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溫道情這麼說,裴少夫人也有些惱羞成怒,抿了抿嘴,然後緩緩地說道:“溫道情,別左一個****右一個****的叫,你那天仙般的姐姐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真惹急了我,我就把事情抖露出去,咱們讓全長安的人評評看到底誰是****!反正我名聲一向不好,也不在乎這些,就不知道你那一向被當成聖女看的姐姐是否受得了。”
溫道情指著裴少夫人,氣得半天說不出話,最後指尖微微發抖的問道:“不……不許你胡說,你……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
裴少夫人看到溫道情示弱了,聲音也立馬也軟了下來,又俏生生的依偎在溫道情的身上,一邊用修長猩紅的豆蔻輕輕挑逗著溫道情一邊無辜的說道:“道情,人家剛剛也是被你說的有些著急,所以才口不擇言,你千萬不要和我這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你姐姐不就是我的姐姐嘛,我又怎會不顧她的聲譽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呢。”
溫道情此時也沒有的剛剛的盛氣淩人,頹然的問:“裴少夫人,你到底要怎麼樣?你今天當著那麼多人和我摟摟抱抱勾勾搭搭,我的聲譽已經完全毀了,你到底還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啊!”
裴少夫人的頭微微靠在溫道情的肩膀上,眼睛裏仿似有一團霧般朦朧,囈語道:“道情,我初次見你時,你正高中進士打馬遊街,你當時才十六歲,騎馬走在一群老朽的進士之中,更顯得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第二次見你,是在長公主府的宴會上,你技壓群芳獨領風騷,就連長公主也讚歎你詩文無雙,第三次見你,是在……”
裴少夫人回憶兩人見麵的情景,卻把溫道情說的目瞪口呆,不由的問道:“可……可我印象中好象從未見過你啊!若不是這次……我恐怕都不知裴家會有一位你這樣的裴少夫人!”
裴少夫人癡迷的看著溫道情,黯然的說道:“你高高在上,光芒四射,而我卻家道中落,我家事多舛,輾轉淪落到現在的地步。我也曾三番五次讓外麵那些人請你過來,但你品行高潔,又怎會屑於那些人混在一處。如若不是無意中得知令姐的隱私,我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交集。”
溫道情微微自嘲的說:“什麼品行高潔,現在如果和人家說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我都不知道外麵那幫人明天會以怎樣的眼光看我,不過這都不重要。裴少夫人,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
裴少夫人又恢複常態,嬌嗔的說道:“冤家,什麼罷休不罷休的,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想和你長相廝守罷了。”
溫道情心下厭煩,但有短處被她抓著,也不敢惹怒於她,隻好耐心的說:“我不是都說過了,夫人你是有夫之婦,咱們倆是不可能的。再說,我對夫人也並無愛慕之情,除了這個,夫人但有所求,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裴少夫人轉了轉眼珠,笑著說道:“這你不必擔心,我和裴軼很快就會離合。之後,我卻是非你不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