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息一出,全國哄動!
那夜,越逍在表演的最後的絕美瞬間,失足墜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姬月容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拚死相救,才得以救活他的性命,也是大病一場,結下此番良緣。
淪穹國裏另有規定,若皇家有皇女大婚,必會得到女皇的封地,自稱為王!
姬月容先是迎娶了淪穹國最美麗的男子為夫,又得到女皇的大封,由懷容公主改為容王,在奉陽城裏最繁華奉東街最南頭,置上了占了大半個街,氣勢不凡的容王府。
今天是個風和日立的好日子,整條奉東街都掛上了火紅的燈籠,待到日落之後,紅色的燈籠齊點,照得黑夜如同白晝一般。
容王府的新房裏的擺設,都是嶄新的檀木做出來的家俱,隱約透著淡淡香味,混著幾案的鳳凰鎏金香爐蓋上冒出的嫋嫋清煙,香氣更是彌漫著整個內室。
越逍端坐繡滿金鳳圖騰的床塌之上,雙手交疊,寬闊的袖擺下僅露出一截指尖,泛著粉珍珠似的指甲,燭影搖紅,更襯得手白似玉。
他氣血本是虛弱,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錦越早上提醒過他,做為一個王妃應有的禮儀,他不想在姬月容的麵前失禮,現在雖然是百無聊賴,還是逼著自己強打著精神。
聽到王府外傳來的更鼓之聲,心裏默默數了數,現在已經是三更天了,既是深夜,這裏的主角之一卻還沒有出現。四周的人語絲竹之聲漸漸沉寂下來,最後完全不能再聞。
那個人也應該回來了吧!
越逍的頭上戴著鳳冠,沉重的壓在他纖細的脖子上,隨著時間的流走,他的後頸酸楚難耐,一張輕薄的喜帖遮住了他的整個臉。他強睜著眼瞼不讓自己閉眼,透過眼前那塊喜帕,怔望著不遠處的燭台。
凡是他的視線所及,皆被頭帕染成鮮紅。
他從小喜歡素雅之色,對著鮮豔的顏色不是很喜歡,手指微動,探入懷中。一塊色澤青墨的古樸鳳形玉佩出現在他的手心,似水般潤滑的觸感,讓他浮動不已的心慢慢穩定下來。
眼前的那幾個精美的燭台上,一簇簇隨著氣流微微跳動的朦朧光火,上麵的淡金色火苗時而拔高,時而偃息,燭台之上的紅燭更是一滴滴滾落而下,完全彙聚在底端,燭身慢慢的變得隻有幾寸長短。
如果燭火燃完怕是不吉利吧,嗯,我想太多了,外麵會有人注意這事的。
果然,越逍這麼無聊的瞎想著,門外的院落傳來被推開的聲音。
已經是夜深人靜,這平日裏都不可能感覺到的聲音,在這幽幽深夜中極為清晰,越逍搭在膝上的手攥緊著那塊陌生又熟悉的玉佩,定了定慌亂的心。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微微側了頭,望著房門的方向。床前依律,圍有重重帷幔,皆是通天落地之勢。如一道屏風般,把內廳與大廳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