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都一個星期了,每日都覺得自己快要忙死了。禦書房已經成了第二個悅心宮,讓我常住下了。每每在聽邊上的家夥念奏折聽的頭昏腦脹的時候,那股氣息,那份感覺就會更加明顯,就在禦書房的左後方,消散不去。
那氣息,我太熟悉。不,應該說是最熟悉。南郭躍的氣息我是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所以,沒有誰能與之相比,哪怕是相處了很久,我也很熟悉的慕容夜的氣息。
每每這時,也是我最難受的時候,累得要死,卻還要受此影響。
在悅心宮是會好受的多的,因為距離遠的多,所以感受也會薄弱很多,但我還是來禦書房。雖然這是唐峰的要求,他已經再也不想來悅心宮喝茶等我了,那會讓他等的耐心全失。但我心裏明白在,這不過也是我給自己找的個借口罷了。我若執意如何,誰也左右不了。
我老是說自己是自私的人,舍不得自己受一絲委屈。可看來也不是如此。不敢去見他,卻又想要刻意的離得近一些。離得遠遠的本是很好,卻非要靠近去自找難受。
“臣求公主去見韓統領吧。”唐峰的話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啊!”我對於這樣的話,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他。不是在給我念奏折嗎,怎麼不念了,反倒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而且,這是什麼話啊。什麼叫求公主去見韓統領。
“那個,本宮見與不見,幹你何事啊。”半響反應過來之後,我有些外強中幹的說道。
“唉。是個人都可以看出公主心不在焉,臣念了公主也沒聽進去,公主就不能體諒體諒下屬,臣這麼念著也是很勞心費神的事情。”唐峰無奈的說道。
“我。”聽完唐峰的話,我有些不知怎麼開口。
確實,我承認自己心不在焉,完全沒有聽進去對方在念什麼。而且也不是今日才會發生的事情。每當對念了一會的時候,腦袋就會發暈,感覺就會更強烈。這時,我都會如此,思緒飄得老遠,對方說什麼都聽不進去。所以唐峰才會在多次之後,忍無可忍的說出這樣的話。我也無從反駁。
“我完全不知道怎麼麵對。”我無奈開口。說完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前麵放奏折的桌子上麵,如一灘軟泥一般。
“去了就會知道。”唐峰看我這樣,萬分無奈。
“可是……”我還是不罷休,難為的說道。
“沒有可是。去就去,又不會要了公主的命。”唐峰已經是滿臉黑線,無情的說道。
這人怎麼這麼恨啊,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打擊很大的,還這樣說,我心裏不滿的嘀咕。
“要不找個人陪我去吧,有個人在我心裏也有些底,你說是吧。”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