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茜驚得眼睛大了一圈:“夕夕,慕修遠不知道你失憶的事?”
沈夕夕搖搖頭:“我沒告訴過他。你也知道,小勤總說,有一個很愛我,我也很愛他的人,會來找我。修遠占有欲強、又霸道,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怕沒法跟他解釋,就沒告訴他,我失憶的事。反正,我失不失憶,對修遠也沒什麼影響。”
鹿安茜想了一下,輕點著頭,很讚同:“的確是,你失不失憶對慕修遠來說,根本就沒什麼影響。”
“所以,我想先回家,把這件事徹底了解清楚,然後再想如何跟修遠說。”
鹿安茜挨著沈夕夕,靠在床頭:“也是,總要你自己先清除發生了什麼事,才能麵對慕修遠的質問。”
其實,沈夕夕心裏很擔憂。如果真的是和某個少年偷嚐禁果,她承受的打擊倒還小一點。
可她怕,怕自己是被什麼壞人強迫了,又或者是被很多個壞人強迫了,那就真的是髒到不行。
先不管慕修遠會不會在乎她被很多人強迫輪流這件事,如果是真的,她自己就很在意,還怎麼麵對慕修遠啊?
她心事重重地拿過自己的手機,開始訂票。因為從A市去她老家的縣城隻有火車,她就買了火車票。
買好票,她想著不能穿一身名牌衣服回去,李蕊兒見了,少不得又要嘰嘰喳喳她。
“安茜,我去商場買兩套衣服就準備去車站了,至於林莘甜的事,我現在沒心情聽。我腦子裏亂亂的,不想再去想林莘甜的事了。”
鹿安茜也理解她的心情,畢竟懷孕流產這種事,對每個女孩而言都是大事。更何況,是對於沈夕夕這種失憶的女孩。原本都不知道自己年少時失了身,結果,突然一下子,就知道自己不僅失了身,還懷過孕。
鹿安茜對沈夕夕點點頭,“好,今天不提林莘甜,等你回來再說,我陪你去商場買衣服。”
她說著就站了起來去拿自己的包,忘記安澈的項鏈被她落在了床上。
等鹿安茜陪沈夕夕買好衣服,送她進了火車站,再回到酒店時才看到遺落的項鏈,就收了起來,想等沈夕夕回來再給她。
沈夕夕買得是晚上七點半的火車票,她進站時,已經是六點半。等過了安檢,找到檢票口,已經是七點多,她那趟車是始發車,已經在開始檢票。
從商場出來,她一直沒顧得上看手機,趕到車站就直接跟著大夥排隊檢票了。
等她上了火車,找到自己的下鋪坐好後,歇了一會兒才看手機,慕修遠已經給她打過六個電話。
她實在是沒臉跟他說話,便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老家有點事,我必須得回家一趟,我已經在火車上了。
可是,她短信發出去沒一分鍾,慕修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語氣有些著急:“什麼事?車發動了嗎?我已經快到火車站了,你下車,我開車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