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敵人,那個更加瘋狂的藥劑師,此刻也是花紅柳綠的分外好看。身軀外圍蕩溢的元素光環已經被侵染成了醬紫色,各式各樣的詛咒輪流的在體內發作,讓他再也無法得心應手的摸出前後兜囊中放置好的各類巫術藥劑。
至於這個
卡爾薩斯在他身上施放的可是一種陰險的複合詛咒,如果沒有按照固定的順序依次清除這些詛咒,那麼這些詛咒就會每隔一段時間變化一次符文本體,迅速的把自己變形為一種新的詛咒,並直接根植在受術者的身體器官之內,以固定的頻率輪番發作,直至其死亡。
因此在這種陰險的詛咒影響下,無序的目眩、虛弱無力、極效恐懼、脫水、石化、狂笑等效果就輪番發作,直接幹擾了瘋狂煉金師的持續作戰能力。如果不是卡爾薩斯對於瘋狂煉金師的那種古怪藥劑也是頗為忌憚,恐怕兩者也不會在兩敗俱傷後暫時停手對峙起來。
“噠噠噠”的奇異馬蹄聲傳出,無頭騎士策動著高大的亡靈黑馬腳踏著虛空從遠處奔來,那把寒光爍閃的斬馬刀也已經握在手中,隨時可以發動死亡衝鋒。
對方那些詭異的藥劑效果和施法能力,他根本不在乎。對於一位亡靈騎士來說,遇到敵人隻需要衝鋒即可,所有的勝敗生死盡可以交給手中的兵器來掌控。
“賽爾提,等一下,我看我們的新朋友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不是嗎?”卡爾薩斯伸手阻止了無頭騎士的衝鋒。
瘋狂煉金師拚命的搖晃著瘦削的頭顱,這才把那股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壓製了下去,手扶著額頭一個勁的的喘著粗氣。而在他身後的叢林樹梢,一個形態怪異的烏鴉正自歪頭打量著死歌兩人。
許是終於確定了兩人的身份,那個絲毫不怕生的烏鴉身軀一抖,黑煙繚繞中,他就化身成了一個披著黑色罩袍的中年男子。臉是異樣的慘白,身軀也很孱弱,不過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卻是他那一雙充滿了死意的血瞳。
“尊敬的卡爾薩斯閣下,不死鴉魂在這裏向您問好。黑光大人可一直牽掛著您呐!”
“黑光!”卡爾薩斯意味深長的重複了一遍,臉上浮現出境況不明的神秘微笑:“那麼這位閣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我是厄夜,最近這段時間在黑光手下辦事。”那位瘋狂煉金師的回答同樣硬邦邦的,顯然還在為剛才慘被壓製而心中不滿,不過他旋即又補了一句:“你很強!”
他的神奇藥劑雖然也同樣威力巨大,可想要作用在敵人身上,總要有個拋投藥劑,靜等其發作的過程,遠沒有對方那種詭異詛咒念動即發,瞬息生效的爽利。
因此在剛才的對戰中,看起來雙方都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可對方躲過了幾次威力巨大的不穩定藥劑爆炸,個體實力並沒有嚴重受損。而他卻被詛咒纏身,眼花繚亂的連敵人的方位模樣都看不清楚了。真要再打下去,恐怕立馬就要吃上暴虧。
做事曆來直來直去的厄夜顯然也是一個暴脾氣,雖然看不慣對方的囂張,可深心裏還是為對方的實力感到暗暗心驚。
不愧是跨界而來的亡靈強者,個體實力看起來並不強橫,可真要生死相搏起來,滿身都是陰險惡毒的可怕詛咒。和他打,任何人都要做好自己實力被生生削下去3成的心理準備。
那些詛咒簡直太惡心人了!
“原來我們是一個陣營裏的朋友啊!我說怎麼看著兩位臉色如此麵善呢!不知道兩位在此地攔下我們有何貴幹?”卡爾薩斯倒是自來熟的想要湊近來說話,卻無奈兩個新人早已對他萬分警惕,不言聲的接連後退了幾步。
“卡爾薩斯閣下站在那裏說話就可以了,我們施法者之間可不流行凡人那一套觸手禮。”新來的不死鴉魂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道。
“那……黑光大人的意思是?”卡爾薩斯隻能無奈攤手道。
“黑光大人希望你們不要再在中部找事了。之前你搞出來的那場瘟疫已經讓我們很頭疼,為此,我們和東地塔林協會的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你要再搞點事情出來,恐怕東地塔林的那幾個老家夥就要來找你談談心了!”
“明白,了解。那麼接下來的行程,兩位……”
“我們兩個這次來隻是奉命警告你們。你們可以繼續你們的行程,我和厄夜兩個會在暗地裏保護你們。”
保護?恐怕說成監視才對吧!卡爾薩斯皮笑肉不笑的冷笑著。
不過對此他並沒有太大的排斥。
該做的事情他基本已經做完了。瘟女這枚閑棋已經撒下,至於會開出什麼花,結出什麼果,他並沒有特定的要求。反正隻要瘟女鬧的越歡,中部這個泥潭就越混亂,對自己後續的計劃就會越好。
也該是去啟動魔災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