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什麼主子便有什麼奴才!好,你們非憋著拿我喂色狼,就別怪我出手不留情了!想到這兒,她柔下聲喊了句
“等一下啊,管事!我還有話跟你說,你先把門打開,我人又跑不了……大不了我先應下你好了!”
“這……”猶豫了片刻。古穆錄緩緩把門開了個縫。舒寧佯裝羞澀的靦下臉兒去,對他說
“管事大人,其實我對王爺,我……這本不是什麼委屈……隻是你別這樣關著我呀,好歹叫人燒些水來我給王爺沐浴更衣才能……”
“原來……哦,那是小的糊塗了!小的這就叫人燒水送來!”
“嗯!那我便先進去,還有……你再把我院子裏的達春喊來。讓她給我帶身幹淨的衣服……省得我……”
她扭扭捏捏著,故意羞澀,欲言又止。古穆錄不疑有他,便都連聲應承了。片刻後,達春和兩個女奴將燒好了熱水的浴桶抬到了屋外間。舒寧伸手試了試水溫。便當即豎起眉毛道
“怎麼這麼燙!這讓王爺怎麼洗啊!不行,再打涼水來!”
“是!”
“呃,等一下,你們打來打去的,也沒有個深淺,不如這樣吧……索性直接給我抬一大桶,拿了水舀來,我自己摻進去!”
“啊?!是!”奴才們疑惑的抬了抬眼,不敢悖逆。很快的,一桶涼水又抬進房中並排放下。舒寧遣開旁人,便對達春吩咐道
“達春,你去給我找根繩子來,粗點兒的,長點兒的。一根不夠兩根也成,一定要結實!”
達春不解。問
“主子要繩子幹嘛!?”
“別問了,總之你去找來。等會兒……我可要派大用場!”
“好,奴才馬上去!”
達春挺實心,聽了舒寧的話,轉眼尋了兩條最粗的麻繩。舒寧放在手裏掂了掂,便抿著笑道
“好!太好了!你先出去吧……今晚上,我可要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啦……你記得收拾好報複,報仇完了,咱們去韓大人家躲陣子!”
達春被她弄得頭暈,也不多嘴,便這樣告退。剩下舒寧一人,褪下披氅,便拿著麻繩躡手躡腳的朝床邊走去。
“喂!王爺!?耶律褚禎?!瘋子?!”
輕聲試探了一會兒,見床上人不做反應。她忙不迭賊笑著用麻繩把耶律褚禎困了住,裏外打了兩個死結,扯了好幾下,一直到確定掙脫不開才拉著繩頭,用大力拽住。大聲道
“喂!耶律褚禎!起床啦~你的管事讓我給你醒酒,還說你中了春藥,需要我幫忙。你再不起來,我可不幫你啦!”
被拿絞著肉的疼痛喚醒。漸漸的,耶律褚禎半打開眼眸。朦朦朧朧,便見著個“土匪”似的女人一腳踩著床沿兒,一手纏著麻繩,在自己跟前冷笑。他一抖身,下意識的挺直腰身問道
“你……你……你是誰啊!?本王怎麼……呃……怎麼被綁起來啦?!”
舒寧無辜的眨眼回答
“他們說你醉了,不但會打人,很快還有可能獸性大發!我不把你困成燒豬肉,我會怕的!”
“燒什麼……怕什麼……本王什麼都不怕……”
他仍是醉言醉語。舒寧聽了一哼,接著便動手扯著繩子往外間的水桶邊走!麻繩拖動著耶律褚禎,他迷糊之間,也隻得搖搖晃晃的給扯了去。
“你……你幹嘛……”
“拖死狗啊!”舒寧在前咬著牙拚命用力。好容易拖到地方,已是累得氣喘籲籲“你這個死狗重死人了!等一下要你變成落湯雞!”
“落……呃……”耶律褚禎靠在木桶上,還在打酒咯,絲毫不曉得“滅頂之災”已然來到了眼前。“落湯雞?本王不要雞……本王……要兔子!本王的兔子生了好幾窩了……好看得很……不過……呃……不能養在王府裏……王府裏……已經有一隻兔子了……呃……是隻……嗬嗬……是隻兔子精……兩隻眼兒咕嚕咕嚕的跟兔子一樣……呃……鼻子,鼻子,生起氣來……還總是動來動去的……更像……像極了……可就是……心腸不像……她心腸壞透了……沒有兔子好……沒有秋菀好……隨便一個都比她好……”
“你說什麼!?”舒寧立在旁邊,豎耳聽了聽。好容易聽出些端倪,恨得險些嘴巴也要裂成三瓣!“好啊!你死到臨頭居然還敢這樣說,不但說我像兔子,還說誰都比我好!哼,那好吧……你就看我這兔子精怎麼對付你!”
言罷。一瓢涼水便頂頭撒下來。耶律褚禎垂臉坐在地上,激靈著身,卻不見反應。舒寧心裏更氣,索性一舀跟著一舀,把大半桶水都澆下去。眼見著地麵都陰濕了一大片,可被澆得“淋漓盡致”的那人,卻仍是耷著頭,不見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