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誰說的了,有什麼樣的地方,就有什麼樣的女人;有什麼樣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生活。家常之理往往就是至理。比如日本,日本的女子看起來嫻靜、清純,但骨子裏卻著一種看不見的風騷,所以日本的菜也如同日本女人一樣,表麵上看起來清淡、漂亮、可人,但骨子裏卻有著一種肆意和囂張,比如生魚芥末。法國大餐與法國女人一樣,性感迷人,色彩斑斕,華麗由裏及表。董橋說英國女人是世界上最古董最沒有風情的女人,英國的菜肴也是。英國人的看法是,品評食物,跟品評女人一樣,是沒有教養的。所以一路把食物弄得難吃下去,在難吃中帶有一點傲慢。阿城說英國人是怎樣把菜做得難吃就怎樣做。戲謔中帶有一點刻薄,卻非常形象。巴西的女人,似乎跟巴西燒烤一樣充滿能量,充滿性感,富有攻擊性。至於美國女子,簡約得如同麥當勞、肯德基一樣,有著頭腦簡單的朝氣蓬勃,也有著化繁為簡的智慧。
都說男人是花心的,朝三暮四、喜新厭舊、見異思遷,但其實男人也挺固執,每個男人心中都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也有自己喜歡的菜。如同賈寶玉對著金陵十二釵的天姿國色,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每一個妹妹都想憐惜一番,但還是最喜歡林妹妹。這樣的感覺還如同一個從小自卑的讀書郎,出人頭地之後,總想著天天當新郎,夜夜入洞房,餐餐有佳肴,倚枕夢黃粱,但畢竟還是人在曹營心在漢,自己的家鄉菜卻是一定忘不了的。就像胡適之,吃過多少好吃的東西啊,但難以忘懷的,還是績溪的“一品鍋”。
美味佳肴,讓人難忘;大千世界,皆是風情。
在鹿特茶吧
晚上,與幾個同事來到鹿特茶吧坐。這是一家溫州人開的茶館,裏麵的裝潢堪稱一流。老板姓葉,是一個典型的溫州人。溫州人的觀念就是不一樣,葉老板說他每天隻睡三個小時,除了這家茶吧之外,他還在溫州有兩個公司,在合肥還有一個公司。我問他賺錢累嗎,他說像他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談累的,隻有一年賺一億元以上的人,才能說自己累,因為畢竟可以算是成功了,而沒有成功的男人,是不能談累的,一談累,再想起自己的未成功,便有點無地自容了。
回來看電視,是一個韓劇吧,一個少婦,愛上了一個男人,就像初戀,有一天突然地接到那個人的電話,然後,就一個人抿著嘴笑嗬,一個人笑了一晚上。
這樣的感覺就叫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