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文明的哀歌:毀滅的戰爭(3 / 3)

從地圖來看,這些劃分不過是國家、地區之間簡單的變化歸屬。然而,對於當事者來說卻並非如此。正是因為這種長期的爭奪和混亂,在小小的巴爾幹半島積累了極深的仇恨和龐大的敵對勢力。當時的歐洲,兩大陣營都在擴軍備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就在這個時候,薩拉熱窩謀殺事件終於“恰當地”發生了。1914年6月28日,塞爾維亞激進的民族主義分子普林西波,在薩拉熱窩的街頭刺殺了奧匈帝國的王儲。借奧匈帝國向塞爾維亞宣戰之機,各大列強紛紛在軍隊中開始總動員,繼而互相宣戰。薩拉熱窩這一根不算太小的火柴,終於燃起了灼天火焰。

戰禍伊始

在戰爭初期,德皇威廉和他的將軍們無疑是極度樂觀的。為了快速打敗遲早兵戎相見的對手,得到夢寐以求的“陽光下的地盤”,在戰前,他們就做了大量的準備。除了加速進行戰爭機器和物資的儲備,組建強大的陸海軍以外,他們還提出了非常著名的戰爭設想施裏芬計劃。這套計劃的提出和名稱,均來源於德國元帥。戰爭爆發之前的1905年,時任德意誌帝國總參謀長的施裏芬製定了一套針對“兩線作戰”的戰爭計劃。這個計劃的核心基本是這樣,首先要利用鐵路網,在西線—特別是西線的右翼部分,迅速集結大量兵力,繞過法國人漫長的防禦工事將其擊潰。然後,同樣利用鐵路的便捷和高速,再向東線應對並打敗力量較為薄弱的俄國人。這套計劃在當時看來,是萬無一失而且有理有據的。德意誌帝國經過多年的高速發展,不僅擁有紀律嚴明、陣容強大的軍隊,更在近代化的過程中,構建了一個在當時來說已經非常完善的鐵路交通網絡,可以快速運輸大量陸軍抵達前線。

在德國準備實施“施裏芬計劃”時,協約國陣營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紛紛製定了進攻計劃。法國人依托強大的防禦工事,在陸地上和兵源充足的沙俄一起,從兩線向德國進攻。之前,法國和英國在殖民地問題上一直有極大的矛盾和競爭,即使是海軍發展方麵,法國也緊跟英國的腳步,研製和購買了一係列新型戰艦和潛艇,然而,無論是噸位還是火力,仍然無法與之英國戰艦方麵相提並論。而現在,這兩個曾經的老對手,準備在海上聯合起來應對德國膨脹的海軍勢力,自然是信心滿滿。更何況,協約國的成員大多是老牌帝國主義國家,而且還利用北非問題,拉攏本屬於同盟國的意大利加入協約國一方進行戰鬥。協約國對德國人咄咄逼人的挑戰不僅早有預備,而且頗有底氣。可以說,戰爭爆發後,雙方都認為勝利將迅速屬於自己。然而,他們不會想到的是,他們的狂妄將給富饒的歐洲和整個世界帶來怎樣痛苦和深重的災難;也不會想到,在短短數年之後,這個世界將因為這場空前浩大的戰爭發生怎樣深刻的改變。

1914年8月2日,德軍總司令小毛奇開始按照施裏芬計劃,快速向西線推進了。為了自己的戰爭目標,德國可謂不擇手段。為了增加交通網絡和防線空缺,不惜攻占了中立國盧森堡和本來並未參戰的中歐小國比利時,並向法國迅速進軍。

戰爭終於正式開始。

西線—東線—南線

德國人的如意算盤很快破滅了。雖然一開始,咄咄逼人的德軍快速占據了一大塊地盤,逼迫法軍全線後撤,甚至讓法國政府都遷出巴黎,遷往南部城市波爾多。然而,在接下來的9月,法國人會合前來支援的英國軍隊,在巴黎和凡爾登沿線站穩了腳步,並布起了一條堅固的防線。而德軍卻在深入中不斷暴露出自己兵力配署的弱點,給了英法聯軍反攻的機會。當時,在巴黎的馬恩河至凡爾登一線,聯軍兵力已經超過德軍,達到百萬之眾。當初,施裏芬計劃西線核心的優勢兵力條件已經不複存在了。在這樣的條件下,法軍總參謀長霞飛宣布對德軍進行反攻。法軍在突擊中與德軍主力遭遇,於是,馬恩河會戰爆發。

戰役的過程無疑是極度殘酷的。雙方一百多萬的軍隊在馬恩河一線進行了拚死的搏殺,雙方的損失達到了五十多萬人的驚人數字。這場會戰讓德國看到,施裏芬計劃所設定的速戰速決的戰略計劃已經破滅,法國人不僅沒有按照預想那樣迅速潰敗,反而展示出相當的實力。於是,德國人不得不退守安納河以求長期固守,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長期陣地戰爭開始了。

就戰略戰術來講,此戰雙方無疑都犯了錯誤。德軍總司令小毛奇身兼指揮全軍重任,然而他卻並未前往前線,導致在指揮過程中無可避免地出現了因對前線情況不明而發生的失誤。同時,德國軍隊各個集團軍之間也沒有得到很好的協調,雖說不算是各打各的,但是距離兵家追求的整體協調絕對是相去甚遠。可以說,德國軍隊總司令遠離前線的遙控指揮,和各個集團軍之間相互協調的滯澀,是其最終敗於馬恩河戰役的重要原因。

而協約國軍隊在此戰之中雖然算是成功了,然而就其實際表現而言,實在比德國軍隊強不到哪裏去。在此次馬恩河戰役中,協約國軍隊行動遲緩,多次喪失良好戰機,雖然最後阻止了德國的戰略企圖,算是取得了此次戰爭的勝利,然而卻喪失了消滅德國有生力量的大好機會。

馬恩河戰役本身雖然分出了勝負,然而我們可以說,其實參戰雙方都是輸家,誰都沒有贏。此次戰役中,英法軍隊傷亡26萬人,而德國軍隊同樣損失了22萬之眾,雙方加起來總共傷亡近50萬人!如此慘烈的傷亡,如此眾多的生靈逝去,到底誰是贏家?真的有贏家嗎?

毒氣戰

如果要為這場給人類造成空前災難的世界大戰找一個最為醜陋的角色,那麼毒氣戰無疑會是當之無愧的一個狠毒角色。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士兵在戰場上的廝殺是明刀明槍的戰鬥,然而曆史的車輪轉動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士兵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丟掉性命,戰爭變得更加恐怖。

1945年4月22日,德國軍隊首開人類在戰爭中使用毒氣的曆史。這一天,在比利時小鎮伊普雷的戰鬥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在之前的戰鬥中,以往推進神速的德國軍隊在伊普雷這個地方並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被防守的協約國軍隊死死鉗製在了這個地方。

協約國的英法軍隊在這次戰鬥中無疑是英勇的,他們成功阻止了德國軍隊對伊普雷的進攻。在這種情況下,急於推進的德國軍隊則悄然祭出了自己的新式法寶—毒氣。在這一天的戰鬥中,德國軍隊先是對對麵陣地的英法軍隊進行了一陣猛烈的炮火轟擊,然後由前線士兵悄悄打開了隨軍攜帶的毒氣筒。毒氣由一根細管子中飄出,借著正往北吹的微風緩緩飄向了英法軍隊的陣地。

這是180噸的氯氣。

事實證明,這些毒氣的奪命效果真是出奇地好。英法軍隊在這些黃綠色的氣團飄到己方陣地的時候,立刻出現了窒息症狀,沒過多久,駐守陣地的幾千名英法軍隊就已經命喪黃泉。

雖然在這之後,英法科學家根據此次戰爭的幸存者—野豬研製出來了防毒麵具,然而毒氣戰的恐怖還是無可避免地給人們留下了毛骨悚然的印象。更何況,毒氣武器隨著戰爭和科技的發展,也早已擺脫了當初毒氣筒的簡單形式。因此,在毒氣武器和防毒護具這種“矛和盾”的關係之中,一戰背後的毒氣影子依然成為了殘酷戰爭中的十分重要的一個因素。

據統計,在整個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交戰雙方共使用了至少45種毒氣武器,10萬人因此死於非命,而受傷的人則達到了將近90萬!

毒氣無疑是人類戰爭史上最為醜陋的惡魔之一,而這個惡魔卻是實實在在誕生在人類自己手中,在人類自相殘殺的過程中發揮著恐怖而殘忍的作用。要將這個惡魔重新關進籠子,恐怕決定權還是在人類自己手中。

革命年代和戰爭結束

在戰火紛飛的年代,時間仿佛過得格外慢,然而交戰各國的人民還是在戰亂中艱難地熬了過來。轉眼間,已經是1916年。此時的交戰各國,損耗都極為巨大。而作為較為落後的大帝國,沙皇俄國在這個時候也早已經感到力不從心。

1916年的沙皇俄國,就像一個墮落的人間地獄,國家連年戰爭,卻勝少敗多;國內經濟由於戰爭和自身製度的拖累而逐漸陷入崩潰的邊緣,工廠倒閉,工人失業,社會各個階層都對沙皇的戰爭政策強烈不滿;而此時在前線的士兵,因為連年戰火及連續失敗,也已經產生了極度厭戰的情緒。

這年冬天,農奴製的沙皇俄國各種矛盾激化,首都莫斯科的遊行罷工人數超過了一百萬人。洶湧的洪水似乎就要到來,腐朽的枯木就要被滾滾洪流衝走,飄向曆史的角落。

1917年3月,正是俄曆的二月。沙皇俄國在多方矛盾尖銳的情況下,終於爆發了資產階級革命,這正是十月革命的前奏—二月革命。二月革命是資產階級革命,通過革命上台的資產階級逼退了沙皇,建立了資產階級政府,表麵上看,俄國似乎要發生一些改變了。

然而,新生的俄國資產階級政權卻並沒有比沙皇做得更好,他們依然奉行戰爭政策,繼續對同盟國作戰,而結果卻依然是連續的作戰失敗。士兵對此自然是極度失望,俄國普通百姓更是如此。本以為新生的政府能夠將俄國帶出戰爭的泥潭,國家能夠有一些新的氣象,民生能夠不再那麼艱難。哪裏知道,新生的資產階級政府依然是戰爭戰爭戰爭,依然是失敗失敗失敗!

在國內各種矛盾繼續激化和人民對新生的資產階級政權極度失望的時候,布爾什維克的領袖列寧果斷抓住有利時機,與1917年11月,也就是俄曆十月的時候發動了革命,推翻了資產階級政權,確立了無產階級執政的新局麵。蘇維埃社會主義俄國誕生,世界現代史也由此開端。

新生的蘇俄政權吸收了資產階級政權的教訓,在革命取得勝利後,迅速與德國簽訂了《布列斯特和約》,果斷退出了戰爭。

俄國毫不拖泥帶水地退出了戰爭,對於同盟國而言無疑是一件大好事,同盟國的軍事壓力終於可以小一些了。然而,還沒等同盟國軍官笑出聲來,一個壞消息卻突然傳來—美國參戰了!而且是參加協約國一方,是同盟國的敵人!

沒有人懷疑此時的美國有多強大,因為各種數據都已經將美國的強大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擺到了紙上,新加入進來的這個保存了完整實力的美國,絕對要比退出的那個實力已經消耗殆盡的俄國分量要重!同盟國麵臨前所未有的嚴峻形勢!

事實證明,美國的到來,也確實加速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的進程。美國參戰不久,1918年11月11日,德國投降,同盟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徹底失敗。

不可否認,德國在一戰中的無限製潛艇戰確實損害了美國的利益,但是美國參戰卻絕不僅僅因為這個原因。美國一直想在一戰中分一杯羹,搶占勝利果實,而當時協約國與美國經濟聯係更為緊密,美國在協約國的利益更大,因此美國絕對不會坐視俄國退出後協約國戰事逐漸不利。而且,美國也已經看出,戰爭打了幾年,已經到了尾聲,此時出兵正是搶占勝利果實的好時機!

美國出兵是為了自身利益,其他參戰國又何嚐不是如此呢?除了塞爾維亞是為保衛自身而戰,其他國家哪個不是想占別人點便宜,被利益驅使著參加了一戰呢?為了自身利益,而置千百萬生靈安危而不顧,戰火紛飛,黎民倒懸,一戰的醜陋可見一斑。事實上,除了一戰,世界上其他戰爭不也有著類似的罪惡嗎?隻要是戰爭,就會吞噬億萬生靈;隻要是戰爭,對普通百姓而言就是一場災難。

世界之殤

一戰爆發之後,英、德、法、俄、美、日等國家陸續卷入了戰爭。而這場紛繁複雜的大混戰其實並沒有正義的一方,雙方全部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戰,並沒有任何一方能夠完全搶占道德製高點。而對於廣大被卷入戰爭的軍民來說,這無疑是一場空前的戰爭災難。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直接死於戰場的人數在一千萬人以上,受傷的約兩千萬人,整個戰爭覆蓋和波及了當時世界總人口的75%以上,所造成的經濟損失達到驚人的2700億美元。

數據是冰冷的,然而這背後,卻是累累的白骨和廢墟。

這場曠世罕見的大混戰也直接導致了一些資本主義國家當中赫赫有名的列強迅速衰弱下去,比如英國和德國。這兩個國家分別代表著老牌和新興資本主義國家的力量,雖然,英國為首的協約國最終打敗了德國為首的同盟國,然而其自身也是元氣大傷,從此不複往日雄風。

一戰無疑是一場真正的沒有贏家的戰爭,也是人類曆史上一場巨大的災難。在炮火和毒氣中,為了一些虛幻的目標和少數人的利益,無數士兵在前線浴血拚搏,千百萬家庭永遠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他們中,有許多人的名字甚至都不曾被銘刻在墓碑上。比起自然的災難,更可怕的是人心的罪惡和難測,而那些被驅趕進戰爭屠場的生命,永遠的在凡爾登、馬恩河,在每一個戰爭觸及的地方,支離破碎。

二戰—全人類的傷痕

邪惡的火焰

他微微抬起了如刀鋒雕過的下頜,一撮濃密的小胡子隨著他頭部的擺動微微顫動著,深邃的目光有如暗夜的閃電一般掃過現場所有情緒激昂的青年。

“如果日耳曼民族不再強大到可以浴血保衛它自己的存在的話,它就應當滅亡!”清晰有力的吐字,鏗鏘有力的語調,無一不昭示著說話者的野心。

台下傳來了一片歡呼聲和鼓掌聲,許多青年們興奮得兩眼發亮:他們都認為,他們是在為了大日耳曼民族的複興和繁盛不懈奮鬥著,直到成功的那一天。他們堅信,天將降大任於他們,是因為代表著優秀和傑出的他們被選擇成為大日耳曼民族的希望和未來。

這位慷慨陳詞的領袖,他的名字被印在了之後的每一本曆史教科書上,並成為一段時期、一段曆史、一個國家的代表。他的名字,對我們來說是家喻戶曉,他就是納粹黨首、第二次世界大戰兼種族滅絕計劃核心人物—阿道夫·希特勒。

眾所周知,這位大名鼎鼎的納粹頭子在二戰期間犯下了滔天罪行,如建立多個集中營用以迫害猶太人,喪心病狂地用毒氣、生化武器等殘殺戰犯等。即使是在時隔多年之後的今天,當遊客參觀奧斯維辛集中營時,還是會為其中赤裸裸的血腥展示而膽戰心驚。而與之對應的,我們所熟知的另一個新聞是,1970年12月7日,前聯邦德國總理勃蘭特雙膝跪在波蘭猶太人死難者紀念碑前,並因此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戰爭與和平,邪惡與正義,在模糊了曆史的格局上被放在一起,並形成了鮮明而強烈的對比。

在此,我們不禁要問,為什麼?

同樣是人類,日耳曼民族為什麼要如此仇視並殘忍地迫害猶太族人民呢?

全世界的普通民眾都渴望著和平與幸福,為什麼某些國家的政要卻不惜一切代價要發動戰爭?

為什麼要訓練兒童成為士兵、密探,剝奪他們本該是天真快樂的童年,甚至是幼小無辜的生命?

為什麼和平的呼聲會被壓低,而暴動的情緒卻被煽動?

……

這一切一切的疑問,都浸滿了鮮血、仇恨和痛苦。

惡的土壤

這些,都要從二戰爆發前的時代背景講起。將一個人推至反人類的地步,在情緒煽動下也許並不很難;而要將一群人推至反人類的地步,卻與其時代背景和曆史淵源是密不可分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結束,從根本上改變了協約國和同盟國的政治版圖。其中,作為戰勝國的法國、比利時、意大利、希臘等國家,不僅獲得大量領土作為賠償,並且得到了可以在這些領土上設立新的地方行政區劃,以進行有效的管理的許可。而戰敗的德意誌帝國、奧匈帝國和奧斯曼帝國則紛紛宣告瓦解。除此之外,在1917年,俄國的布爾什維克黨成功奪取了俄羅斯帝國的政權,推翻了原有的沙皇統治,同時也讓原本作為參戰國之一的俄羅斯帝國土崩瓦解、不複存在。

與此同時,在思想領域的兩極分化和尖銳摩擦也越來越激烈。在戰爭結束後,社會開始出現和平主義思潮,但許多歐洲國家仍充斥著民族主義和複仇主義,而且狹隘的民族情緒越來越高漲。尤其是一些戰敗國,因為受了《凡爾賽條約》的壓製,反抗情緒尤為突出,這也就為日後的二戰埋下了複仇的種子。特別是德國,在簽署《凡爾賽條約》後喪失大量領土、殖民地以及其自身的經濟優勢,使得德國社會對於領土收複以及複仇的思想更趨強化。然而,由於《凡爾賽條約》的種種限製,德國仍然失去了包括德國自身13%的領土以及所有海外殖民地,德國在一戰以前吞並的他國領土也被迫允許獨立,並因戰爭開銷與賠償,不得不向其他國家支付巨額賠款,這也就雪上加霜地拖垮了本已不樂觀的德國經濟。《凡爾賽條約》中,對德國軍事力量的規模以及配備的限製更是十分苛刻,包括了撤除空軍,不得建立軍校,廢除德國義務兵役製和總參謀部。在這樣沉重的雙重打擊之下,1918—1919年,德國十一月革命爆發,導致德意誌帝國瓦解,並由另外建立的民主政府取代。

狂熱的開始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立場遊離不定的意大利,由於在凡爾賽會議上不受重視以及在《凡爾賽條約》中未得到利益,因而強烈不滿,與戰勝國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激化。從1922年到1925年,以貝尼托·墨索裏尼為首的法西斯黨成功掌控了意大利的執政權力,並且以民族主義與極權主義廢除了原本的代議製民主結構,不斷打壓意大利當地的社會主義、左派和自由主義的活動。自此,意大利淪為法西斯黨的活動據點。

在德國,以阿道夫·希特勒為首的納粹黨則開始登上政治舞台,並企圖在德國建立一個法西斯政府。經濟大恐慌爆發之後,由於納粹黨的反複遊說和對群眾民族情緒的煽動,德國社會開始普遍支持納粹黨執政。到了1933年,希特勒便被任命為德國總理。而繼任德國總理之後,阿道夫·希特勒便開始大力提拔納粹黨成員擔任政府重要官員,並開始將德國塑造成極權的一黨製國家。

在西方已經出現兩大法西斯政黨活動中心時,遙遙相對的東方也出現了這樣的征兆。在當時,沉重的經濟危機使日本政府不堪重負,為了緩解這一緊張局麵,日本開始了瘋狂的擴軍備戰。其實,早在甲午戰爭之前,日本便製定了臭名昭著的大陸政策。內容包括:先吞並朝鮮、中國台灣(甲午中日戰爭後,日本將清軍趕出朝鮮,並通過《馬關條約》使朝鮮、台灣成為自己的殖民地),再吞並中國東北和蒙古(九一八事變後,日本強行打開中國門戶),然後挑起對華全麵戰爭占領中國,實現“大東亞共榮圈”的目標,最後占領亞洲,成為世界一強,稱霸世界。

在日本這樣天皇體製的國家,通過自上而下地傳播法西斯主義,使得日本軍國主義得以深入人心。

通過這樣複雜的時代背景,我們不難清楚地認識到,淪為法西斯集團的幾個國家,均麵臨著嚴重的經濟問題。即:於原有的利益體製中,都處於被壓製著的失敗者的地位。而在這種極端情況下,社會動蕩不安、民心紊亂,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催化劑,加速了他們對政治局麵的掌控。

二戰的血腥和傷亡是不難預料的。如果說一戰是一場血腥的大屠殺,那麼二戰就是一部人肉攪碎機,掃蕩全世界每一個大洲。太多無辜的民眾被卷入其中,即使是落後、遙遠的土地,也不可幸免地被沾染上了橫飛的血肉。

就如我們所在的祖國的土地,也許你腳下的每一寸泥土,都曾是抗日誌士與日本侵略者相搏鬥的見證。許多年過去了,人的記憶會模糊,但土地的痕跡卻真真切切,一直在這裏。

讓我們揭開曆史的麵紗,暫時回到關於那場戰爭的記憶吧。

殘酷和英勇

在這樣的環境裏,惡魔的種子終於在戰火中結出了它妖豔的果實。隨著侵華日軍發動七·七事變,和1939年德國對波蘭的進攻,人類曆史上最大的全麵性戰爭災難—第二次世界大戰終於爆發了。無疑,這場戰爭可歌可泣的戰事太多,然而篇幅所限,在此僅以“不列顛空戰”為例,來展現戰爭的殘酷和血腥。

經過戰爭初期閃電般的擴張,德國迅速占領了波蘭、比利時、盧森堡、法國等一係列東西歐國家,其下一步計劃就是侵略英國。為此,德國空軍在法國北部集中,準備登陸英國—這也就是他們的海獅計劃。

按原計劃,德國決定先進行空戰,消滅英國皇家空軍。他們在8月5日發動了“鷹計劃”,即對英國的大規模空中打擊,從而為陸軍登陸掃除障礙,也由此開始了激烈的不列顛戰役。在戰役的高峰,8月24日到9月6日德軍每天平均出動一千多架飛機,憑借著數量上的絕對優勢與已經精疲力竭的英國皇家空軍飛行員作戰。雖然英國擁有先進的雷達技術,他們還是損失了四分之一的空軍飛行員,傷亡慘重。

而8月25日晚上,英國皇家空軍第一次對柏林進行了轟炸。被激怒的德國在關鍵時刻決定改變戰略。他們開始轉向對英國的主要城市狂轟濫炸,希望能夠摧毀敵人的信念,迫使敵人迅速投降。但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反而為英國的飛行員提供了喘息的機會—減輕了英國機場和飛機製造廠的壓力,英國利用這一時機,很快扭轉了戰局。這也是德國侵略的計劃第一次沒有得逞。

但德軍的轟炸對英國造成了嚴重影響,幾乎所有的英國工業重鎮都遭到了襲擊,不少工業因此被迫停滯。首都倫敦更是從9月7日到11月3日連續57個夜晚遭受轟炸,工業城市如考文垂和伯明翰等,以及一些建有港口和海軍基地的城市也未能幸免,終日處於德軍炮火的轟鳴之下。整個戰爭期間,德軍動用了2000架左右飛機,飛行4.6萬多架次,投擲了6萬噸炸彈,給英國造成重大損失。

從軍事戰略角度來看,在這次不列顛空戰中,肉搏戰已經不是戰爭中取勝的關鍵所在,二戰已經逐漸成為一場科技、軍事綜合力量占主導的戰爭。也就是說,哪個國家掌握了高科技,哪個國家在一定意義上就占據了主動權。而且,從這個角度來說,二戰帶給我們的也不僅僅是傷痛。揭開這個傷口,我們可以看到,人類在科技方麵的發明在這一時期大批的湧現,甚至日後也應用到生產生活之中,成為重要的智慧資源。

永遠的傷痛

但是,我們不可否認的是,二戰給整個人類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不論是傷亡人數、經濟損失,還是對和平法製的破壞,對人類文明的踐踏。

現在我們回憶它,解密它,是希望人類不要再重蹈覆轍。下麵讓我們來看這樣一組數據:

據調查統計,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直接死於戰爭及與戰爭相關原因(如因戰爭導致的災害、饑饉、缺醫少藥、傳染病蔓延、征兵、征募勞工、屠殺等)的人約為7000萬(歐非戰場約占三分之二,歐非戰場死亡人員中的三分之一是死於納粹集中營,或是被納粹集體屠殺、虐殺,占二戰中遭交戰各方刻意屠殺、虐殺的平民及戰俘總數的80%以上)。

而這7000萬人按死因可分為3類:一是死亡的軍人;二是死於屠殺、虐殺的平民及戰俘;三是死於戰爭相關原因的人員。第二次世界大戰各國軍人死亡人數合計約有1800多萬(不含死亡的俘虜);死於交戰各方刻意殺戮的平民和戰俘大概也有1800多萬(其中80%以上死於納粹德國之手);而死於戰爭相關原因,如因戰爭導致的災害、饑饉、缺醫少藥、傳染病蔓延、征兵、征募勞工等的人數則在1500~3000多萬。

逝者早已長眠地下,活著人能做的,也許就是在教育中不斷地提及,並借此警示後人:願世上再也沒有戰爭,也沒有無端的殺戮。我們可以去南京大屠殺紀念館看看,去奧斯維辛集中營看看,抑或是打開《安妮日記》讀讀—每一具白骨,每一寸沾滿血腥氣息的泥土,每一個鉛字……都在向我們呼喊:我們要和平,不要戰爭。

我們不知道還需要多久,這個世界才能做到真正沒有戰爭和殺戮,沒有無辜的流血和犧牲。然而我們能夠看到的是,德國前總理勃蘭特那震撼人心的一跪,其為前輩贖罪的心願是如此真摯而強烈,對地下的亡者是否也可以算是一種告慰了呢?雖然,懺悔來得太遲了,但至少也向世人昭告:他們知道,他們以前犯過罪行,他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想要悔改。

也因如此,當我們看到歐盟的一體化步伐越來越快,“和平和發展”成為時代主題,那隻叼著橄欖枝的小白鴿更是作為和平的象征,飛遍了世界上每一個國家,它在昭告世人:和平是如此值得珍惜。

被毀滅的印加帝國—神廟下的黃金與鮮血

如果你要去秘魯,那麼,馬丘比丘是你不得不去之地,這是一個被稱為“世界新七大奇跡”之一的地方。它的平滑且形狀規則的牆,以及巧妙的接縫技巧—牆上石塊與石塊之間的縫隙,連銳利的短劍都無法插進一個劍尖,簡直讓人無法想像,印加人究竟是如何把它們拚接在一起的。這座由石頭構成的城寨,美妙地利用山根以及地麵凸凹不平的地勢,造就了自然與建築的完美協調。而這座城市也見證了一個國家的興亡、朝代的盛衰,甚至一個文明的毀滅,那就是印加帝國。

印加帝國,這個與瑪雅一樣古老,曾紅極一時,但卻最終消失的帝國,給世界留下了又一個謎—這偌大的城市是如何消亡的?印加的統治者為什麼會選擇這裏建設城堡呢?那些巨石,古印加人從哪裏搬來的,又是用什麼方法搬來的?還有它那被印加人稱為“奇普”的神秘繩結……這一個個未解之謎,都等待著我們去探討。現在就讓我們來了解一下,讓這個繁盛一時的神秘古國徹底消失的災難密碼吧。

印加帝國是位於南美洲的一個古老帝國,始於11世紀,沒落於16世紀。印加人的祖先來自秘魯的高原地區。他們的祖先從秘魯的高原地區一路遷徙到庫斯科(印加帝國的首都),並且建立了庫斯科王國,之後發展為印加帝國。在1438年到1533年,印加帝國使用了武力、和平同化等手段,擴展了國家的領地,使得整個印加帝國的版圖幾乎涵蓋了整個南美洲西部。它橫跨秘魯、厄瓜多爾、哥倫比亞、玻利維亞、智利、阿根廷一帶,是一個疆域遼闊的南美洲印第安人帝國。國家的中心區域分布在南美洲的安地斯山脈上。克丘亞語是它的官方語言,由於印加人在14世紀時的擴張,克丘亞語成為了秘魯地區的共同語。雖然印加人被迫使用官方語言,但是很多方言,比如美洲原住民語言、克丘亞語方言等,也都是存在的。在克丘亞語中,印加帝國的拚寫是“Tawantinsuyu”,它的意思是指“四方之地”,或是“四地之盟”。因為印加帝國是一個有4個行政區域的國家,4個行政區域的邊界線與首都庫斯科相交,而“Tawantinsuyu”,意為一個擁有四大行政區的國家,其中“Tawantin”代表“四樣(事物)”,“Suyu”代表著印加帝國的行政區劃單位。而印加帝國中“印加”(Inca)這個詞,在其本土語言中意為“統治者”或“領導者”,代表著印加帝國至高無上的統治階級。

在南美洲的發展曆史上,這樣一個龐大的帝國無疑是空前的,放眼四周,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挑戰它。然而,誰又曾想過,一場滅絕性的災難和痛苦的日子,卻要降臨到它和它虔誠的臣民頭上呢?在說起這之前,先看看這個神秘的帝國是怎樣建立的吧。

印加人

印加人是南美洲的古代印第安人,他們原本是居住在的的喀喀島上(的的喀喀湖上最大的島嶼)的一個部落,據考古研究,印加人最初並不是生活在美洲大陸的,而是在大約1.1萬年前,印加人的祖先通過白令海峽來到了這裏。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中,印加人與歐亞大陸上的居民接觸很少,而是在南美洲創造了自己的文明,並建立起了幅員遼闊的印加帝國,像現在被廣泛食用的玉米、甘薯以及煙葉等農作物,都是印加先民智慧的成果。10世紀以後,在曼科·卡帕克首領的帶領下,印加人漸漸向北遷移,一路征戰,在1243年來到如今的庫斯科,並在瓦納卡裏山上紮下營寨,建立了庫斯科王國。

在1438年,在君主(薩帕·印卡)帕查庫特克的領導下,印加帝國開始大範圍擴張。帕查庫特克重整庫斯科王國,將其重命名為印加帝國(Tawantinsuyu),帕查庫特克把印加帝國分成四大行政區,分別是東部“安蒂蘇尤(Antisuyu)”,西部“孔蒂蘇尤(Contisuyo)”,北部“欽察蘇尤(Chinchaysuyu)”,南部“科利亞蘇尤(Collasuyo)”。而4個行政區的中心,就是首都庫斯科(Cusco)。馬丘比丘城也正是帕查庫特克修建的。從曼科·卡帕克起,到末代落沒的君主阿塔瓦爾帕,印加國大約共經曆了整整3個世紀的發展過程,總共傳12世、13王。

由帝王的兒子擔任統治者,任印加軍隊的最高統領,是印加帝國的傳統製度。1463年,帕查庫特克的兒子圖帕克·印卡·尤潘基開始向北擴展帝國的版圖,並在1471年,帕查庫特克死後,圖帕克·印卡·尤潘基繼續指揮擴張。戰勝印加帝國唯一的強勁的敵人—即坐落於秘魯沿海的奇穆王國,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功勞。在圖帕克·印卡·尤潘基的統治下,印加帝國版圖的北部可延伸至現今的厄瓜多爾和哥倫比亞。而瓦伊納·卡帕克—圖帕克·印卡·尤潘基的兒子—在他父親征服的印加帝國疆域的版圖上,又攻克了今天厄瓜多爾和秘魯的部分地區。在瓦伊納·卡帕克統領下的印加帝國,其疆域涵蓋了今天的秘魯、玻利維亞、智利的北部和中部以及厄瓜多爾大部。印加帝國的南部擴張並沒有像北部擴張那樣順利,它止於了圖帕克·印加·尤潘基統治時期的馬烏萊河戰役,因為印加軍隊在那裏受到了馬普切人的大範圍抵抗。印加人的領地曾向東擴展到亞馬孫盆地,但後來被當地的土著人重新占領。

印加帝國在北部的擴張一直持續到西班牙入侵的前幾年。瓦伊納卡帕克—印加王朝最後一代帝王阿塔瓦爾帕的父親,在他1527年離世時,帝國的疆土已擴展到厄瓜多爾首都基多的北部前沿。

印加帝國是由不同文化和民族組成的,並不是所有的印加人都對印加帝國有著完完全全的忠誠。並且,印加帝國是依靠以物換物、征稅以及剝奪奴隸的辛勤勞動來建立其經濟基礎的。

海上來的毀滅者

但,這紅極一時的文明古國又是如何滅亡的呢?

導致印加帝國滅亡的禍首,其實還是源於“黃金土地”這個美麗稱號。據說,印加帝國有一個黃金城。而這一傳說觸動了貪婪的西班牙征服者—弗朗西斯科·皮薩羅。在1531年,得到西班牙國王的允許之後,他和他的兄弟帶了200個人從西班牙港口出發,去征服擁有600萬人口的印加帝國。其實在去征服之前,弗朗西斯科·皮薩羅已得知印加帝國正發生內戰—1526年,天花病毒在印加帝國肆意流行,它不僅奪去了當時的帝國—皇帝瓦伊納·卡帕克的生命,還奪去了他的許多大臣以及原定皇位繼承人尼南·庫尤奇的生命。由於前任君主以及原定的皇位繼承者都過世了,導致皇位繼承問題出現,引發了內戰。這場內戰使得印加軍隊四分五裂,損失了十分之一的兵力,而這種混亂的局麵正給了殖民者時機,削弱了印加抵抗西班牙征服的能力。

皮薩羅用了一年時間抵達秘魯。1532年9月,他僅帶領177人和62匹馬向內陸躍進。他帶著這小部隊通過安第斯山脈向卡哈馬卡城進發。印加國王阿塔瓦爾帕和一支約有4萬人的軍隊駐紮在這裏。1532年11月15日,皮薩羅的部隊到達卡哈馬卡城。次日,他請求與國王談判征服美洲事宜,實則是侵略的前奏,並要求對方隻能帶5000非武裝的士兵。

在卡哈馬卡城外,西班牙侵略者見到了印加統治者阿塔瓦爾帕,阿塔瓦爾帕同意這一談判。令他們驚喜的是,阿塔瓦爾帕不僅接受了邀請,而且聲稱他的隨從將不帶武器。次日早晨,印加皇帝阿塔瓦爾帕決定在卡哈馬卡城的廣場接見皮薩羅率領的西班牙小部隊。西班牙人很快就進入了這座廢棄的小鎮,並且很快各就各位。談判結束後,弗朗西斯科邀請阿塔瓦爾帕共同進餐。到了宴會開始的時候,一個牧師企圖勸阿塔瓦爾帕信奉基督教,而這其實是一個進攻的信號。

皮薩羅抓住時機,令其部隊襲擊已放下武器的印加人。這一場屠殺隻持續了30分鍾,3000個印加人全部被殺。而西班牙人卻沒有耗損一兵一卒。隻有皮薩羅在挾持阿塔瓦爾帕作為人質時,受了一點輕傷。阿塔瓦爾帕被俘,皮薩羅的侵略戰略成功了。因為印加帝國是中央集權製度,所有權力都由“印加(也譯作印卡)”掌控,即國王。“印加”是神的代表,當“印加”成了戰俘後,印加人民就丟失了他們的信仰,並且變得無力抗爭,最終致使印加帝國瓦解。

為了獲得釋放,阿塔瓦爾帕送了價值約2800萬美元的金銀財寶給貪婪的皮薩羅作為贖金。但在幾個月後,他還是被皮薩羅處死了。

1533年,即阿塔瓦爾帕被俘後的第二年,皮薩羅的軍隊開始侵入印加首都庫斯科,征服了秘魯全境,將印加帝國的大片疆土劃歸到了西班牙名下。1535年,他建立了利馬城,將其作為秘魯的新首都,一個帝國就這樣永遠的沒落了。

西班牙的侵略大大地打擊了印加人。首先是印加人的人口下降速度—它的下降速度比其他美洲原住民的人口下降速度更快。據估計,印加人口下降速度最快的是在中安第斯山脈地區,西班牙人的奴役、搶掠、破壞造成了一定的印加人口下降。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疾病,疾病對原住民所造成的打擊,與戰爭所造成的打擊同樣深重。根據西班牙文獻記載,疾病重創了原住民,導致原住民無力對抗西班牙的侵略,整個征服的過程中,原住民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毀滅和改變

西班牙人征服印加的另一個重要影響,是使得基督教傳入南美。

太陽神是印加帝國主要信仰的神,他們自認為是太陽神的後代子孫。傳說中,太陽神派了他的一對兒女曼科·卡帕克和馬奧克約向印加人民教導曆法、律製等。每年的6月24日是印加帝國最重要的節日—太陽節,每當這個節日,印加人民會把自己的農作物和家畜獻祭太陽神,感謝太陽神每年賜予的陽光,讓他們的動物可以成長,農作物可以豐收。

但是西班牙人征服印加後,很多土著被迫放棄原有信仰,改信“唯一的真正宗教”。西班牙傳教士在印加帝國毀滅後,自由無阻地傳播福音。整個版圖的人民在一代人的時間內,就受到了基督教影響。

印加文明的先進不僅體現在馬丘比丘,根據考古發掘,當時印加帝國的勞動工具有青銅器皿和刀、鐮、斧等,並且其冶煉鑄造技術已達到十分精致的程度。但是,他們僅有羊駝和駱馬這兩種家畜。印加人也有發達的農業灌溉係統,綿延的古驛道等。考古發現,印加人的建築技術、醫學、織布和染色技術已十分發達。

更讓人值得一提的還有“奇普”。奇普是印加人結繩記事用的繩子,一直以來,科學家們就對這些奇普的繩結困惑不已—大多數的古代文明都是用象形文字或圖像來代替文字記載事物,而印加人卻使用棉線和繩結來記載,難道印加帝國沒有其他任何形式的書寫方式?那麼,國家大量的數據信息是如何保存和傳遞?但通過研究奇普的記載方式,科學家成功破譯了第一個印加文字—印加宮殿的所在地。

神秘的繩結被印加人稱為奇普,是用棉線、駱駝或羊駝毛線製成的。它是在一根主繩上串著上千根副繩組成。一直以來,科學家都不認為奇普是一種書麵形式的記錄,而把這些繩子當作一種記錄事情的工具,一種紡織品算盤,而沒有任何統一的含義。然而,隨著研究的深入,研究者愈來愈懷疑這個結論的正確性。但是,麵對著這個經曆過毀滅的文明,我們又如何了解這一切呢?

今天來到馬丘比丘的遊客,多半是從庫斯科坐火車而來做“一日遊”的。從人潮的喧囂到人去以後的寧靜,這種強烈的對比,讓人在懷古的追思裏感受消逝的空虛。國家的興亡,朝代的盛衰,都是曆史上必然會有的過程。而弱肉強食更是生存的法則。但是一個能夠建造像馬丘比丘這樣的奇跡,而且不論從天文到地理,從建築到哲學,都足以借鑒的古代文明,竟然會消失得沒有留下任何紀錄,這讓後人思考和借鑒,這不僅僅是一場文化悲劇,而是整個文明的災難和損失。我們可以說,每一次這樣的曆史之痛,都是人類自己親手栽植的災難之樹結出的惡果,值得後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