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將書一放,目光尖利地看向粉衣女子。“本宮警告你一遍,如果你膽敢在本宮身後做些什麼小動作的話別怪本宮不客氣!”
粉衣女子也不服輸,冷哼一聲。“姐姐也別嚇唬妹妹我,姐姐雖然貴為皇後。但都是有名無實的罷了,這京城上上下下沒有誰不知道姐姐當年並非自願嫁與皇上,當年皇上也並非有意要娶姐姐。這還不是因為太子府中不可少一位太子妃,所以…”
粉衣女子突然停頓下來,麵帶嘲諷的看向青衣女子。伸手在茶杯邊轉著,“所以尚書府的大小姐——蒲瑩葵便被迫嫁到太子府中成了太子妃也就是現在的皇後娘娘…”
女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蒲瑩葵,似乎很想看看此時蒲瑩葵的表情。蒲瑩葵不以為然的一笑,“那又如何?本宮本就不想嫁人,隻想慢慢專研這古典詩詞中的奧妙,這就是本宮的生活。即使是沒有皇上的寵幸或是否是皇後,本宮都不以為然。”
“哼!想不到皇後娘娘你那麼無所謂,娘娘你這麼說話就不怕惹來是非嗎?”
“惹來是非?除非是有人故意想惹出事來,不然著是非就不會出現。”
說完,蒲瑩葵不再與女子再做爭吵,默默看起了她的書。她隻覺得心裏很痛她無法再次麵對她的妹妹,是她對不起她。
枋兒,姐姐更希望你不要來請安。不然你讓姐姐我怎麼麵對你了?
梳妝台前,蒲瑩枋看著鏡中的自己。麵容有些憔悴,原先那個活潑可愛的人去哪裏了?這一切為什麼變的這麼可怕?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
“輕,你幫我梳梳頭就可以了。姐姐她…她不喜歡胭脂味…”
柳輕拿起木梳,扶上蒲瑩枋的那一頭黑發。“枋你還是那麼心細,無論是老爺、夫人、大小姐還是我,枋都把我們每個人的喜好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清楚你的感受…”
柳輕突然停了下來,緊握著木梳,看向鏡中的蒲瑩枋。蒲瑩枋輕輕一笑,可笑起來卻十分憔悴的模樣。“沒事,我不需要他們對我要有多清楚多理解,隻要他們幸福就可以了。再說了…輕你不就很清楚我嗎?”
“我就是太清楚你了所有才心疼你,你自以為這樣做是對所有人都好,所有人都會很幸福。但是幸福與否,你又怎麼知道了?”
柳輕放下了木梳,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心痛。“枋,你醒醒吧!”
蒲瑩枋站了起來,轉過身雙眼平視柳輕,一笑。“輕,別擔心我,我沒事!”柳輕上手搭上蒲瑩枋的肩膀,“枋,你知道嗎?每當你這麼笑的時候我這心裏都很痛,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待自己!”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們快走吧!別讓姐姐她們等急了…”
蒲瑩枋拍了拍柳輕的手背,邁步離開。
大牢——
大牢中暗黑無光,一股股黴臭衝鼻而來。雜草堆中不時會有一些小蟲子跑出來又跑出去,似乎很怕見到光…
一個蓬頭垢臉的人坐在草堆上,閉目養神。因為長期待在這裏所有他的麵貌已經看不清楚了隻能知道他是男的。
一陣陣腳步聲傳入他的耳裏,可他並沒有睜開眼。因為他知道來者何人…
“許久不見,你可安好?”不待來者開口,男子便先開頭道。“好?不好?那又如何,現在沒有一個人心裏好過。”來者打開了牢門,向男子走進。“以之,你愛她嗎?”
金以之睜開了眼睛,但不對視來者。“愛與不愛,那又如何?反正在她心裏就隻有你…”金以之抬起目光看著來者。
“她的世界早就裝不下我了…我隻是一個孤獨的遊魂,我迷失在白雪紛飛的路上。沒有誰願意給我一碗熱開水,一把傘,或者是一個同情的目光都不願意給我…我在不停的尋找能給我溫暖的地方,我找啊…找啊…好不容易找到了,但那時我才發現,哪裏的溫暖早已被他人取走…我再次失落了…”
“但是後來我明白了,即使是沒有溫暖來驅寒,即使是被他人取走了。但是我能遠遠的感受著溫暖,”
金以之站了起來,平視來者。“所有,蘇瑾翎!請你不要丟棄她!如果你不要,那我也求求你,把她給我吧!不要在傷害她了!”
“哼!你以為朕會相信你的片麵之詞嗎?朕不是小孩子,朕隻相信朕的眼睛。在那個時候朕看到了,在當年她做出了怎樣的決定朕都清楚。別以為朕會那麼輕易上當!”
長袖一甩,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離開。而金以之便久久的站在哪裏,突然抬起頭大笑。
已經走出天牢的蘇瑾翎有些頭痛,隻要他一閉上眼睛那種不好的回憶便湧了出來。那痛苦不堪的過去他一點也不想回憶,可他還是控製不住的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