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麵上一點慌張的神色都沒有。
“母後,你怎麼來了?”司馬奕看著鄭婉出聲問道。
鄭婉看著他勾唇一笑:“今日這個惡人便由母後替你來做!”
她抬頭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漫不經心的說道:“認同棺木裏是先王的都站出來。”
宗親之中很多人朝司馬睿看了過去,司馬睿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示意他們不要發聲。
自古忠奸難辨,他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看一看這滿朝的文武百官誰才是可用之人。
宗親之中無一人發聲。
謝長安亦沒有開口。
鄭婉臉上閃過一抹寒意,她勾唇冷冷一笑說道:“放箭!”
她倒要看看是他們的嘴硬,還是她的弓箭厲害。
“嗖……嗖……嗖……”她一聲令下,站在外圍那些官職低微的官員瞬間倒下血泊之中。
在場官員皆變了臉色。
鄭婉嘴角含笑,她右手微抬,示意所有弓箭手停止放箭,她漫不經心的看著剩下的官員還有宗親說道:“本宮再說最後一遍,認同棺木裏麵是先王的人站出來,站出來的人可免一死不說,日後還可加官進爵。”
大殿之內滿是鮮血的味道。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人站了出來。
接著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司馬奕與鄭婉相視一笑。
眨眼之間已站出來數十個人。
便連宗親之中也有人站了出來。
剩餘的人左顧右盼,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性命固然重要,可為官的清譽也同樣重要。
名仕之風備受尊崇,若是落個貪生怕死之名,便是活著也是苟活於這世間。
“棺木之中分明不是陛下,鄭氏,司馬奕你們如此戕害百官便不怕遭受天譴嗎?”刑部尚書宋嚴突然站了出來,他指著鄭婉與司馬奕厲聲說道。
司馬睿抬頭看了他一眼。
隨著他這句話落下,當下又有很多官員站了出來,他們一臉無所畏懼冷眼看著鄭婉與司馬奕說道:“殺了我們吧!便是殺了我們也堵不住這天下悠悠眾口。”
司馬睿一一將這些人記了下來。
鄭婉看著他們冷冷一笑,她沉聲說道:“本宮這就成全你們。”
她說著右手微抬,滿目森寒的說道:“放箭!”
宋嚴在前,他之後所有人皆是無所畏懼的站在那裏。
弓箭手已然彎弓搭箭瞄準了他們。
怎料就在那時,鄭婉帶來的的弓箭手無聲無息全部倒了下去,連著大殿之中助紂為虐的金吾衛也在一夕之間全部倒了下去。
司馬奕與鄭婉驟然一驚,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數不清的禦林軍手持長劍衝了進來,將司馬奕與鄭婉圍了起來。
“放肆……”司馬奕心頭一驚,他的話還未說完。
禦林軍讓出一條路來。
司馬宏出現在眾人眼中。
當下所有人猛地一怔,皆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司馬宏。
“兒臣參見父王!”司馬睿幾步走到司馬宏跟前,他雙手一叉跪了下來。
在他之後文武百官連帶著司馬氏宗親全部跪了下去,他們高聲喊道:“參見陛下!”
司馬宏滿身威嚴,麵上卻難掩虛弱,他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司馬奕與鄭婉身上。
“這,這怎麼可能?”司馬奕看著突然出現的司馬宏,他當下便嚇傻了,以至於連話都說不好了。
鄭婉亦是滿目震驚。
司馬宏冷冷的看著他們,他聲音驟然一高沉聲說道:“怎的你們不認識寡人了嗎?”
“咳咳咳……”司馬宏說著咳了起來。
司馬奕很快便反應過來,他痛哭流涕的跪在司馬宏跟前說道:“父王,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兒臣還以為此生都見不到父王了。”
他說著一頓,不給所有人開口的機會,接著又道:“可是睿王挾持了父王意圖造反?”
司馬睿滿目譏諷的看著司馬奕,他還沒開口。
司馬宏看著司馬奕厲聲嗬斥道:“正真謀害寡人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