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香梅原本是進宮入選秀女的官家小姐,也不知中間出了什麼原因,她竟失手打碎了太後最喜愛的花瓶,於是就被罰在後宮中當宮女。不過巧的是她竟然有機會就近伺候皇上,說不準有機會她就可以成為人人羨慕的嬪妃。
隻不過慕容雨澤並沒有在意香梅的出現,他心中的怒火還沒被澆熄下去,哪還有心思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瑤妃看著沉默的慕容雨澤倒也樂得自在,自顧自的將紫月手中端著的薑湯一口氣喝盡,原本冰涼的身子才有了稍稍的緩和。饒是那次落水,給她烙下了不小的病根,不過好在是紫月照料得好,除了偶爾身子發冷一些,也沒其他的壞處。
待到宮女都從寢殿之中退了出去,慕容雨澤才悶哼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濺出的水花落在他的龍袍上印出一朵花似的模樣。
“給朕過來。”慕容雨澤很不滿的看著隔著他一個座位的瑤妃,用得著那麼遠嗎!
瑤妃緩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本想坐到慕容雨澤身邊,卻被一股巧妙的力量拉扯到了慕容雨澤的懷中,一股淺薄的香氣傳到了她的鼻中。
有些別扭的往邊上挪了挪,她有些不習慣慕容雨澤突如其來的這個動作。脫了外衣的她,隻穿著貼身的衣物,依著慕容雨澤寬大熾熱的手掌原先冰冷的肌膚也變得溫熱了起來。
看著瑤妃略微拒絕的動作神色,慕容雨澤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方才剛見過慕容沉樂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還不說是有什麼貓膩。想到此,慕容雨澤捏著瑤妃的手勁就又變得大了起來,似是要將瑤妃的手臂給捏斷。
感覺到慕容雨澤偌大的手勁,瑤妃吃痛得喊了一聲,“你想捏死我嗎!”
“若是能夠捏死你,朕一定會做到的。”慕容雨澤在瑤妃的耳畔狠狠的說道,而手上的動作也並未有遲疑的樣子。
瑤妃自知疼痛卻不能閃躲,最末俯身在慕容雨澤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可能是他太過於用力捏他,她下口咬的時候盡然也重了起來,抬頭的時候滿嘴血腥難忍。當她剛要伸手擦去嘴角掛著的血水,卻發覺慕容雨澤已經強硬的將她的腦袋掰了過來,貼著唇暴戾的吻著。
說是吻,還不如說是撕咬。
慕容雨澤尖銳的牙齒不斷啃食著瑤妃的嘴唇,也不顧對方是否接受他的唇,隻是不斷地撕咬著。他麻利的用舌頭撬開瑤妃的嘴巴,舌頭長驅直入,帶著濃重的侵略意味。直到有了滿嘴的血腥,慕容雨澤才停下親吻的動作。
他高傲的看著她,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朕以為你學乖了,沒想到還與慕容沉樂來往。”
重獲自由的瑤妃低低的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那種血腥是她這輩子都不想聞到的,難受得足以讓自己嘔吐出來。
“我沒有。”她恨恨的說著。
“沒有?那慕容沉樂的手下怎麼會時刻保護著你,母後幾次三番的找你,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情他慕容沉樂居然也在!”越說越氣,慕容雨澤索性將手一鬆。
瑤妃因為重心不穩而踉踉蹌蹌的摔到了地上,她並沒有立刻就站起來,反倒是沉默的看向跟前的慕容雨澤。心中無端的便開始歎息了起來,卻沒有想著接下來究竟要怎麼辦,她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現在不說倒是默認了!”慕容雨澤一把將倒在地上的瑤妃拎著衣袖抓了起來,麵上的表情更是顯得憤怒。
這種沉默,他在欣兒的身上也見到過。也正是這種沉默,讓向來歡喜嬉鬧的欣兒一下子就離開了他這麼遠。
似曾相識,卻痛徹心扉。
瑤妃的身子原本就不大好,被慕容雨澤這麼用力的拎起來差點就折了她幾個骨頭。她難受無比的伸了伸手,卻在觸到慕容雨澤的胳膊時猛地縮回了手,免得又被他摔到冰冷無比的地麵上。
慕容雨澤眯著眼睛將瑤妃扔到了邊上的床榻上,自己則是快速地動手將她身上的衣衫剝盡。空氣中不斷響起撕拉的聲音,有些許厚的外衣竟然在慕容雨澤的手中瞬間變成了碎片,而瑤妃隻能盡量往床裏靠著。
她的手被慕容雨澤用力地鉗製著,身體的四肢也因為被壓著而不能動彈。忽然的一下子,她心中被塞滿了難以言說的苦澀。想起很久以前在電視上看到某位宮妃被深愛她的皇上強吻的時候,她都會覺得那是怎樣的一種緣分和美妙。可是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慕容雨澤,她卻是滿心的淒涼。
看著不說話的表情,慕容雨澤的怒氣不減反增,他用膝蓋強硬的將瑤妃的雙腿打開。而眼睛一直都怒視著麵前的這個女人,“朕要你明白,後宮可以鎖住你一輩子。”
“慕容雨澤,你怎麼樣才能夠信任我。”瑤妃咬著牙齒憤憤的說道。
而此時慕容雨澤正在她的肩膀上生猛的咬了一口,他的手則是不斷的在她身上遊移著,每到一處都會留下神深褐色的印跡。這些疼,都刻在了她的心尖上,這輩子恐怕也不能忘記。原先慕容雨澤這麼對她的時候隻是恨,想著報複他。可一點點放入自己的感情之後,她才發現這樣的經曆好比是千刀萬剮的酷刑,每一次疼都是深入骨髓。
慕容雨澤沒有在意身下不斷發抖的瑤妃,“別以為朕寵著你就可以恃寵而驕,這些不過都是朕原先對欣兒的。你,不過是一個影子。”
你,不過是一個影子。
那麼多話,她記得最深刻的就隻這一句。萬劫不複,原來隻有這樣的生疼。
慕容雨澤不斷地撕咬著她的肌膚,原本白晰可見的手臂、背部和胸口上都觸目驚心的呈現出一道道細微的傷口,冒著絲絲的血跡。他的手指在她的渾圓上不斷地揉搓著,仿佛是像是一場緩慢的懲罰,要她死,卻非要她生那般的殘忍。
在慕容雨澤進入她身體的刹那,瑤妃吃痛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因為疼痛,她的手指尖長長的劃過慕容雨澤的後背,留下五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當瑤妃還以為慕容雨澤要繼續的時候,卻發現身上突然一輕,慕容雨澤迅速的站了起來,穿戴好龍袍就便走了出去。
他隻是看到了她背部原先留下的那些傷疤,都是他親手弄成的。
此刻隻差一口氣的瑤妃微微的直了直身子,發現紫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進來,邊抹著淚邊收拾著滿地被撕碎的衣衫。瑤妃本想安慰,可話到喉嚨卻變成了一道嗚咽。
紫月拿著原先從李太醫那邊討來的金創藥坐到了床邊,天知道,她剛才見到從屋子裏走出來麵色僵硬的皇上時差點就虛弱的倒在了地上。好在香梅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這才沒有讓她直愣愣的坐在地上。
“娘娘,如果很疼的話就咬奴婢的胳膊。”說話間,紫月就已經將胳膊伸到了瑤妃的麵前。
趴在床上的瑤妃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本想翻身,卻沒有任何力氣。隻好由著紫月在她的後背上塗著帶有涼意的金創藥,感覺稍稍的好了一些。但是她的心,仿佛被刀子割過一樣慢慢的流淌著血跡。
瑤妃終究將自己的位分安安穩穩的擺在了她是欣妃影子替身的上麵,也安安分分的守著自己這一方波瀾不驚的天地。
後宮妃子要加害她的時候,總以為慕容雨澤會出現,然而她見得最多的是慕容沉樂。那個口口聲聲嚷著她隻是替身的男子,那個權傾天下的男子,終究是不可能對她那麼好。
紫月焦急的看著出神已有半日的瑤妃,“娘娘?娘娘?”
“嗯?怎麼了?”回神的瑤妃略帶困惑的看了眼紫月,像是明白她的想法,便低低的說了聲,“沒事的,我不是這麼好端端的活著?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死了的人可以得到永生,而活著的人卻曆經萬劫不複。紫月,你懂嗎?”
聽著瑤妃一長串的話,紫月隻是搖了搖頭,“娘娘說的話,奴婢不懂。奴婢隻知道要好好伺候娘娘,讓娘娘過上舒心的日子。”
“嗯?我這般就已經很好了。沒見著後宮的那些嬪妃巴不得我死?若哪一天慕容雨澤也想讓我死,那就真的沒有退路了。”瑤妃悵然一歎,伸手摸了摸後背上的傷痕。隨後是一陣齜牙咧嘴的疼痛。
“呸呸呸,娘娘盡說些不吉利的話。”
紫月收拾起手中的金創藥,接著就幫瑤妃好好的蓋了蓋被子。她手中原本白色的娟帕在刹那之間就被染成了大紅色,看著多少有些觸目驚心。
雖說好奇,可主子之間發生的事情,她一個宮女怎麼能夠過問。
晚上的後宮安靜地出奇,從瑤華宮中出來的慕容雨澤在宮中走了許久。好在是外頭的大雨已經停了下來,要不小量子就又要吃苦頭了。
慕容雨澤微微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掌,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那些話來,有時候想控製都控製不住。
跟在慕容雨澤身後的小量子有些擔憂的回望了燈火通明的瑤華宮,在他的心目中想來待人溫和的瑤妃早已不同那些後宮囂張跋扈的娘娘。如若是娘娘能夠解開皇上多年的心結也是好的,可這樣的境況,看起來還是需要一些時日。
這一日,慕容雨澤獨坐在禦花園中發了一炷香的呆,起身的時候宮鍾也不知敲響了多少下。他有些恍惚的走回了自己的寢宮,還未水睡下就聽到小量子的稟報聲。
“紫月說瑤妃娘娘方才昏了過去。”小量子猶豫了一下,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慕容雨澤沉悶了下,“讓李太醫去瞧瞧。”
夜色正濃,還在家中熟睡的李太醫突然打了個噴嚏,剛要睡下就聽到從外頭傳來宮中侍衛的聲音。
翻身歎了口氣,隨後就直直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