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肖婉妃的聲音落下,慕容雨澤就已經坐到了前殿的上位處,他不過就是恩了一聲,便是的神色凝重地打量了一番婉寧宮的上上下下。
肖婉妃自是知道此番慕容雨澤前來是為了什麼事情,故而在瞧見顧逸致手中頹軟的冰寒蟬時詫異的喚了一聲,“這不是本宮的冰寒蟬!怎麼是會在鎮國公的手中?”
瞧著肖婉妃的此番表現,慕容雨澤不動神色的換了個較為舒適的坐姿,仔細的盯著一臉興奮的肖婉妃,似是想從她的麵部表情發現是有什麼蹊蹺的地方。隻是他從側麵看過去並沒有發現有何怪異的地方。
拿捏著冰寒蟬的顧逸致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的女子,也不過是見過幾麵的一個嬪妃,“這就是瑤妃娘娘中的蠱毒,難不成肖婉妃娘娘是有不知道的?”
循著顧逸致困惑的語句,肖婉妃便有些詫異地盯著麵前的男子看了一眼,本想從他的手上拿過冰寒蟬,可是擔憂會被反噬便隻能夠僵硬地站在邊上,“瑤妃姐姐原是中蠱毒,怪不得前幾日太後要了本宮的一些生血去。不過這冰寒蟬在早些的時候就被晴妃拿了去,竟不知是被放到了瑤妃姐姐的體內。”
“哦?微臣瞧著娘娘方才還是挺歡喜這冰寒蟬的,怎就那樣輕易的讓晴妃給拿了去?”說話的時候,顧逸致就將掌心當中的冰寒蟬收拾了起來。
他對蠱物是有研究,故而那冰寒蟬在遇到他的時候就便乖乖的蜷縮了起來,大抵是嗅到了在他體內當中有著獨獨屬於苗疆之王的血液,他的體內是培養了一個千年蠱王,也就是因為這樣,苗疆勢必是要認他為王。
看著顧逸致這番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肖婉妃便是有些驚詫地盯著他看了許久的時間,“那時候本宮是懷了身孕,故而晴妃拿了冰寒蟬去本宮也就沒有介意,畢竟晴妃說的是借用一段時日。隻是待到日後再去同晴妃要的時候,她卻說冰寒蟬突然不見了,隻留下一個裝有冰寒蟬的錦盒。”說話的時候肖婉妃有意無意的衝著慕容雨澤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知道,宮中若是有蠱物存在,除了太後會是使用蠱毒,接下來的就便是她了。因為在早先的時候她是隨著欣妃一同學習有關於蠱毒的知識,那時候還被隻是太子的慕容雨澤嘲笑了去。
隻是可惜了在他的心中已經了無當初的欣妃,被取代的是那身在瑤華宮當中司徒倩瑤。
瞧著麵前女子的話語中也並未是有不妥的,慕容雨澤便是淺淺的應了一聲,“朕此次前來是為了同你說,日後這些蠱物便是不要用了,若有傷到自己便是不好了。”
“謝謝皇帝哥哥的關心。”肖婉妃說話的時候微微的揚了揚自己的嘴角,“既然皇帝哥哥發話了,那臣妾的冰寒蟬也就不要了,若是鎮國公歡喜就送與了鎮國公。”
“微臣是要謝謝娘娘抬愛。”顧逸致說話的時候微微的捏了捏自己的掌心,隨後便是往慕容雨澤離去的身影跟了上去。
隔了好些時候他才低低的問道,“你可是相信她說的?”
“我們幾個自幼一起長大,她不過就是貪玩了一些,你也是知道的。”慕容雨澤說話的時候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而後者卻是長長久久的沒有說話,在經過未央湖的時候才低低的說了一聲,“但願是如此。”
有很多時候,心中所想的便不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