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培培拚命的吞咽著,壓製著,可是,最後一口還是嗆了出來,痛苦的捂著嘴咳嗽不止,胃裏的火熱蔓延到全身,頭暈暈的,意識一點點的在渙散。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調酒師見丁培培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急忙上前去叫她。

秦柏圻薄唇緊抿,眯起眼睛,冷烈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他走過去,將一粒解酒藥放進她的嘴裏,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女人,終究還是女人。對於一個她愛過的男人,即使被對方傷的體無完膚,卻還是不忍心完全撕破臉,拚個魚死網破。

麵對丁夢璿,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勝算,可是你卻能扭轉頹勢,力挽狂瀾,幾句話駁的她麵如死灰,啞口無言。但許天洛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輕易的將你好不容易找回的堅強和自信,徹底摧毀。

丁培培,你可知道你現在麵對的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屍橫遍野,處處陷阱,你現在那一點點堅強是遠遠不夠的,不要再自己苦苦的支撐了,讓我來保護你,好嗎?

為什麼你明知道我是在激你,你卻還要一個人去完成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讓你依賴我,讓你開口求我就真的那麼難嗎?

秦柏圻輕輕的歎了口氣,將她抱進車裏,小心翼翼的放好,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發動引擎的瞬間,她長長的睫毛微顫,睜開了濕潤的眼眸。

“謝謝你,不過我想下車。”丁培培淡淡的聲音仿佛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他的心口上,悶悶的,有些透不過氣來,很不舒服。

“丁培培,你的固執可以不要用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秦柏圻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自顧自的發動車子,外麵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照出分明的輪廓。

“我要下車。”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透著她隱隱的憤怒。

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已然沒有了剛剛的脆弱和傷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封的淡然,下巴微抬,下巴緊咬,透著一股無聲的倔強。

秦柏圻的眼光變得愈發深邃幽暗,表情前所未有的複雜,帶著一種化不開的憂鬱和決絕。

“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嗎?都已經快兩年了,難道……還不夠嗎?”

說話的同時,秦柏圻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緊緊地攥著,欺身靠近,迫使她無法避開他的視線,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獅王,盯著果腹的獵物一般,深邃的眼眸中隱藏著某種潛在的危險。

丁培培深吸一口氣,嘴角生澀的揚起,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聽不懂?丁培培,你怎麼可能聽不懂呢?你心裏一直都明白的,不是嗎?”

秦柏圻將她禁錮在身體與車子之間,用力的親吻,狡猾的舌頭極具侵略性的探入他的口中,過多的驚嚇讓丁培培一時之間忘記了呼吸,像是一具僵硬的木偶一般,任他來勢洶洶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