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和情緒的司徒倩瑤就那樣慢悠悠的將瓷碗中的清粥都給喝了下去,抬眉的刹那就見冷紫荷踩著碎花小步匆匆的走了起來。
最近的幾日冷紫荷都會扣準了時間前來,大抵上都是為了錯過同慕容雨澤相遇的時間,畢竟有慕容雨澤在的時候她就沒有多少的機會同自家的妹妹說說話。而且若她在,也會多少顯得有些尷尬,畢竟在慕容雨澤的眼中就隻有自家妹妹的身影。
“妹妹今個兒胃口好得很,居然是吃了那麼多。”冷紫荷調笑著坐到了邊上。
細瞧著麵前的龍榻時,她的神色就稍稍有些暗淡了下來。龍榻,顧名思義就是給皇上用的,沒想到此時此刻竟然是給了司徒倩瑤用著,而且在龍榻上頭鋪設的東西都是司徒倩所喜歡的物件。
冷紫荷的心稍稍的沉了一下,但臉上依舊是淺笑的表情,“近來妹妹可是瘦了許多,若是再瘦就要看不到人了。”
放下瓷碗的司徒倩瑤隻是抿了抿嘴,用娟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之後才在麵前的宣紙上寫了一行小字,“姐姐切莫是要嘲笑我了。”
“這哪是嘲笑了去,心疼妹妹還來不及。”冷紫荷說話的時候將披在外頭的衣袍脫了下來交到了身後香凝的手中,“原本那格麗公主是要同我一起來看妹妹的,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竟然就不出現了。”
饒是提到格麗公主的時候,司徒倩瑤的心微微的沉了一下,她是知道其中定是有慕容雨澤做了阻難。若她是璃珠國皇室的公主,那麼依著年紀算起來,那格麗公主還當真是要喚她一聲姐姐的。
她微微地往後靠了靠,紫月眼明手快的拿了塊靠墊塞在自家娘娘的身後,如此一來就便舒服了許多。
冷紫荷稍稍的把玩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前幾日剛用牛奶給浸泡過的,大抵上是為了能夠見到慕容沉樂才做那樣精心的打扮。隻是她連日來就隻看到過慕容沉樂一次,那一次也隻是匆匆忙忙之間的擦肩而過。
“昨個兒遇見了肖婉妃在花園當中散步,她還特意問起了妹妹的病情。我倒是同她說了個大概,她便讓我與妹妹說要好生休養。”說話的時候冷紫荷直了直自己的身子,“你猜在肖婉妃離開之後我瞧見了什麼東西?”
聽到冷紫荷用極其困惑的聲音說話,司徒倩瑤便微微的搖了搖頭。
“我倒是瞧見了一隻黑貓。”冷紫荷說話的時候特意往寢宮的四周看了一眼,“那是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黑貓,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我瞧著害怕,便匆匆的就從花園當中走了出來。
“奴婢也瞧見那隻黑貓了,光是見著就有些恐怖。”香凝回想起來的時候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自己的身形。
端拿著軟毯的紫月微微的皺了皺眉,隨後便疑神疑鬼的衝邊上看了好幾眼,確定沒有什麼時候才用一種略顯低沉的聲音說道,“奴婢可是聽說了,黑貓可是最為不吉利的動物呢。若是被誰看到啊,一定是會有什麼不詳的征兆。奴婢還是覺得荷妃娘娘近來要小心著些了,之前我家娘娘就是因為看到黑貓才有了去湖心小島的罪過。”
紫月說的一板一眼的,還真將冷紫荷給嚇到了,她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妹妹。廖若真的是如同紫月說的那般邪門,她應該要去找找被自己存放起來的經文了。
而在邊上的司徒倩瑤則是抿著嘴巴稍稍的笑了笑,在宣紙上就又寫了起來,“切勿是聽了紫月的話去,哪是會有如此邪門的事情。倒也不過就是一隻黑貓罷了,看著也是恐怖了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