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此一言,定可嚇退很多人,怎料大殿之中竟無一人為之所動。
司馬睿淡淡的看了司馬奕一眼。
司馬奕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裏,在他看來即便開棺也查不出什麼端倪。
“諾!”他一聲令下,十數個侍衛上前合力推開司馬宏的棺木來。
“砰……”的聲音,司馬宏的棺木打開了。
所有宗親和文武百官還未上前查看,棺木之前所有侍衛麵色一變,其中一個侍衛指著棺木裏麵驚慌失措的說道:“棺木裏麵並非先王。”
他一句話瞬間激起千層浪來。
“你說什麼?”司馬奕當下麵色一變,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侍衛,大步朝棺木走了過去。
所有宗親和文武百官都圍了過去。
司馬奕隻看了一眼,他腳下一軟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
“棺木裏麵不是先王。”司馬氏宗親大聲說道。
“這確實不是先王。”文武百官也開口說道。
司馬奕喃喃說道:“怎會如此?”
他猛然抬頭朝司馬睿看了過去,指著他厲聲說道:“是你。”
說著他不等司馬睿開口,便接著又道:“說,你把父王的遺體弄到哪裏去了?你如此裝神弄鬼又安的什麼心?莫不是不服我這個太子登基,想要謀朝篡位不成?”
司馬奕一句話把所有人罪名都推到司馬睿身上。
當下所有人抬頭朝司馬睿看了過去。
“謀朝篡位?”司馬睿看著司馬奕勾唇一笑,他眼中滿是譏諷大聲說道:“父王駕崩乃至入殮皆是你一手操辦的,如今棺木之中並非父王,依我看謀朝篡位的是你?”
司馬睿說著一頓,不等司馬奕開口,他接著又道:“若你這王位來的名正言順,何以蒼天與鬼神要接二連三的示警?”
“來人啊!把睿王給寡人拿下。”司馬奕懶得在與司馬睿多言,他算是明白了,今日的一切都是司馬睿處心積慮謀劃的。
“陛下即便拿人也要有個名目不知睿王殿下所犯何罪?”謝長安大步走了出來,他看著司馬奕拱手說道。
司馬奕緩緩扭頭過去,他漫不經心的看著謝長安眼中殺氣凜然,他厲聲嗬斥道:“敢質疑寡人的旨意,實屬忤逆犯上之罪,把謝長安也給寡人拿下!”
“咚咚咚……”他一聲令下大殿之外的金吾衛立刻衝了進來,數萬金吾衛手持長戟,將整個大殿團團圍了起來。
“司馬奕你這是要做什麼?睿王殿下說的不錯,先王駕崩乃至入殮都是你一手操辦的,說你為了王位究竟把陛下怎樣了?”宗親之中一人看著司馬奕大聲說道。
司馬奕臉上寒芒閃動,他下顎微抬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他緩緩說道:“棺木裏麵的便是先王。”
當下所有人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他聲音驟然一高:“你們誰有異議?”
數萬金衛士手中的長戟閃動著迫人的寒光,這便是他的底氣。
“你這是要指鹿為馬了?”司馬睿滿目譏諷的看著司馬奕說道。
司馬奕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他勾唇一笑:“把睿王給寡人拿下!”
他一聲令下,數百個金吾衛將司馬睿團團圍了起來。
所有宗親滿目憤怒的看著司馬奕說道:“依我們看該拿下的是你這個亂臣賊子。”
長戟的寒光之下,除了謝長安文武百官皆垂下頭去,再無人敢發聲,有誰不怕死呢!
“事到如今想來大家已然知曉誰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了吧!”謝長安看著司馬奕大聲說道,他的聲音在大殿激起陣陣回聲。
“把謝長安也給寡人拿下!”司馬奕眼中泛著寒光,他淡淡的掃了謝長安一眼。
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事到如今他已經無路可退。
手持長戟的金吾衛也把謝長安給圍了起來。
司馬奕抬眸看著在場所有人,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寡人再問你們一遍,棺木裏麵的可是先王?”
所有人還未開口。
鄭婉突然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數不清的弓箭手,弓箭手已然彎弓搭箭,箭鋒直指大殿內所有宗親還有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