一臉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這什麼便宜……誰要占,盡管占,我可不要!”
福全故作一臉傷心狀:“難為我還帶來了你最感興趣的八卦,你竟然就這麼對我……”
八卦?
我不覺笑出來,他學的還真快。
“什麼事,說吧!”
因為我沒有看他,所以沒有看到福全忽然沉下來的表情。
“他……病了。”
我擺弄著裙擺的手陡然一滯,目光漸漸垂落在腳邊。
“怎麼會……病了呢?”不是應該在準備婚禮麼,不是應該滿心歡喜地等著迎娶新娘入門麼?不是應該……
手臂上驟然一痛,下一刻便對上福全滿是怒意的眸子:“他依舊對你的情緒影響如此之大麼?你可知,這些日子你所有的表情都是木訥的,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喜怒哀樂。除了提到他!”
我惶恐地看著福全眼裏閃耀的光芒,那光芒仿佛在一瞬間將我吞滅,帶著幾分狠絕的色彩,侵染著我的心髒。
“他已經要迎娶別人了,還不夠麼?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他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用力掙脫開他的手,因為他太過用力,加上我的掙紮,手腕硬生生被指甲劃出了一道血痕,我隻是拉下袖子將其遮蓋住,冷聲道:“這不正是你們兄弟倆所希望的麼,這一切不是拜你們所賜麼!嗬,你們兄弟倆為什麼都要跟我說這樣的話,不愧是親兄弟,連質問的語氣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