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也過來坐了會,並告訴魏朝今夜要陪小皇孫,不過來。其實過來不過來也沒什麼區別,因為最終總是魏朝爛醉如泥地躺在床上高呼自己美好的未來。
客氏是陪小皇孫,但隻陪了一會,便竄到魏四房間,迫不及待地發泄內心的渴求。
魏四沒有拒絕,用撚熟的手法挑逗這位渾身熾熱的女人,直讓她呻吟不斷,渾然不顧身在何處。
纏綿過後,空氣中彌散著旖旎,還有喘息。
“你為何要幫她們?”客氏責怪魏四。她們當然是指李氏姐妹。
魏四淡淡地道:“我隻做了份內的事,沒有幫誰。”
客氏撅起小嘴,“下次不許幫她們,讓她們鬧,鬧得越厲害越好。”
這個女人是什麼心態啊。魏四不由笑著搖頭,“真不知你怎麼想的。她倆鬧得厲害對魏朝和我有什麼好處?隻能說明我倆無用。”
“嗬嗬,你倆本就無用。”客氏取笑道。
“啪”地一巴掌打在客氏臉上,是魏四被這句話刺激後猛然騰起的無法遏製的怒氣。
客氏驚呆,“你,你打我?”這巴掌很實在,臉上已顯出五個指印。
這是魏四心中永遠的痛,他希望永遠無人提起,他希望永遠壓在心的最深處。
我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去獲取金錢,去獲取權力,去獲取想要的一切,但我永遠也無法改變我是太監的命運。平躺的魏四目中閃起淚花。
客氏見他模樣,知刺到他的痛處,委屈地戳他一下,“死冤家,我又不是有心的,用得著這麼用力嗎?”然後,忍不住啜泣起來。
“還疼嗎?”過了會,魏四心情平複下來,側身拍拍身邊女人,輕聲問道。
客氏撒著嬌湊到他臉龐前,“疼,能不疼嗎?”
給女人最大的安慰不是說些虛情假意的話語,而是讓她忘記。魏四一翻身,到她身上,又是親吻,又是撫摸,重新燃起男歡女愛的烈焰。
於是客氏忘記了疼或者不疼,也許她已什麼都忘記,隻有欲死欲仙的快樂感覺。
次日,魏朝疑惑地望著客氏臉龐上的指印,問其原因。
客氏委屈地說是昨晚因為小皇孫的啼哭,西李選侍賞的。
至於是不是,魏朝又怎敢去問。“對食”在皇宮中雖很普遍,但違背宮廷規矩,真要追究起來是要治罪的。誰敢拿到台麵上呢?當然後來有人敢,是魏四。這是後話。
太子朱常洛撫摸著東李選侍粉臉上的指印,問了相同的問題。
東李也很委屈地說是自己與姐姐頂嘴,來自姐姐的懲罰。然後又說已和好,沒什麼事。
朱常洛好言寬慰幾句,誇她知禮數,識大體。
東李感覺太子的寵愛比之前更甚,不由的有些感激那個魏四。
此時的魏四不需要感激,需要傘。傍晚出宮時,雖然黑雲壓城,卻不見雨落,魏四便未帶傘。這不,還未到蒔花館,突下大雨,渾身淋濕。
在街邊屋簷下稍稍避會雨,魏四想了想冒雨趕往百順胡同。與趙應元、徐進教約好酉時在胡同口碰頭。
到胡同時,還未到酉時,魏四是有意早來會,在暗處觀察。
過了會,雨小了許多,趙應元和徐進教撐傘走來,魏四招呼二人到身旁。
三人等好久,已是戌時,雨停,才見虛玉神情焦急地過來。
“道長。”三人迎過去。
虛玉望見魏四,尷尬笑道:“你還真來了。”
魏四道:“道長放心,魏四不是來攪局的。”
“是啊,他是我們的兄弟。”趙、徐二人跟著道。
虛玉心中冷笑。說到底還是想分一杯羹,何必冠冕堂皇地說其他。
趙應元道:“他們還沒來嗎?道長,這次一定要敲定。”
“急不得。”虛玉捋下胡須,“少教主改變主意,明晚戌時在東直門外的碧霞元君廟會麵。”
“這不是耍我們嗎?豈有此理,一點誠意都沒。”徐進教怨道。
莫非其中有變故?魏四沉思未語。
虛玉安撫道:“在哪不是一樣,為了那些銀子,咱們隻有聽少教主的。”
“好吧。”趙應元、徐進教隻好同意。
虛玉望向魏四,“魏兄弟,明晚還去嗎?”
魏四笑笑,“當然去,這等好事怎可以少了魏四。”
好事?世間哪這麼多好事,魏四,你太天真了!虛玉心中嘀咕著離去。
世間的事哪分得清好壞,天真的年齡早已過去,咱們走著瞧。魏四抬頭看天,烏蒙蒙一片,卻隱隱可以看見黑幕後星星的閃爍。
魏四並非來自星星,他來自幾百年後的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