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倩瑤百般無聊的靠坐在龍榻之上,有關於自個兒的傳言她也已經早早的就知道了,隻是並未有放在自己的心間。外頭的人怎麼說,與她都是沒有太大的關係,畢竟自個兒還能夠安然無恙的端坐在龍榻之上。
宮中是有規矩,倘若是嬪妃坐了龍榻那必然是要遭受到砍頭的罪名,隻是司徒倩瑤卻是例外,宮中所有的規矩擺放到她的身上、亦或者是瑤華宮的身上,都會成為一個例外。倒也是最為尋常不過的,誰讓有慕容雨澤的寵愛在,皆是心中有慍怒不敢言明的。
紫月悉心地將公眾的一切都大理好了,近來落雪,好歹也命人將院子當中的積雪給鏟除了些,免得自家娘娘哪日心血來潮是要出去走走那就便麻煩了。這樣的天氣,每個寢宮的娘娘都會窩在自己的宮殿當中,誰都不願意出來受罪。
“內務府可是將要給長樂公主嫁妝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一聲輕問,紫月便點頭稱是。
長樂公主是要出嫁的事情在後宮已經成為了天大的喜事,畢竟公主是有出嫁,每個嬪妃多多少少都會從自家的家族當中撈到一些好處,也不過就是一些珍貴的珠寶,多是要進貢給長樂公主的,她們私下克扣一些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有關置辦公主嫁妝的事情就落到了內務府的頭上,原先是她接手的,可慕容雨澤說操辦這些東西太過於費心費神了的,故而就全部交到了內務府的手上。她時而有些不放心,就會過問一下,畢竟有關於長樂公主以及羅曼國的威嚴,她就是要做到最好的。
“娘娘,昨個兒樂王府的側福晉到了宮中,見了長樂公主呢。”紫月邊給自家娘娘沏茶邊說道,原先她也不在意這件事情,可宮中的人傳言得多了,便是在自家主子的麵前提了起來。
“嗯?應該是樂王府給長樂公主送什麼東西去了,倒也是好的。”司徒倩瑤伸手將茶杯捂在手心當中,一陣溫暖讓她舒舒服服的歎了一口。
她總覺得皇宮的這個冬季怎麼是有如此的漫長,好像是望不到邊一樣,這樣的陰冷在她看來也決然不是什麼好事。譬如此時此刻就算宮中的木炭盆子已經燒到最為旺盛的了,可她的手掌卻依舊是冰冷冰冷的。
知道自家娘娘畏冷,紫月特地命人去取了一件虎皮的毯子過來。那是白虎的皮,聽聞是皇上在圍獵的時候親手射到的,後來便是命人送到了瑤華宮。白虎是甚少見到的,那皮麵光是看著就覺得異常美麗。
司徒倩瑤瞧了一眼那虎皮,接著便是歎息的說了一聲,“這可是稀有的白虎,皇上還真下得去手。”
“皇上還不是惦記著娘娘,那些狩獵來的物件大抵上都落在了瑤華宮。其他格宮的娘娘雖然都有分到,不過總的加起來哪有娘娘的白虎皮來的好?”紫月低低的笑了笑,後宮的那些個娘娘哪一個不是眼紅的看著瑤華宮,哪一個不是巴望著皇上能夠賞賜更好的物件過去?
自家的娘娘能夠有如此的恩寵,是她這輩子都不曾有過奢望想到的。
隻是司徒倩瑤卻是微微地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有時候有寵愛未必是有好事,瞧著那些嬪妃麵上是溫柔婉約的,背地裏指不定是在怎麼編排著本宮的不是。”說完,司徒倩瑤便是微微的哼了一聲,她知道越是龍寵就越有危險。
紫月倒是不讚同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娘娘,“娘娘可是極端了的,有皇上護著怎是會有什麼對娘娘不利的事情發生?”
“本宮倒也很想知道本宮從觀星台上摔下來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腳。”感到手中的茶杯已經沒有原先那樣滾燙了,司徒倩瑤就便將手中的茶杯擱置到了邊上。
雖說她很清楚的知道後宮當中有很多的時候都會在世間的推移之間變得不了了之,而她從觀星台上摔落下來的時候,慕容雨澤也不過就是將在場伺候著的奴才給責罰了一遍,倒也沒有找出真正的凶手。
後宮就是這樣,有很多的事情都是爛死在肚子當中的,就算有人知道,也僅然是將自己當做了一個啞巴。不說就會保全自己的性命,倘若是說了出來,恐怕連自己的命都會消失不見的。有人說,你瞧這就是後宮,你所看到的後宮。
聽著自家娘娘的話語,紫月便是微微的低了低自己的腦袋,“娘娘,此事也就隻能夠不了了之了,在場那麼多的嬪妃哪裏是可以一個個徹查過去的。皇上有心,便是將那些個伺候的奴才個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