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啊。”顧明淵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他方才確實是沒有反應過來。“與本王何幹?她的話如何,本王不在乎。”
不在乎?
顧謙這倒是聽不明白顧明淵的意思了,什麼叫做不在乎?
是不在乎沈藝彤,還是不在乎她的話?
顧謙正好奇的想要問個清楚的時候,一陣風將簾子整個掀開了來,寒風卷入,冷得他是沒心思去多問,隻想著感覺的把車門給關上,不再受著罪了。
但這視線才轉過來去,都還來得及起身伸手去拉門,對麵行駛而來的馬車就映入了眼簾。
準確的說,是馬車裏的人。
此刻對麵的馬車趕得很急,風大之下簾子被吹起了一半,但就這一半正正好把裏麵靠躺著的沈藝彤完完全全的落在了顧謙的眼裏。
“皇叔,那不是沈藝彤嗎?”
顧明淵雖然克製著自己不要去再關注沈藝彤的任何,可聽到她的名字卻還是不受控製的轉眸看過去。
可對麵馬車的簾子一下就落了下來,遮蓋了所有的同時也行駛而過,顧明淵什麼都沒有看見。
看著顧明淵眼裏的疑惑顧謙知道他在懷疑什麼,連忙為自己正名的解釋道:“我真的看見了,馬車裏坐的就是沈藝彤,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
“今日宮中家宴,別說她已經不是四皇子妃了,就是還是此刻也散了,她怎麼會來?”顧明淵懊惱自己竟被沈藝彤三個字又不由自主的牽去了心思,明知不可能竟然還去瞧。。
“的確是這個道理,按理說沈藝彤不該來的,而且也不可能從北門進宮去,可是我真的看到了,真的是她,我不可能看錯的啊?”顧謙覺得自己剛剛應該是看清楚了的,不過說到北門,又有些不敢確定了。“難道真是太黑了,我眼花了?”
“你剛剛說什麼?北門?我們是從北門出來的?”顧明淵瞬間覺得不對勁起來。
顧謙卻沒有察覺,如實道:“出來的時候聽太監說南門的宮燈壞了,路黑得很,反正父皇都回寢宮了,皇叔你也不是不能走北門,我就投了個機。”
北門,花影樓,林帆,冷漸離,皇上酒醉……
所有的一切像是一個個珠子,在這一刻被一根線一個一個的串聯起來,在顧明淵的腦海裏構思出了一個極為膽大的想法。
這個想法在心中不斷的放大,如果顧謙剛剛看到的真的是沈藝彤的話,那麼……
一想到那可能發生的結果,顧明淵是無法去求證之後再做決定了,這事容不得耽誤。
“掉頭!回宮!”
顧明淵突然的大喊把顧謙和馬夫都給驚了一跳,馬夫立即拉住韁繩把馬車停下來。
“怎麼了?怎麼又要回宮去?”顧謙不明白這突然之間是怎麼了。
顧明淵並沒有搭理顧謙,而是對馬夫重複了一邊:“掉頭!回宮!快!”
馬夫回過神來,不敢違背顧明淵,一拉韁繩,調轉馬頭就往回路奔。
寒風凜冽之下此刻顧謙是顧不得冷了,見顧明淵如此著急覺得定然是出大事了,急慌的問:“到底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皇叔,你倒是說啊!”
“容不得細說了,入宮後,你立即去找和悅,讓和悅去找靜妃娘娘,也要讓麗妃知曉承乾殿內有事,讓她們立即趕過去。”
“承乾殿?可是父皇已經就寢了,這個時候讓人去承乾殿那豈不是……皇叔,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這要是弄不好你可就是給父皇把柄了啊。”這個時候皇上就愁沒有一個好的由頭來壓顧明淵呢。
“你按本王說的做,至於其他的,本王一力承擔!”不管如何,哪怕會敗,顧明淵也無法將沈藝彤至於可能危險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