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慕容雨澤的話音落下,顧逸致就便大笑了三聲,“不枉你我情同手足的那些年。”
兩人之間的互動落在紫月的眼中多少是有些奇怪的,畢竟在她的世界當中當今的皇上永遠都是息怒不表露於色,此番的皇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模樣。
許是兩人之間的談話聲音委實太吵,原是處於昏迷狀態的司徒倩瑤竟是在睡意朦朧當中迷迷糊糊的說了句,“好吵。”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聲音,兩原本還在講話的兩個人的注意力全然的吸引了過去。
慕容雨澤大步的走到床沿上,將司徒倩瑤裸露在外頭的手掌捏到了自己的手心當中,饒是期待得看著她能夠清醒過來,隻是等了好長的時間都沒有感覺到她有蘇醒過來的狀態,這讓慕容雨澤有些稍稍失落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顧逸致。
“中了冰寒蟬蠱毒的人是要在些許時候才能夠清醒過來的,皇上切勿著急了去,娘娘的身子也會在這個時間當中好好的調養過來。”顧逸致盯著麵色稍有好轉的司徒倩瑤一一的說道。
其實在這樣的一刻他是有些嫉妒麵前的慕容雨澤,畢竟能夠守候在伊人身邊的那個男子竟不是自己。思忖著自己在宮中的時日也是有些許久的了,他便起了要走的念頭,畢竟日後的他是要去掌管苗疆一族的。
仿佛是知道他此時的心境,慕容雨澤在細細的放好司徒倩瑤的手掌之時便不經意的說了一聲,“你倒是想去了苗疆,也要將宮下了蠱毒的人給朕抓出來。”
“其實皇上心中不是已經有人選了,還要牽扯到微臣作甚。”顧逸致低低的笑了笑,他的眼眉之間竟是淺薄的笑意。
慕容雨澤微微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他委實是不敢相信心中所猜想的事情,畢竟那樣太過於殘忍。
而此時在婉寧宮的肖婉妃突然就打了個噴嚏,她拿著手中的娟帕微微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不知為何近來她總是有些心神不寧。大抵上是從太後將自己身上的一些心頭血取了過去之後才有的情形,也就是這樣的刹那慌神令她將手中的針紮到了自己的手指上頭。
伺候在邊上的奶媽有些焦急的看著自家的小姐,立馬去取了止血的膏藥過來,“小姐怎麼如此不小心?”
“也便不是不小心,隻是心中有些惶惶然的感覺。”肖婉妃微微的低了低自己ide腦袋,“像是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那般。”
“小姐可不要多想了,太後可是護著小姐的呢。”奶媽悉心的將自家小姐的傷口處理了一番,接著便將肖婉妃刺繡了一半的東西收拾了起來,“再說了,那冰寒蟬可是晴妃從小姐的手上搶過去的,哪能夠算小姐什麼事情。”
至於奶媽的這番話,肖婉妃倒也稍稍的有些寬心,可是她的心卻依舊是七上八下的。尤其是回想起那日見到太後的場景,太後的眼神似乎是要將自己給看穿那般。她並不知道冰寒蟬在苗疆當中的地位究竟是有如何的,她隻是知道這冰寒蟬的作用究竟是怎麼樣子的,所以才會故意在晴妃的麵前有意無意的提起冰寒蟬。
還未是等她有什麼反應,就從外頭傳來皇上駕到的聲音,她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奶媽,隨後便恢複到了原先的神色,起身上前去迎了慕容雨澤的身影。
“皇帝哥哥今日怎麼到了臣妾的寢宮的當中來?”肖婉妃調笑地走到慕容雨澤的麵前,饒是悉心的說道,“聽聞瑤妃姐姐是病了,近來可是有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