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唔……”緊閉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姬月容循聲望著,明亮的陽光從門外投射進來,剌得她的眼睛隱隱生疼。她反射性的微斂眼眸,逆光中,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眼見姬月容已經清醒過來,急步衝上來前。
“你終於醒來了。”
這個聲音……“子漣?”姬月容輕喚一聲。
“嗯,是我。天啊,你終於醒過來了。”
“這是哪裏?”
“這是我用鳳居的名義,在奉陽置下的家產。”
“這裏是奉陽?我,我睡了多久?”
“你已經昏迷了半個月,月容,你可知這半個月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回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君子漣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起來。
姬月容欠身便要起來,無奈剛剛蘇醒的她,根本沒有半分力氣,隻是抬了抬頭,整個人又跌回了床榻之上。“你,你快點告訴我,姬月瑜倒底做了何事。”
君子漣輕咳一聲,整理了略有些混亂的思緒,眼神望著房間的某處,開始把姬月容走後的一切,娓娓道來。
原來姬月容出征之時,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容王府也和平日一樣,隻不過附近多了許多小商販。
君子漣開始還沒有留意,隻當是近些日子遷入奉陽城裏的百姓出來糊口。
姬月容喜靜,女皇姬卓宜疼愛這個女兒,挑地賜封之時,選得也是一處相當安靜的地方。
這裏平時並沒有很多人走動,偏偏來了好些行腳商人,一來便大有長期呆在此處的打算。君子漣當時心念一動,暗中打聽其他幾條相比之下熱鬧許多的街道,並沒有更多的行腳商人出現,便看出此中的門道。
他當下便暗生警惕之心,好在他平日裏並不喜歡拋頭露麵,真正認識他的人並不多。於是,君子漣便借著容王府的秘道,逃過那些行腳商人的眼線,用鳳居之主的身份,在奉陽購下幾處大宅,住了下來。
接著,姬卓宜突然下旨說要見見姬月容的幾位夫君,當時的君子漣並未與姬月容行納君之禮,於是越逍、姬月錦、紫霖三人便被聖旨召回皇宮,現在女皇都已經仙逝,他們卻都沒返回王府。
說到這裏,君子漣停了下來,望著床上的姬月容,見她麵色不時閃過仇恨之色,他更是憂心匆匆,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良久,姬月容鬆開了緊攥住錦被的手指,扭頭望向君子漣,淡淡地道:“我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氣,欠身而起,“姬月瑜沒有見到我,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倒是現在,我得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