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還未下旨如何處置,我等怎麼能夠去救?"冷太傅轉眉,看著眼前的劉長青。
"那皇上是作何想的,總不會那樣關一輩子吧。"劉長青情急的看著冷太傅,現在他一點頭緒都沒有,更別說是要將自己的父親救出來。
那廂的冷太傅也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先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怎麼可以!"劉長青將拳頭往書桌上狠狠一砸,差點沒將冷太傅給下暈過去。
"你父親貪汙受賄的事情沒將我冷家給拖累就已經是極好的事情了!"冷太傅神色冷凝的看著麵前的劉長青,他怎麼會不知道當今皇上這麼做就是為了將軍機大臣拉下馬。
聽著冷太傅略有回絕的聲音,劉長青立馬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救自家老頭唯一的辦法就隻能靠眼前的冷太尉。
"我劉家可是與冷家有姻親的,光是出於這個原因,太傅大人也應該幫我的忙。"劉長青不滿的說了一聲,他知道現在冷太傅心中想的究竟是什麼事情,可他偏偏要將眼前的這個人拖下水。
"我太傅府什麼時候同軍機大臣家有姻親關係了?我怎麼不知。"冷太傅不滿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悶哼一聲。
在牽扯到利益關係的時候,每個人都希望照管著自己的既定權益。尤其是在朝中為官多年的冷太傅,他從一個窮酸書生到現在的太傅之位,不知耗費了他多少的精力,怎麼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給斷送了。
冷太傅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饒是盯著眼前玩世不恭的劉長青。
"別忘了,我家還存放著你送來的禮書,還有表妹的生辰八字。"劉長青咬牙說道,"我還差點忘記了,在冷家的家業當初還是我爹給製定的。"
聽著劉長青似威脅的話,冷太傅的神色立馬就暗淡了下來。當初他為了能夠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暗中撮合了兩家的聯姻。
沒想到聯姻還未開始,那軍機大臣就被拖下了馬。
冷太傅恨恨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掌,"這些事情,本太傅都是記著的。"
"我劉家雖說被皇上查封了,但若是有人故意要拉劉家下水的,就算魚死網破我也不會收手。"劉長青轉身就從書房走了出去。
他是劉家的大少爺,自幼就萬千寵愛集一身,雖說平日裏胡作非為的事情多了去,可到關鍵的時候他也不會容許自己掉鏈子。
走出書房的劉長青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從他這個方位看過去,正好能夠看到河對岸不知在交談什麼的司徒倩瑤以及冷紫荷。
和煦的風吹過太傅府,使得坐在石凳上的司徒倩瑤咳嗽了一聲。
香凝眼明手快的將手中的錦袍披到了她的身上,"司徒小姐不要著涼了。"
"這天氣哪會著涼,再說我也沒那麼金貴。"司徒倩瑤微微的攏了攏自己的外袍。
自軍機大臣為抓一事傳開之後,冷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一是擔憂會連累到自己府中,二是擔憂表少爺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妹妹身子本就弱,自然是要好好的照管著些。"冷紫荷將手中繡了一半的絹帕放了下來,"我瞧著你近來又瘦了。"
"哪有的事,我那是苗條,那些胖的人還不眼巴巴的看著我。"司徒倩瑤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瞥眼看到自己的手掌危險似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