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聽不進去鹿安茜的安慰,哽咽著問:“如果他不在意,為什麼還要逼問我,一定逼著我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可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鹿安茜被沈夕夕問得啞言,思考了片刻,方回道:“或許因為,你是他妻子,所以,他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是處於男人的尊嚴。他或許不想以後,在什麼場合碰到了那個男人,結果那個男人在心裏嘲笑他:嗬嗬,慕修遠,你妻子曾經為我墮過胎。然後,他慕修遠還頂著一個綠蓋子和那個男人在一個場合。”
鹿安茜學男人說話,學得有模有樣,引得沈夕夕抬頭看她,她把腦袋靠在沈夕夕腦袋上,又繼續說道:“雖然我不願意幫慕修遠說話,但為了你自己不這麼痛苦,我建議你,要理解慕修遠所處的生活圈子。他不僅是你老公,還是鼎鑫集團的執行CEO。”
“瞧你平時也是被你老公隔絕在他的事業之外了,估計不知道你老公經商手段有多狠、多犀利。你老公野心真的很大,從他出任鼎鑫集團的副總時,鼎鑫集團發展的勢頭就很猛。現在,全球子公司加總公司,鼎鑫集團的員工得上十萬了吧?他是執行CEO,每做一個決定都關聯十萬多人的飯碗。他也挺累的,保不齊,就有承受不住壓力、心理變態的時候。”
“你當他的妻子,肯定也得承受很大的壓力。”
說到這裏,鹿安茜的語氣突然嚴肅了很多:“夕夕,我聽邵明禮說,林家不知道怎麼的就和斯坦森家族扯上關係了。但是這種聯係不是很穩定,所以林扒皮好像在借力。”
沈夕夕不懂鹿安茜口中的借力,從她懷裏起身,後倚在床頭上,困惑地問她:“什麼是借力?”
“就是,借助斯坦森家族的力量,逼迫慕修遠和林莘甜訂婚、結婚,然後又借助慕家的力量,去向斯坦森家族證明,林家和慕家是姻親關係,林家的未來是有慕家保障的。這樣一來,斯坦森和慕家,就都會顧忌到彼此雙方。”
“修遠知道林扒皮的打算嗎?”
“切!你老公那麼精明,林扒皮怎麼能玩過他。那些財經雜誌和媒體,不知道有你這麼個慕太太,也就不知道慕修遠隱婚又高調訂婚,沒人去分析慕修遠的計謀和手段。邵明禮雖然知道有你這麼個隱婚妻子,卻看不明白你老公是怎麼打算的。”
鹿安茜鬱悶地說完,撥了撥頭發,“怎麼就扯到商戰來了?管他呢!反正慕修遠這麼年輕,就算現在白手起家,都來得及。倒是你,你這件事打算怎麼跟慕修遠說?”
從鹿安茜的話裏,沈夕夕貌似可以理解慕修遠宣布和林莘甜訂婚的原因,可又不能清楚的知道是什麼原因。
隻是倏然間,就不那麼芥蒂慕修遠和林莘甜訂婚的事了。
她擦了擦眼淚,對鹿安茜尷尬一笑:“我以為我的第一次是給慕修遠了,所以,我一直很理直氣壯,還因為他懷疑我,要跟他離婚。但他閱女人無數,肯定一早就知道我不是處女,隻有我自己把我自己當做盛世白蓮。”