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又說笑了。"冷紫荷莞爾,"對了,過幾日是樂王爺的生辰,妹妹記著備禮物。"
那慕容沉樂的生辰原本都隻是去皇宮中同太後吃一頓晚膳,今年他卻選擇在自己的家中度過,還特地邀請了冷紫荷及司徒倩瑤。為了不讓眾人猜忌,慕容沉樂還特地邀請了一些與自己私交甚好的好友,自然是準許他們帶女眷的。
不過司徒倩瑤一聽到慕容沉樂的名號,心中便咯噔了一下。腦海中全是那日他同自己講的話,那一刻她說不敢動肯定是假的。
她有些恍神的往邊上看了一眼,"我哪有能夠準備什麼的?"
"妹妹的刺繡絕佳,就隨意的刺一幅給樂王爺罷了。"冷紫荷低低的笑了笑。
"那麼短的時間又不能刺出什麼東西來。"司徒倩瑤回神盯著冷紫荷看著,"又不是在身上紋身。"
"別貧,東西你可是要準備著,可不能失了什麼禮數。"冷紫荷伸手捏了一下司徒倩瑤的衣袖,彎著眉瑩瑩地笑著。
"知道了。"司徒倩瑤毫不在意的應了一聲。至於那生辰的禮物,她還真真的是想不到應該送些什麼,慕容沉樂貴為王爺,天下的珍寶有哪一樣是沒有的。
她有些躑躅地看了一眼冷紫荷,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站在對岸的劉長青就突兀的站了起來,恨恨的看著她們這邊。
一時心急,司徒倩瑤機敏地抓住了冷紫荷的手掌,示意她做好準備。劉家失勢的變故她早先就已經知道了,也不知劉長青究竟會做出什麼樣事情來。
冷紫荷感到司徒倩瑤的反常,抬眉的時候看到劉長青正一臉怒意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她稍稍的有些退縮,“你,你這麼凶神惡煞是做什麼啊。”
“本少爺隻是來告訴你一聲,若是你爹爹不救我父親,冷府的下場就如這隻茶杯。”劉長青伸手將桌子上的茶杯憤憤的摔到了地上,濺起的碎片割到了香凝的裙角,嚇得她拚命地往司徒倩瑤的身後躲著。
冷紫荷自幼都是在蜜罐子裏長大的,哪裏受過這種氣,隨即起身怒視著柳長青,“你發什麼瘋啊,是姨夫自己為官不正,現在還要牽連到冷家。”
“哼,你以為你爹爹就很清廉?”柳長青冷哼了一聲,就轉身走了開去。
望著他的背影,冷紫荷有些手足無措的看了司徒倩瑤一眼,“妹妹,你說他是不是吃錯東西了?胡亂的來說一通就這樣掉頭就走。”
“他隻是要你去與冷太傅說此事,想來他已經早先找過你爹爹了。”司徒倩瑤伸手捏了塊糕點,“日後不論是在家還是出門都要小心這點。”
“就他?哪能夠幹出什麼事情來。”冷紫荷哼了一聲,心底卻開始有些不著邊的泛著嘀咕,她對劉長青可是了解得很,雖說平日都遊手好閑,可手段多著呢。
至於冷紫荷的話,司徒倩瑤倒是沒有聽進去,不過看著從對麵走過的冷太傅,她倒是起了興趣。
依著關係來算,冷紫荷同她再好,也不可能會被準許將宮中的棄妃帶入自己的府邸。更何況她還是慕容雨澤最為記恨的一個妃子,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就被接納到了這裏。
街頭小巷的傳聞,她多少是有聽說過的,隻是假裝不在意罷了。
隔了好一會兒,冷紫荷才悶悶的哼了一聲,倒也顯得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