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說的可當真不是歪門邪道。”紫月有些委屈似的回答道,“這些都是宮中的老人說起的,她們在宮中生活了那麼些年,肯定是知道的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妹妹當真是要注意了些。”冷紫荷在邊上憂心忡忡的說道,她確實是要回去將有關佛門的東西給拿出來,腦海當中盤旋的一隻都是那隻黑貓的身影,讓她不自覺的往椅背上頭靠了靠。
瞧著麵前幾個人的模樣,司徒倩瑤倒也沒有反駁什麼。
在她將手中的毛筆放下之時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中藥味道,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想著那李太醫又給她準備了難以下咽的東西。喝藥至於她來說簡直就是會要了她的性命,隻是眼前的東西她又不能不喝,可是要折損了自己的性命。
紫月順手從木蓮的手中接過了藥碗,隨後便端到了自家娘娘的麵前,“娘娘,這藥是要趁熱喝的。”知道自家娘娘的心中有強大的排斥心理,紫月很悠然的在邊上催促道。
看著黑乎乎的藥碗,司徒倩瑤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就被一掃而空。她每天會有三次這樣情緒轉變的時候,但是每一次都不能夠義正言辭的將麵前的藥碗給推脫掉。若是風寒的時候不吃藥也就罷了,可現在最為關鍵的是她不能夠說話了,如此重大的事情絕對是不能夠被請看的。
司徒倩瑤微微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有些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冷紫荷,可是後者隻是一臉調笑的看著她,“妹妹還是早些喝了,若是待到這藥碗涼了下來那才叫做苦澀呢。”
隨著冷紫荷的話音落下,司徒倩瑤就已經將藥碗當中的藥給喝盡了。
明明李太醫交代了她是不能夠吃辛辣的東西,可她將這藥喝完的時候才發現喉嚨處熱熱的癢癢的,口腔當中充斥著一股辛辣的味道。她感到自己的脖子快要被刀子隔斷了一樣的難受,用自己冰涼的手掌覆蓋在自己的脖子之上,試圖將那一份疼痛給驅散掉。
看著自家娘娘頓時蒼白了的臉色,紫月有些惶恐的趴在她麵前不斷地問著,“娘娘,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娘娘!”
此時還算冷靜的冷紫荷便知會了身邊的香凝去太醫院找了李太醫,而至於慕容雨澤的那一邊她並沒有打算去通報,畢竟現在的皇上是在處理家國大事的,不可能是因為後宮嬪妃的事情而將前朝的事情給擱置了下來。
待到冷紫荷回頭的時候就看到司徒倩瑤已經無力地趴在了龍榻之上,她便也焦急地趕了過去,“是這藥碗有問題嗎?原先還是好好的啊。”
疼到不能自己的司徒倩瑤使勁的往自己的喉嚨處掐著,那邊像是著了火的難受,疼得她快要窒息了,她咳嗽了一聲,用嘶啞無比的聲音說,“喉……喉嚨……”
她話音落下的刹那,滿頭大汗的李太醫就已經出現在了宮門處,瞧見司徒倩瑤這般,李太醫便匆匆的跑了進來,不由分說就便衝著紫月吼了一聲,“我不是交代過不能夠吃辛辣的東西!”
紫月滿是眼淚的看向李太醫,“奴婢沒有啊。”
那些蝦仁壓根就不是真的蝦仁,是她為了哄騙自家娘娘弄的一些小伎倆,隻是吃起來像而已。
頓時,整個場麵就都安靜了下來。
隻留下司徒倩瑤一個人捧著自己的喉嚨難受著,站在李太醫的角度看過去都能夠看到因為過度難受手背上以及額頭上的青筋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了。
這樣的場景委實讓人心驚膽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