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司徒倩瑤大抵上也明白了其中的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樣的原因,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明白的,為何在這件事情上麵慕容雨澤會那樣的固執。畢竟也不過酒是讓她去見見自己的哥哥同母後而已,饒是像極了兩個人要永不分離的狀態。
幾個人剛到禦書房的門口就聽到兩個吵得偌大的聲音,差一點就將耳膜給震破了。司徒倩瑤拿掌心微微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隨後便衝著小量子看了一眼。小量子便是很靈敏的就將緊閉著的大門給打了開來。
正在爭吵的兩個人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之後都衝著門口看了一眼,在見到一臉淡漠的司徒倩瑤出現在門口之後就雙雙的閉上了嘴巴,像是犯了錯的小孩被學堂的先生抓到了那般顯得有些窘迫不安。
踏入大門的司徒倩瑤隻是斜睨了一眼慕容雨澤,之後便悠然的走到了龍椅的邊上。她最近有個癖好就是同慕容雨澤搶坐的地方,原先是龍榻,現在就便是這張龍椅了。
知道她的來意,慕容雨澤立馬就起身將她摟抱在了自己的懷中,接著便用挑釁的目光看了坐在邊上的納木錯一眼。而納木錯則是憤憤地哼了一聲,絲毫沒有將慕容雨澤此番的動作放在自己的眼中。
斜靠在慕容雨澤懷中的司徒倩瑤瞧了納木錯一眼,之後便低落著腦袋玩起了自己的手掌,畢竟有關於家國大事的她都不是很懂。但是對於兩個人沒有再接下去吵架心中卻是有些稍稍的失落的,她推門的進來的時候好似聽到了其中一個人說著你個混蛋,然後另一個回了一句你才是混蛋,你全家都是混蛋。
這麼幼稚的吵架,自她從小學畢業以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了。這一次聽見,心中更是倍感親切來著。恐怕她將這件事情宣揚了出去,也是沒有多少人信任她的,畢竟是兩國的國王。
端坐在邊上的納木錯一直都盯著司徒倩瑤的一舉一動,像是要將之前十幾年遺失的歲月都給彌補回來。
隔了好些時候,他才中慌神之中找回了自己的魂魄,“皇上可是要考慮本王的提議?”
“在朕的眼中,一切都免談。”慕容雨澤微微的哼哧了一聲。
“皇上可是要知道,瑤妃乃是我璃珠國的公主,此番回璃珠國的皇宮當中見見自家的母後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皇上何必是要難為了一個作為母親的心情,再說了,本王今日看著瑤妃娘娘的身子並沒有同皇上說的那樣軟弱不堪。”納木錯用同樣堅定的眼光回看了慕容雨澤一眼。
他這次前來是用了勢在必得的決心,若不是他的母後今日身子不是很好,他早就已經帶了母後前往避暑山莊當中。斯人不見,他自然是有辦法讓其他的人去見斯人。雖說那樣做的下場會是有些冒險,但是他絕對是不在乎的。
司徒倩瑤聽到母後二字的時候身體微微的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的恢複到了原本的神色當中,悠然地玩著手中的朱砂禦筆。她斜睨了一眼納木錯,如此看起來應該是個孝子,那她這具身體的母後應該是很柔美的樣子吧。
曾經她有好幾次幻想過自己的母親是長了個什麼樣子,是不是也同其他的女子一樣有著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也會在雨天的時候再三叮囑要拿傘前去。她都幻想了很多,但是從未有見到過的母親。
故而當她知道自己這具身體是有母後的時候還是有些欣喜的,可慕容雨澤不讓見,她就隻好呆在原地不動。再說了,她此番是不能夠說話的,若是一個母親知道了自己的女兒不能夠開口說話那應該是一場怎樣大的絕望呢?
這些都是她不知道,但是又很想知道的事情。
慕容雨澤感到懷中女子的異樣,就已經猜到了她的心緒,這一回他便是低了低自己的腦袋,像是在做什麼樣的決定一般,“瑤妃的身子確實是有些不好的。”
“這番是要本王親口聽了瑤妃娘娘說才肯相信!”納木錯執著的看著麵前的司徒倩瑤,那番執著是讓後者有些稍稍的退卻。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接著便低低的笑了笑。
看著她這樣的動作,納木錯有些不解的衝慕容雨澤看了一眼,他不知道麵前女子的意思。難不成是因為喉嚨受傷而說不出話來?
瞧著納木錯眼中的疑慮,慕容雨澤便低聲歎了口氣,“日後朕會帶著瑤妃去璃珠國的皇宮內的。”
“本王是要親口聽了自家妹妹說的。”納木錯很是堅持的看了一眼慕容雨澤。
之後才聽到一聲近乎撕裂的聲音說道,“瑤妃的喉嚨壞了,不能夠說話。”
很長很長的時間裏禦書房當中都是一派寧靜的模樣,就連伺候在外頭的小量子都感到有些不自然的奇怪。
像是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有些稍稍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