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越,逍剛剛說他不認識我。”
“……”不認識你還笑得這麼惡心!
錦越重重地剜了姬月容一眼,安慰般輕拍下越逍微顫的後背,冷聲安慰著這個讓他頭大如鬥的愛哭徒弟,“別哭了,她看到也沒有關係,因為再過幾日,她便會成為你的妻主。”
“妻主?”越逍瞪圓如兔子般通紅的眼,偷瞥了下一身紅色宮裝的姬月容,吸吸鼻子,抽噎得更是厲害,“師,師傅你說過會給徒兒一個機會,若是不喜歡皇家,會,會讓逍兒自己選擇的!”
“越逍,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她嗎?”錦越有些不懷好意的瞄了眼臉色聚變的姬月容,輕挑起一邊的眉尖,幸災樂禍地道:“若是不喜歡,為師幫你回了便是!”
“我,我!”越逍聞言,從錦越的懷中緩緩探出半個腦袋,透著模糊的視線,細細打量著不太高興的姬月容一眼,怯怯道:“師傅她怎麼和畫像裏的人不一樣了?”
畫像?姬月容眉頭微蹙,她倏地憶起越逍以前對她說過,曾在鳳穀見過姬月瑜的畫像,本來還開心的心情瞬間跌落穀低,她前一步,從體內不支的錦越懷中搶著把越逍抱在懷中。“不許想別的女人,你是我姬月容的正夫,誰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啊?你,你放開我!”越逍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自己已經從錦越的懷中,換到一個女子的懷中,白玉般的臉頰,染上粉紅的羞意。他本就是受了寒,連續昏迷了幾日,虛弱的身體根本沒有力氣掙脫姬月容那如鐵鉗般的手。
“逍,別亂動,我發誓此生都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姬月容緊緊的環抱住他單薄的身體,她的臉貼在他那有些燙人的臉頰之上,似感覺到他的真實存在般,她深吸一口氣,在他的耳邊輕聲宣誓。
“你……”越逍慌亂的心,在她這一番深情的話語後,繃得如弓箭般的身體一僵,軟在她的懷中。他迷惘的視線,透過她的肩膀,望向半躺在床上的錦越。師傅,這是怎麼一回事……
若你不想嫁,師傅會替你做主!錦越惡狠狠地瞪了下那個剛剛威脅他的姬月容,眼神無聲的對著越逍示意道。
我,我不知道!
越逍先是點頭,可是姬月容剛剛在他耳際的那輕輕的話語,卻份量十足的震憾著他的心尖,讓他鬼使神差的搖搖頭,拒絕了錦越勝劵在握的提議。
這時,他全身冰冷的身體似被一具溫暖的懷抱抱住,那裏源源不斷的為他提供著暖入心扉的熱源,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都不想離開。
真是男大不中留,這孩子都把人給忘記了,卻還是這麼輕易的被哄了回去!錦越手捂著有些悶瞥的胸口,沉沉地歎息一聲,不易察覺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