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很快就會好的,全是我的錯,咳。”姬月容輕咳一下,表情有幾分尷尬,避開姬月錦詢問的眼神,訕訕道:“越逍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我一時貪歡……咳咳。”她說到這裏,眼光偷瞄下姬月錦的表情,發現他清亮的目光,突地垂下眼瞼,看不到他的眼神,卻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怪異。
嗯。我怎麼又忘記滄穹國的未婚男子可是有夫德要守,今天這番話,說得太過直白……
“月錦,你再過幾日再來看越逍吧!”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還擔心他的病還未好,才會重得進宮麵聖都取消。”
“你的何處聽到的消息?”
“今天月瑜下早朝來找我,對我說師兄並沒有進宮麵聖,看樣子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我不放心,便來看看。”
“原來是她,還真是一個好、姐、姐呢?”
“啊?此話怎講。”
“她還真是未卜先知啊,嗬嗬!”姬月容伸出手,握緊幾案上的壺柄,拿過一隻茶杯,拿開茶蓋,為自己斟茶。她的眼神專注,盯著熱氣騰騰的茶水,明亮的眼神瞬間並出花火,又逐漸的空洞起來。
“月容,小心燙。”姬月錦發現茶水從杯的邊緣溢出,正沿著杯身湍湍而下,已經沾濕了大半個桌麵,有些水正朝著桌沿而落,連忙出聲喝住。
“呃。”姬月容飄浮的心思,被姬月錦喚了回來。低頭一看,趕緊把茶壺放到桌麵上,從椅子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茶水。還好姬月錦叫的及時,隻是沾濕了衣角,並沒有占太大麵積,更沒有被燙到。
“月容,你怎麼會精神恍惚?”姬月錦見她眼圈的一片烏青,料她是為了越逍生病一事,定是日日衣不解帶的照顧吧。思到此,他的心裏是又酸又澀,百般滋味都湧上心田。過了一會兒,他素來清麗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似在壓抑著什麼般,“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不管自己的身子骨,要是你也病倒了,不又多一個要人擔心、照顧啊。”
“沒什麼事的,我撐得住,想當年……我小時候,為了我爹爹,最高記錄是五天五夜沒有休息過。”姬月容端起茶杯,輕呷一口,
“我是很認真的說話,你還有心思同我開玩笑!”
“月錦,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這麼緊張。”
“可是……”
“王爺。”待秋推開了房門,打斷了姬月錦的話語,急衝衝的闖了進來,向來平靜的麵容,帶著一絲緊張,“王爺,王夫他,他……”
“什麼事?”姬月容走到他的麵前,擰著眉問道,“他現在出什麼事了,你倒是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