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玉狠狠心,道:“不瞞魏老弟,此次發不了什麼大財,你又何必去攪局呢。這樣吧,你要多少?”
魏四笑著搖頭,“我說過我去的目的不是為發財,是為了救道長和我倆兄弟。”
“嗬嗬。”虛玉皮笑肉不笑,“灑家都已布置好,魏兄弟你多慮了。”
“既然演戲,就要演得象。”魏四道,“道長覺得趙應元他倆能讓人相信他們具備那個能力嗎?”
沒有。虛玉心中很肯定。但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隻好將就著。
“我去了不同,我會讓所有人都相信。”魏四也很肯定地道。
虛玉懷疑地望著魏四。
“道長放心,魏四不是去攪局,是助局。”
助局?魏四離開後,虛玉的腦海裏不斷回味著這兩個字良久,方才走出重賓樓。
魏四的腦海裏也在盤算著這件事。虛玉明知聞香教不好惹,卻毫不擔心,這隻能說明他心裏有底。誰會給他這個底?隻有少教主王好賢。王好賢為何這麼做?
想到這,魏四停下腳步。莫非他根本就不想救出他的父親?
隻有這個可能。其他解釋都講不通。
不想救又為何要假裝救呢?
做樣子,做給聞香教教眾看的。父親一死,他便是一教之主,他得能服眾。
魏四不由笑了笑。也許還有其他原因,但不會離開這個根本。
“魏四,這個拿去。”突然一個俏麗身影出現在他身前,是尤三妹。
魏四接過,困惑地問:“三妹,這是?”是一把精致的匕首,魏四記得是久娃的。
尤三妹道:“那日在衍香茶廳,久娃隨孟大師離開前托我轉交給你的。”
魏四欣然接受,笑道:“這娃的運氣真好,跟了孟大師,前途無量。”
尤三妹似有心事,沒有附和。
魏四想起三妹因為抓捕王森而名震六扇門,這次是否與她有關呢?“聞香教教主又被抓了?”
“你怎麼知道?”三妹疑惑不已。
“剛才在重賓樓聽客人談起,好奇問問。”魏四隱瞞道。
三妹臉色沉下來,“這人武功高強,手下高手眾多,捉拿實在不易,幸有各城指揮司、錦衣衛、丐幫幫助,才在京郊拿住,未讓他逃脫。”
“哦。”魏四應道。
三妹並未說出在那次抓捕過程中,她身受重傷,一直在衍香茶廳那養傷,對外隻說去外地辦案。
三妹的話告訴魏四,抓捕王森,朝廷是花了大力氣,動真格的了。也就是說想把他救出,恐怕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在東華門處,魏四碰到正在巡邏的崔應元。這次和以前不同,他大搖大擺地走在田爾耕的身邊。
“魏四哥。”崔應元笑著向魏四打招呼,離開隊伍走過來。
若以前,少不了田爾耕的訓斥,但這次他隻叮囑句,“快點回來啊。”
“這?”魏四笑著指指田爾耕,疑惑地問。
崔應元低聲解釋,“我爹給上麵的人塞了不少銀兩,他也拿了。魏四哥,我現在是總旗,嘿嘿。”
魏四大笑拱手,“哈哈,恭喜恭喜。”
“魏四哥,以後有事找我。”崔應元一拍胸脯。嗬,這總旗是多大的官職啊,錦衣衛裏最底層的軍官。
魏四笑著鼓勵崔應元一番,便要入東華門,幾個宮人,兩輛大車過來。魏四笑笑,這是事淨房的人打掃好馬桶回宮。
“魏四哥。”一人停下,驚喜喊道,是李實。說完,他轉身對其餘人道:“你們先回去,記住,車與馬桶要擺放整齊,不得象之前一樣亂七八糟。”
“王公公這事辦得還挺快。”見李實已在事淨房,魏四心道。
“魏四哥,謝謝你。”李實到魏四麵前,真誠謝道。
魏四微微點頭,輕描淡寫地笑道:“是事淨房恰好缺人手,我不過是向王公公提了下你。”
李實忙道:“魏四哥說得輕鬆,若是別人引薦,王公公怎會要我。魏四哥,這個是我娘讓我謝你的。”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簪子。
魏四看那簪子顏色黯淡,試樣俗套,也就欣然接受,“嗬嗬,替我謝謝你娘她老人家。”
簪子算什麼,人心才珍貴。魏四為自己得到一顆忠實可靠的心而高興。
“弟弟,你跑哪去了,可急死我了。”才踏入慈慶宮半隻腳的魏四聽到魏朝焦急的喊聲。
“哥哥找我有事?”
“有事,有事,有大事!”滿頭大汗的魏朝高聲喊道。
慈慶宮裏能有什麼大事?除了那梃擊案可以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