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一落,掀開身上的被子便要起身。
“月容,我還有件要事同你說。”君子漣伸手搭在姬月容的肩頭,柔聲道:“我救你回來之時,一朵形似牡丹的胎記,它栩栩如生的刻在你的胸前,這是……”
姬月容沒有說話,她反手搭在君子漣的手上,嘲笑道:“不錯,滄穹國五百年來的預言,在我的身上印證。”
君子漣全身劇烈一顫,臉色劇變幾下,最後,他怔望著姬月容的目光,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姬月容很少見到君子漣的驚愕表情,眉頭皺了下,問道:“怎麼,發生何事?”
“月容……它真的就是花骨嗎?”君子漣抿了抿嘴,又一次確認道。
“是。”姬月容頜首輕應一聲。
“可是你昏迷後的第二天,姬月瑜公告天下,她胸前的牡丹花開,滄穹國即將在她的引導下,繁榮昌盛。”
鳳園,夜暮沉沉。
一個黑影出現在寧靜的牆角。
她動作靈活的穿梭在高牆之下,看來是極為熟悉地形,不一會兒功夫便潛到了寂靜無聲的園中。
她微型微頓,借著微弱的月華,來到了姬卓瑞隱居的院子。當她的手一碰到緊閉的房門之後,那門竟然在黑暗中發出‘吱唔’一聲,緩緩地打了開來。
那黑衣人眼眸微斂,手用力一推,邁著輕巧的步子,走入房間。
房外的月色破門而入,映光了房間。
朦朧之間,那個走到了床榻前,發現了空無一人的床。
驀地,門外會來急促卻整齊的腳步聲,星星點點的火把從四麵八方聚攏過來,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黑衣人目光一閃,回頭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一群身著綠色衣衫的女子,舉著火把把整個房間團團圍住。隱約看到她們急速奔跑的腳邊有金光閃過,怕是她們的褲角鑲繡著金邊吧。
黑衣人麵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地笑意,暗自忖道,金邊綠衣也隻有皇宮的禁軍,才有如此奢華的衣著吧。
門外,姬月瑜佇立在火把的中心,大聲喝道:“裏麵的人,不想死的話,速速出來。”
“原來是你,姬月瑜!”姬月容扯下了臉上的麵具,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姬月容,你竟然敢膽窩藏欽犯,該當何罪!”姬月瑜眼見姬月容從房間走出來,明眸中閃過幽幽的怨毒之色,冷聲道。
“你在說什麼,我隻是舊地重遊,參觀下舊時的居舍。這倒被冠上個窩藏之罪。”姬月容倚在門前,笑得一派從容,“你身為皇女,卻盡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怎麼,沒有女皇的遺旨,你還想當著天下人的麵,殺了我?”
“你倒真是巧舌如簧,本宮說不過你,隻是你似乎忘記些事情。”姬月瑜也不生氣,她雙手負背,定定地望著姬月容,若不是她的出現,女皇怎麼可能逝去時,還念念不忘的想要再見她一麵,端是想把皇位傳於她。姬月瑜想到姬卓宜臨死前的那番話,後悔莫及地望著姬月容出征的方向……這此關愛在姬月容還沒有出現前,明明都是屬於她姬月瑜的。她才是滄穹國最純正的皇家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